第一章 自由之城的旅行者们(5)(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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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瓶爆裂开来,上好的白葡萄酒崩裂四散。
但少年来不及忧心那浪费的上好名酒,他现在已经开始忧心自己的生命安全了。
曾经排名外海第八,现在已经
“改邪归正”的大海盗擦了擦脸上的酒和碎玻璃。
他舔了舔嘴唇,有鲜血从唇边流下。
确实,这句话一般用于形容快死的人,但嘴唇被碎玻璃划破也可以起到同样的效果。
“这酒味道不错。这玻璃渣味道也很好。”
套着灰色链胸甲的凯兹米斯蒂豪斯仰天大笑了几声,笑声中完全听不出任何改邪归正的痕迹。
“血的味道,当然是再好不过的了。”
前海盗船长脸上浮现出了勇悍的表情。
他的面上没什么血色,白得有些吓人。
少年甚至可以看到他眼中射出的怒火,那两道目光凌厉如刀。
“刀来!”一声断喝自凯兹米口中吼出。
这声断喝,当即就把周围所有的店员,和至少一半的海盗吓倒在地上。
旁边自有他以前的部下跑到储物架旁,给他拿下那把
“铭刀风切”。
没人敢阻拦。凯兹米接过刀,静静拔刀出鞘。魔法蜡烛的淡淡光芒映照在刀刃上,其波如水。
他用手指在剑刃上一弹,发出
“嗡嗡”的颤动声。
这颤动就像是无形的命令,整个店内瞬间变得死寂。
见状,少年不由自主地往后缩了缩身子。
“即便是风轻拂而过,也会在其上留下风之伤口的刀,故名风切。”
凯兹米踏前一步,刀锋遥指。
他的笑容映在刀光上,有些狰狞。前海盗的手指在嘴边沾了些血渍,慢慢擦在刀锋上。
“此刀一出,必要见血。遗憾的是,我已经没有更多的血可以浇灌它的锋刃了。”
刀锋着血,随着摇动的烛光,成一抹闪烁的碧红。
他又向前两步,将刀平举于腰畔。克拉德洛佩斯和耐门佛兰的黑袍男子对视了一眼,目光中满是警惕。
“误射,还是不是误射,这是个问题。但我不关心,也不想听表示遗憾之类的话。对海盗来说,酒就是第二生命。”
凯兹米踏前三步,前腿微弓,蓄势待发。
“风翔剑!”
凯兹米一声断喝,剑锋向前疾探而出。剑身平稳,竟无一丝颤动。
在那剑探出的同时,索莱顿感到一丝凉意,似乎有风从他身前吹过。
他定睛一看,发觉面前桌上摆的不灭蜡烛断了。
四根蜡烛,居然断于同一高度,连切口都几乎一样!
他所感到的凉意瞬间就化成了寒意。
“好一柄魔法剑。”克拉德慢慢站起身来,耐门也从座位上弹起。虽然对方充满气势的开场给他们留下很深刻的印象,但这两人都不是会因此而退缩的人。
“对刚才的意外事故,我们确实感到很抱歉。我们愿意担负责任。”中将慢慢地、一字一句地说。
“抱歉?”面脸凶相的凯兹米紧握刀柄,踏前一步:“不,那不够。我要公正,是的,公正!公正是个多么好的、多么神圣的词汇啊。”
“公正?”克拉德不卑不亢,“那么我们可以赔偿阁下的损失。”
“赔偿?”仿佛是听到了什么极为好笑的事情,前海盗冷笑了一声。
“赔偿海盗的第二生命吗?更何况,我如何知道你不是想暗算我呢?按海盗的规矩,这种暗算是要用决斗来决定的。”
“决斗?”听到这个词,可怜的、闯下祸事的少年吓得在角落里面缩成一团。
“跟这种亡命徒?不是吧?”
“决斗……”同样是听到这个词,中年军人脸上的表情却毫无变化。这对常年颠簸漂泊且久经战阵的他来说,不过是小场面而已。
“嗯,你们的修女服还真是舒服啊,邦妮。”蕾莎在完全阻断声音和偷窥可能的临时更衣间中慢慢穿上金袍,满意地道。
“那用来游泳的衣服看起来也很舒适,比穿着浴袍游泳好多了。不过,那游泳衣会不会太暴露了一点?”
“不会的,因为那是经过诸神祝福的、神圣的服装,女士。”
口中非常严肃地说着,邦妮在心中暗暗向自己的信仰道了歉。
在这个时代,她是最强大的新教牧师……呃,那么所说的应该就算是对的吧,她想。
还好是连身泳装,不是比基尼。
“哦,这样就好。我们就在这附近找个地方开店吧。”说着,炼金术士将临时更衣间重新变形为普通的墙壁,“让我们继续喝……”
接着她就看到了正在剑拔弩张的双方。
一时间,蕾莎觉得眼前有点懵。
“怎么又来了啊……?上次在拉玛就是……这家伙又跟人赌斗了?莱纳德!”蕾莎大声喊了半精灵的名字,却没有得到回应。
她有些气恼,正想继续喊,有一只手拉了拉她的袍边。
“凯卡维先生好像喝多了,您叫他也没用。”邦妮脸上带着强挤出来的文静微笑,指了指她们的桌子。
桌边的前圣森海尉正在一杯接一杯地往嘴中倒酒,仿佛对不远处的紧张局势一无所知。
“这是怎么搞得?”蕾莎的眉毛扭成一团,急忙走了过去。
“之前他不是几乎不喝酒的么?”
“大约都是拜你那一肘所赐……”邦妮暗想,不过她不想把这话说出来——修改记忆,实在是太麻烦的事情了。
看到蕾莎非常努力地提起半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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