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菜园会鲁达(1/2)
李师师的房间并不是特别的大,颇有一目了然之感。但对于李俊辰来说,却好像刘姥姥进了大观园一般,到处都透着新鲜,毕竟后世可没有这么原汁原味的香闺可以见到。
李师师的闺房并不大,只是布置得让人感觉清新闲适。房间西墙的正中,挂着一幅《听琴图》,图上题诗一首:“吟徵调商灶下桐,松间疑有入松风。仰窥低审含情客,似听无弦一弄中”,赫然是蔡元长的手笔。屋子的南面放着一张黄花梨木制成的案几,几上的一端放着一只钧窑花瓶,插着满满的紫色丁香,案几的中央放置着一张古色生香的琴,琴前置一香炉,炉中点燃着三柱檀香,淡淡地檀香味充斥在屋中。
李俊辰走到琴前,伸手从琴弦上缓缓划过,琴音清越婉转。“此琴可还入得公子之眼?”一个悦耳的女声在俊辰的身后响起。
俊辰闻声,转过身来。就看见两名俏生生的女子就站在他的面前。国色天香的绝色佳人,原本只能远观的,此刻却能如此近距离的观看,李俊辰不由痴了。要知道,这小子在后世的电影、电视上没少见过美女,可现如今见到不施粉黛的大美人就站在自己的面前,那副猪哥相还是忍不住露了出来。
李师师被俊辰盯着看,不由秀眉微蹙,身旁的侍女也不由开口斥道:“你这人好生无理!哪有这般盯着我家娘子看的。适才见你琴艺高超,还以为是一位正人君子,不料你也是那个登徒子。”
俊辰正傻傻地盯着李师师,侍女的呵斥声冷不丁地从一旁钻进了他的耳朵,让俊辰浑身一激灵,猛地想起这个时代这样盯着一个人看,是一件何等失礼的事!
俊辰顿觉好不尴尬,面红耳赤的他,不知所措的呆立当场如同在后世那般,不由自主地伸手去摸了摸自己的左手小指,良久之后,朝着李师师二人深施一礼:“李娘子……李娘子……莫怪,小可…小可…”可怜的俊辰,这时候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
看见俊辰的囧样,李师师二人也不禁莞尔一笑。眼前这个人就像一个还没有长大的孩子,和刚才那镇定自若演奏时的形容相比,完全就是两个人。“公子不必如此。适才师师见公子独对此琴敢兴趣,不知公子可知此琴来历呢?”李师师为缓解俊辰此刻的窘态,不由开口相询。
李师师主动岔开话题,让俊辰心下暗道“侥幸”,递给李师师两道感激的眼神,俊辰开口道:“此琴为七弦琴中的“凤嗉式”,它的冠角、岳山、承露皆由硬木所制,琴面为桐木,翠玉琴轸,瑟瑟琴徽。通体有蛇腹断、牛毛断、流水断、龟背断、梅花断。龙池、凤沼为圆形,其音中正平和。此琴应该是唐代名琴—独幽琴。”
李师师轻轻抚掌,眼眸深处露出一丝激赏,“公子眼光果然独到,此琴却为“独幽””。她缓步走到琴前,不经意间伸手在琴上轻抚。“但不知公子如何称呼?”
“在下李俊辰,江宁人氏。”
“方才听公子演奏,琴音优美悦耳,让师师恍有在山林清泉间漫步之感,不知此曲何名,还请公子示下。”
“李娘子谬赞了,此曲乃先秦时琴师伯牙所著,曲名《高山流水》,方才在下演奏的乃是其中的一篇,名《松声操》。”
“《高山流水》”?李师师闻言,失声道:“莫不是那失传已久的《高山流水》?”
在得到俊辰的肯定答复后,李师师顿时不淡定了,朝着俊辰施了一礼,“李公子,《高山流水》乃古曲,已然失传数百年,如今在公子手中得以重现。师师有个不情之请,还请公子将此曲传与师师。”
俊辰淡淡一笑,“李娘子不必如此,俊辰添为李娘子琴师,教授琴曲乃是分内之事。”
李师师见可学的天下名曲,心情大好,不由嫣然一笑。当真是“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
每年的六月,做为大宋国寺的大相国寺,都会举办大型水陆道场,为天下信徒祈福、讲经诵佛。
相国寺僧侣众多,人多也就造成了日常消耗多,再加上禅宗的和尚只能吃素,这就使相国寺的菜园显得很重要了。
菜园周边住了一伙泼皮,约莫二十多人,整日里专门做些偷鸡摸狗的勾当,领头的两个,一个叫过街老鼠张三,另一个叫青草蛇李四,时常跑来园子里偷菜,弄的管园的老和尚不胜其烦,只得像方丈求助,正好遇上山西文殊院的智真长老遣鲁智深来相国寺,便让其管理菜园。
鲁智深原名鲁达,本是西军提辖官,武艺高强,身手了得,只是因为性如烈火,好打抱不平,不得已只能当了和尚。要说也是一物降一物,这些泼皮遇到鲁智深,就好比老鼠遇见猫,一顿好打,立时一个个都老老实实的,送上酒肉拜鲁智深为师。
这不,碰到相国寺做水陆道场这么热闹的事,这帮家伙怎么可能会错过,张三和李四一合计,带着几个人去道场那晃悠了一圈,便带着酒肉来菜园子找鲁智深。
这张三、李四也是一个急性子,刚进菜园子便嚷嚷起来,“师傅,我等来找你吃酒了。”
“啊哈,原来是你们几个来啦。”一阵洪亮爽朗的笑声从园内唯一的小屋里传来,片刻就见一个胖大和尚从屋里跑了出来。
一众泼皮朝鲁智深见礼后,就在院内摆开酒案,请鲁智深居中坐于首位,其余人依次挨个坐了。鲁智深一碗酒下肚,“今日吃酒,是个什么道理,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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