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2、语言陷阱(1/2)
侵略者竟给他们的入侵冠以“真情”之名?这种作秀,比盗用爱因斯坦的伟大形象更令人作呕,联军步话机频道顿时炸开了锅。
“我呸!奴隶的生活会比自由人更美好吗?他们所谓的为地球人治病,其实就是要拿这些人做活体实验,找到将质子人转化成碳基生命的方法,以实现第三阶段的假设,达到终极侵略的险恶目的!”
这是姚政在通过专用步话频道向曹方喊话。
曹方却十分冷静,安慰他说:“先别急,现在还没到我们出手的时候。敌人如此嚣张,迟早露出马脚,到时再一举歼灭他们!”
姚政叹了口气说:“嗨,打跑那什么不可一世的真情号,太空军依然无法终止时光之碑对大气层的破坏。如此看来外星人的规划还真周密,无论地球军战果如何,结局都是毁灭......”
这一下曹方无语,姚政的预言,也是笼罩在他心上的悲哀。但相比做苟且偷生的奴隶,任何一名太空军都会不惜为守卫地球的尊严而光荣战死。人类的主命脉已转移至地下,他们毫无后顾之忧,等大战结束后,只要修复了大气层,人类就还能返回地面,重建美好的世界!所以悲哀归悲哀,他可是一点都没感到绝望。
潘培恩依然保持着极大的克制,作为太空军最高领导人,他所表现出的风度令世界赞赏。
“没有生物不珍惜自己的生命,地球上,连一只小甲虫遇到了死亡的威胁,都会用装死来避险。但人类不是甲虫,他们不能仅为了食物和水而活,否则上下五千年的文明,就成了不具备任何内涵的空壳。真情号看上去确实挺强大,可我只能告诉你,你的战舰已不是地球军队的对手,如果要让事实证明我的话不是恫吓,对你们而言就太迟了。”
听潘培恩说完,博德明脑门上的皱纹,显得比刚才深了,表明他陷入了深沉的思考状态。
想透彻理解这番话,对他是极大的考验,因为他逆向思维的能力太弱。
从得到地球在太阳系内的坐标,于是开始对这个星球上的有机生物进行科学级观察时起,科学行者们每天都在做着非常详细的观测笔记。积累了一百多年的记录,如果用a4纸打印出来,那些纸至少能把地球包三层。
可地球的代表说真情号不是地球的对手,是什么意思?按照地球人类现有的军事水平发展进度,见到如此巨型的全宇宙级战舰,应该吓得屁滚尿流才正常,当然“屁滚尿流”这词,也是从地球人那儿学来的。
绞尽脑汁地挣扎一番,博德明还是只弄了个一知半解,但抬起脑袋往前看时,却有了惊人的发现:在他正对面的半空,悬浮满满一排战舰。那些战舰与真情号相比,有着蚊子与大鹏的差别,可看上去战斗力不弱的蚊子,从未出现在任何一名科学行者的笔记里!
“你们不是联合国军队!你们不是我们过去认识的地球常规军!你们都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博德明怒问,瞬间就丢失了一贯保持的风度。
这一下,飞行员们都笑了起来,用的是近乎于庆祝胜利的大笑。
潘培恩不再给博德明时间思考,而是问出了一个问题:质子人有信仰吗?
博德明暂时将困惑放去一边,不假思索地回答:“信仰不过是好听的说法,其实它真正的名字是迷信。迷信是无知者的专属,只有遇到无法解答的谜团,却又必须得找到一个答案时,人们才会寻求那种幼稚的安慰之法。暗质星的科学行者们无所不能,迄今为止,还没有哪一个谜团是解不开的,所以完全没必要用迷信来麻痹大脑。”
潘培恩发出了“呵呵呵”的笑声,不止博德明,就连太空军也对这笑声不解。凡是与军委会主席接触过的人,对他的不苟言笑皆印象深刻,他又为何要把笑脸送给入侵者?
潘培恩说:“那么在今日之战后,你们将迎来暗质星的上帝,他不是别人,正是生活在这个星球上的人类。”
这话博德明懂了,顿时勃然大怒,作为自以为是的高智商生物,他竟然在低等有机生物挖凿的阴沟里翻船,掉进了对方的语言圈套,对这种失误他深觉不耻。
就在战斗机里的飞行员们齐声为军委会主席喝彩,为他机智的发言鼓掌时,每个人都听见了“嘤”的一声,仿佛有一只讨厌的蚊子刚从耳旁飞过,也就在这时,巨幅的爱因斯坦全息投影闪烁几下就散成亿万光尘,消失在时光之碑前。
“质子人的进攻开始了!”这是所有身处战斗现场的人,从心底发出的惊呼。
与此同时,红得发黑的真情号不再隐藏于黑暗中,它与时光之碑平齐的一面,五光十色的灯点开始闪耀,于是给战团一种奇异的错觉,就是满天星辰又出来了,但这些星星们没全呆在天上,而是飞舞着进入地球,包围在了他们周围。
“全体犀牛角冲锋战团注意!犀牛角冲锋战团注意!敌人即将发动对我方的进攻,请准备开火!准备开火!”
显形并并排悬浮于时光之碑正对面的犀牛角组合战舰上,尖锐的警报响个不停,散兵飞行员们严阵以待,战斗机携带的武器装备全都给调整至“待命”状态,轻轻电击电子按钮或使用ai声控,就能打敌人个落花流水。
可当这些人满怀信心地等敌人出手,却猛然发现在正前方的舷窗外,一个正常人大脑大小,发出幽弱灰光的怪物正凝滞不动,仿佛是种眼睛直接长在大脑上的奇怪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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