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〇章 运转(1/2)

衮东道章于天轻骑入城绥辑之，民以无恐。复籍泽清家财，充军饷。方兴奏其能，请改衮西道，驻曹州。

二年七月，部推湖广荆南道，方兴复以其练习河务，奏留之。三年十月，擢江西巡抚。江西为明藩封地，明亡，其宗室逃匿者，诸废绅每挟以号召人众，踞城邑，抗拒大兵。总兵金声桓偕副将王得仁等攻剿逾年，颇有功。

章于天既之任，复檄副将徐文灿、汤执中、刘一鹏等分剿泸溪、东乡、吉水、龙泉、浮梁诸寨，获明瑞昌王朱统等，复擒斩其总兵五来八、盛明世，兵部郭应衡、郭应铨等。

章于天以诸将功次，悉由已论定，日骄纵，索贿，屡与声桓隙，且嫚骂得仁。声桓久怀叛志，得仁复怂勇之。时郡邑频罹水旱，章于天假平粜名，搜括诸富室，或诬以陷匿废藩庄田，拷索厌欲乃已。五年正月，章于天以巡核壮田，率数十骑赴瑞州，得仁向声桓曰:此非独索贿也!其将径往赣州，合镇兵围我首?声桓遂与偕，叛据南昌，纠党袭章于天于江中，挟之归，饵以多金，使董炮车，于天遂从贼。逾数月，大兵围南昌，得仁拒战大败，声桓惧于天泄其谋，乃杀之。这些全是后话。

此时是顺治元年七月，章于天刚刚授山东衮东道，常言道；新官上任三把火，何况他并未治理洪水的经验呢。

他站在黄河大堤观望，心里不禁惊叹，黄河是人类的母亲。从远古时代起，便开始无私地向人类施洒她的爱。黄河是多么美丽的景观，成千上万的人们慕名前往，只为一睹她的风采。

黄河是多么奇妙的名字。让人联想到她的气贯长虹、她的九曲回肠、她的百折不挠、她的一泻千里……

衮东道章于天感到对黄河了解太少了，特别是今天的黄河，大水滔滔，黄茫茫一片，似千万条张牙舞爪的黄鳞巨龙，翻滚着，缠绕着，拥挤着，撕咬着，昂首甩尾，一路挟雷裹电，咆哮而来。倏而，腾空而起，猛然俯冲向下，如同百米冲刺一般。只听“轰隆”一声巨响，如同前呼后拥的千万条巨龙，齐刷刷地跌进深渊。落地撞开万朵莲花，溅起的水雾飘飘洒洒，水声震耳欲聋。

衮东道章于天伫立在壶口瀑布前，目睹着瞬息万变的奇观，耳闻震耳欲聋的轰鸣，深深地被她那动人心魄的力量所震撼；被她那一往无前的精神所折服；被她那前赴后继的壮举所感染……。

衮东道章于天站在黄河大堤惊叹，“一望无际的滚滚黄河水啊！如今你咆哮如雷，冲垮黄河大堤，致使数百万百姓遭殃，妻离子散，无家可归。”

而后，回头向站在身旁的随从人员发问道：“为了制服黄河水，免得继续祸害百姓，需要打桩拦截洪水，黄茫茫的洪水一眼望不到边际，但不知在哪儿打桩最好？在哪儿堵截洪水最有效？”

“谁知哪儿深哪儿浅呢？”跟随衮东道章于天的随从人员议论纷纷，有人提出：“如此滚滚的黄河水必须有熟悉水性的、或者有独门绝技的人探明情况。否则，在深处打桩堵截，徒劳无功，很难截住洪峰。”

“可是，我们道中所有人员都是北方人，旱鸭子，没有一个熟悉水性的，怎知道哪儿深浅呢？”

“最好的办法是发布告示，在附近县城张贴寻找熟悉水性的、有独门绝技的人才，委以重任，限时打桩堵截。”

“此办法很好，”衮东道章于天听了大家的议论，感到有理，立即下令：“速速草拟告示，张贴在附近各个县城，寻找熟悉水性的、有独门绝技，能探知河水深浅的人才。”

“是！”跟随衮东道章于天的随从，由于人多，不一会儿便把告示写好了，立即送往附近各个县城。

这时，成武县衙探长正带领一队衙役巡逻，瞪眼观看，城墙上有张刚刚贴出的告示，即纷纷衙役：“又是乱匪张贴的传单，速速撕下来。”

一名衙役奉命撕毁，瞪眼观看，“不是乱匪传单，而是寻找熟悉水性的有独门绝技的人才，并且委以重任，‘’

于是，衙役立即把揭下的告示拿给探长观看，即道：“探长，升官发财的机会来了。”

“什么升官发财的机会？”探长不以为然，蔑视的望了一眼，“不就是一张告示吗，不撕掉继续贴上也就得了。”

“不，它不是一张简单的告示，而是财神爷。”

“怎讲？”探长大眼一瞪。

衙役为了讨好探长，立即讲出实情，“可知我们县衙里的李化鲸，他，就是告示上要找的人才。”

“什么，”探长继续大眼一瞪：“就是那个刚来不久大个子？”

“对，就是他，”衙役立即讲出在平时休息时，一起到东鱼河里洗澡，昭阳湖里摸虾，曾经为他们表演过特技，即道：“李化鲸不但熟悉水性，而且有独门绝技。如果您拿着告示，把李化鲸介绍给衮东道章于天，岂不是大功一件吗？”

“嗯，果然大功一件，”探长闻听所言，点了点头。于是，他便以成武县衙的名誉，把李化鲸推荐给了衮东道章于天。

这时，李化鲸拿着到黄河防务处报到的调令，心情无比激动，从来没有这样激动过，激动的不知用什么语言来表达内心的激动，只是“噢噢”的喊着，眼里含着的泪花不由的掉了下来，也许，这就是表达吧！因为当衙役委屈，憋气，今天终于熬到出头之日了。

于是，他立即做了一番化妆打扮，理理发，刮刮胡子，不能这么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