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六十四章 多事之秋 2(2/2)

从清末政府开始组新军，到清帝退位共和成立，全国一共也就编练了十六镇、十八协的兵力，这也是辛亥革命事情的全**队数量。但不久山西就有了一个混成一〇三协，随后全国各地各省军阀都在扩军，北洋也在扩军；第七镇的番号又落在了山西省，让山西一个省就有了一个镇两个协的军队，也就是两个镇的军队。这不，十六师的番号就在月前被袁总统又给了山西省，山西一省就是三个镇（师）的军队了；提醒总统时，总统总说这是对衷心他的人的奖励。让段祺瑞这个陆军总长感觉很不是滋味，这应该是他陆军总长要做的事情，这一时期整个北洋军队也才七个镇三个混成协而已（北洋军队大规模扩编在一九一四年第一次世界大战以后，全盛时期有军队近二十个师，总兵力六十余万）。一个省的军队就有三个镇，是很强大的一支力量了，至少在军队数量上也算是庞大了。

正是看到了山西军队数量庞大，又不是自己下拨的番号，段祺瑞觉得有些不好掌控，正好利用这个机会去消耗一下，不管打还是不打对他都是有利的。不打，自己作为国家军队掌控人，已经派出了对抗外敌入侵的力量，对全国人民有了交代；打，最后损失的是山西地方军队，得罪俄国人的也不是自己，正好利用失败的机会削减山西军队番号（段祺瑞认为如果打起来有俄国人支持的蒙古军队会获胜），还可以吓唬一下这个年轻人。这是两全其美的计策，对段祺瑞有百利而无一害。

众人听了段祺瑞的话，也都纷纷点头附议，认为此法可行，想反对的陆征祥一看连袁世凯都在点头只好闭嘴不再说话。看大家都没有什么表示，袁世凯就说到：“这件事要悄悄的去办，不能让洋人特别是俄国人知道。告诉赵天一，到时候政府可能会装模作样的谴责他几句，叫他不要多心，只是为了应付洋人而已；还有，军部发文下去，实授赵天一陆军中将军衔，不要什么少将加中将衔。叫别人去打仗，也要拿出诚意，不要舍不得”。

最后一句话，说的段祺瑞脸上一红，但他随即马上就点头到：“还是大总统想的周到，我马上下去就办，赵天一这下子，恐怕是共和后最年轻的中将了吧”。袁世凯没有回答，却对一边的赵秉钧上到：“另外秉钧，你也要马上联系南京的宋卿（黎元洪），问问他和章炳麟成立共和党的情如何了，国会议员选举在即，我们的准备也要抓紧，不要让国民党一党独大啊”。

众人唯唯诺诺中，一个个出了袁世凯的书房，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一九一三年二月十日，大年初五，山西都督赵天一就接到了北京陆军总部的电报，要他筹备粮草整顿军队，做好出发平叛的工作，等候随后的具体命令。收到这样一份含含糊糊的电报，赵天一自己也糊涂了，之前的出兵电报，大都是袁世凯名义发来的，这次是陆军总部发来的，却没有说明要自己干什么，只是做好准备。就在赵天一的疑惑当中，二月十四日，一份加急信件和一个小木匣子终于由军部六位专门差人的护送下到了赵天一手中。签完字，送走风尘仆仆的六位军部官吏，在办公室温暖的火盆旁边，赵天一首先打开那个小木匣子。一张军部委任状和一副中将军衔放在里面，在看看委任状：有赵氏男健行天一一名，忠孝廉悌一心为国，特嘉奖晋级为国民政府陆军中将一职。落款是陆军总长段祺瑞的签字和印章，还有陆军总部的大章。随手一放，又

拆开了写有“绝密”字样的信件观看；看完信的内容之后，赵天一开始苦笑：怎么又是我！

原来，信里面正是北京政府要山西地方军队出兵满都拉边界的命令；由于需要绝对的保密（对俄国人），不能在电报里面说明，只好派人以信件的方式传送。“他奶奶的，这袁世凯还真看得起我，难道这老家伙发现了我的什么企图？不对呀，我根本没有推翻他或者反对他的想法，到一九一六年他自己就挂了，根本不用我出手，难道还有其它的问题”？

就在赵天一胡思乱想的时候，北京暗影站来信了，赵天一这才放下心来考虑如何应对此事。在他的计划里面，要出兵蒙古，最恰当的时机是蒙古刚刚宣布独立的时候；那个时候大义和名分都在自己这边，就像这些出兵西藏一样。可惜那个时候自己还身在美国，无能为力；但现在，这件事已经过去很久了，自己出兵蒙古肯定会引起俄国的干涉，事关重大，不得不仔细考虑。

随着军部出兵时间的迫近（军部的日期为二月二十日之前），赵天一在和参谋部几个参谋以及自己的几个年轻助手商量以后，决定服从军部命令，出兵满都拉。当然，出发之前又发出一份类似之前“出兵皆地方行为，与政府无关”的电报，是必须要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