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急之下(1/2)
白契讲完玄野的事,又问我“玄野是咱们的长子,修炼天赋也是绝佳,他师父徐甲,是太上老君记名弟子,尹喜真人的师侄。虽修为不及坤海那般变态,但精通排兵步阵。我想,将来由他来继承我的蛇君之位,你看如何”
我按捺住心头的震惊,淡淡地说“你是蛇君,继承人的事自然由你说了算。”看看天色,月已升高,时候确实不早了,我起身告辞。
“这么晚了,还回去做甚就歇在我这儿吧。我已给坤海递了消息,他明天一大早就能过来。你就不想见坤海吗”
“我若是想念坤海,自然会去七重天找他。”再说了,他的话若是能信,母猪都得上树了。
“无双,你还在怪罪我”他忽然说。
我淡淡地说“人嘛,哪有不犯错的,又不是圣人,神仙也一样呢。我并未怪罪靖扬神君。”
“还说没怪罪,你都不肯理我。”他目光幽怨。
哟,他倒还委屈上了。
我说“我要是不理你,也不会主动来找你了。”
“可是,咱们明明亲密无间,为什么非要弄得这么陌生呢”
我额头冒出黑线“正经点,谁与你亲密无间了”
忽然一个大嗓门响来“白世兄,听说你夜里睡不着觉,还在练功,我也来与你切磋切磋。”
我呆了呆,这个声音太熟悉了,我下意识地起身,毫不犹豫地进入白契那个叫“翠竹轩”的石门背后。
外头响来凤无拘爽朗的声音“白世兄,刚才我明明瞧到一个女神仙在此,怎的转眼间就不见了呢”目光还朝我这边望来。
不得已,我只好躲在石窗下,凤无拘这个混蛋,深更半夜的跑来找白契做什么
此时躲在石窗处才发现,这根本不叫房屋,而是一方巨大山洞开劈而出,里头的布置倒与正常的屋舍相差无二,只除了四周墙壁换成了坚硬冰冷的石头而已。
就连窗户也是用石头堆砌而成,我站在石洞中间,打量这个属于白契的房间,山洞很是阔大,只是用屏风和纱帘分别隔出了几个格风炯异的房间。
“无拘,你今儿来得可真不是时候呢。”白契语气听起来相当不爽。
我终于回过味来,看着昏暗的房间哭笑不得。
然而这个时候不便再出去了,整个灵雾山设置的防御阵法正是我的空间瞬移术的克星。而我又没有二郎神君的七十二般变化,也只能呆在此处了。
凤无拘手上还提着卤牛肉,另一手拧着一酒坛子,本来正大光明在院子中还能解释一番,现在要是出去,那可真是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了。
“我当真打扰到白世兄的好事了”
凤无拘把牛肉放到石桌上,笑容灿烂。忽然发现桌上多出的杯子,笑容就带上了暖味,“看来我来的确实不是时候,那小弟还是告辞吧。”
“无碍,既然来了,就陪我喝口酒吧,正巧,我酒瘾也犯了。”
我咬牙切齿地瞪着院子里两个喝酒喝得正痛快的男人,他们倒是喝得爽,可怜我却在石窗下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白契偶尔把目光瞟过来,脸上的得意笑容让我恨得牙痒痒。再一次恨起自己来,生平第一次干出这样的蠢事。
这边,凤无拘几口黄汤下肚,就本性毕露,说起女人来头头是道,还撸着袖子要与白契切磋。
“这阵子听闻世兄每日深夜在思静轩修习一套仙法,不知可有成效”
“还好,已略有小成。只是还不大熟练,需多加施展方能熟练。”
“以白世兄的出身和本领,还需重新修习仙法,想来这套仙法必是相当厉害的。世兄可否让我见识见识。”
“没问题。只是这套仙法复杂深奥,为兄修习了半个多月,也不过略有小成,离熟练还远远不如。就不献丑了。等熟练了,再给四弟瞧瞧。”
“如此甚好。”凤无拘又拿着酒坛给白契倒了一杯酒。
见他们短时间内还不会有散场的可能,我只能无奈地在白契里的室内闲逛来打发时间了。
石洞内很是阔大,尽管没有光亮,却也难不倒我,整个寝殿布置奢华,清一色乌木家具充满了古朴大气,却也带着股冷凝的气氛,与我的暖色系寝殿天壤之别。好在地上铺的白毛地毯,中和了这股冷沉色调,变得阔朗大气起来。白契的起居室则在旁边八折乌木屏风后,绕过屏风,首先入眼的便是一巨床,紫色帐帘下是洁白的床单,我被这张床的巨大给吓住了,心想白契这厮再高不过九尺二,这床最少有一丈宽两太长,实在不明白这厮为何要弄这么一张巨床,睡十个人都绰绰有余了。
正想着,忽然脚边传来冰凉滑腻的触感,我一个激灵,从脚底蹿出一股不知名的战栗及鸡皮疙瘩,莫名尖叫一声。才叫到一半,骤然又想到什么,生生把剩下的半声尖叫压在喉间。施展仙法,五道劲气把那条缠上脚的蛇给烧成了灰。
“哇,白世兄,你居然金屋藏娇哦。”凤无拘的大嗓门使得我,传音给白契,威胁他,要是敢暴露我,就要他好看。
白契的声音传来“只是仙娥而已。”
“仙娥”
“大概是做了噩梦的缘故。”
哪知四哥声音更大声了,居然带了质问“白世兄,你之前不是曾对父君承诺过,你一只喜欢我那妹子吗矢志不俞,绝无二心吗”
我赶紧来到石窗前,明亮的夜明珠的光茫把海棠树照得格外醒目,四哥的指责和白契的哑然都让我有发笑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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