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恶”人自有“恶”人磨(3/4)
,却发于其源,用语简朴,道理微查,但其思想精深广妙,不啻于佛门之《易筋经》《洗髓经》,若有心习武,自可于其中悟出武学圣经之道,若无心习武,也可得知人生真谛,哲思玄妙。然天乾宗之存,便是对这《天十册》领悟独到,发扬光大,更有余外武学,千百年立宗沉积,先人经验,则不是宗外人能得。所为根本所在,非有缘人不能悟,这《天十册》虽广为流传,可江湖上哪有几人能够领悟,否则天乾宗又何能立于江湖正道领袖之位?
白淮生自在天乾宗学《天十册》,颇有其宗内明识见解,又得虎威门前掌门栽培,将两门武功合二为一,其武学造诣深不可测,不过白淮生已十多年不出手了,不仅因为他性情温和,更是因为基本没有对手。
见到张忡严后,谦川心里极是鼓槌乱打,这张忡严身高八尺,四十多的年纪,八字横眉,浓墨重彩,眼中似有精光,虎须倒竖,相貌严肃,身着单灰衫,双臂虬劲有力,油亮颜色,如同铁柱,往哪儿一站,如同一座大山,让人喘不过气来。
“这……”谦川被霍少带到张忡严身边,一时不敢说话,霍少恭敬道:“师父,这是新来的韩谦川韩师弟。”
张忡严点头道:“我知道了,谦川,日后在虎威门,可要好好修习,定要一心一意。”
谦川道:“我知道了……师父。”
张忡严道:“今日掌门人召集,你就随着众师兄弟一起,随着去刀宗,来,我带你见过你李师伯。”他拉谦川走到另一中年人身边,这人鬓若刀裁,眉疏目朗,但双耳若蒲,嘴下生痣,也是同张忡严差不多年纪,但气度俨然,一代宗师风范,他自然是这气体宗的宗主,闻名江湖的‘风火大圣’李温殊。
谦川本不情愿,但还得喊道:“李师伯。”
李温殊笑看道:“你就是冯青所说的新入门的弟子,张师弟,看来你对他很满意,应该是个可造之材。”
张忡严道:“那是自然,王栋的斩浪剑是我所制,重愈百斤,这孩子十三年纪,尚未到弱冠之年,虽入门颇晚,但也算可造之材。”
李温殊道:“我听老归说他生性顽劣,家中父亲无法管教,所以把他送到这儿来的。”
张忡严问道:“是吗?”
众人都古怪的看着他,谦川冷冷答道:“老东西虽生我养我,虽供我长大,然其心鄙我唾我,谓我不学无术,也从不拿正眼瞧我,虽是知县,却故作清高,不收人好意,不随人做事,自顾自己名声,家中钱财,尚且不如些许市贾小民,祖上有灵,也是不肖子孙,如此之人,配为人父?若非养我多年,非得将他骂个狗血淋头。”他一番话儿出,倒是让不少人惊奇,也有人听得咋舌甚至牙根打颤。
李温殊神色忽然凉下来,讪讪道:“我听说你父为官清廉,一提及百姓无不拍手称赞,你倒好,在我等面前也是毫不顾忌,对父指责点骂,不孝之名,已是极恶。况你思想之中颇有以鱼肉乡民不为耻的念头,可见你家教疏忽,想是果真天性顽劣不堪,就算再有本事,若得虎威门栽培,出去也是祸害,反而危害江湖,祸及同道,那可就不好了。张师弟,这等天性不全之人,枉为人子,做人不思修正道,反去学了个歪话乱行,自以为是,虽是年小,其心可恶,进我气体宗那实在是太有辱先辈。”他向张忡严使了使眼神,他也微微点头。
张忡严面如冰霜,道:“李师兄,你们气宗收弟子注重品行,而他入我体宗,体宗向来以教严为准,他父送他来此,自想让着孽子改邪归正,如今话儿放这儿了,入了虎威门,若是再一以前的脾气性格待人,那可不是你家中胡意妄为了。”
谦川道:“既是如此,老东西坑我来了,我先告辞了。”拔腿就要走,众弟子都是愕然。
霍少拉他,却被他狠狠甩开手。
但谦川没走两步,便再也走不动,谦川回头一看,孙天永面带怒容的拉着自己,道:“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要走么?”
谦川翻身一扭,反将孙天永手臂攥住,道:“虎威门要强留人不可?”刚一发力,却半点扭动不得,孙天永冷道:“自恃有两分本事,还想逞凶?”他微微一动,只听咔哒一声,谦川惨叫起来,手腕都已变形。
冯青叫道:“孙师弟下手可轻点!”
张忡严拦住道:“冯师侄,我的规矩不同你师父,这小子自小失了家教,性情恶劣,教而不改,来了此地,他父亲亲自吩咐投入我的门下,对他严加教育,改过自新。今日若不让他服服帖帖,再放他出去,那不仅对别人不便,也是害了他,这样性子,在江湖上行走,怕是顷刻就丢了性命。”
戴鹤儿低哼道:“这小子怕是个刺头,不过这根刺到了老张手中……”祖公明微叹道:“以前霍少也是如此,到如今却不是个老老实实。”
冯青微微点头,旋即不语。
谦川杀猪似的尖叫起来,道:“你放开我,虎威门是杀人的地方,算什么名门正派?快放了老子,不然等老子来日把你们这虎威门拆了,你们就知道厉害,啊……放开我,哎呦……”孙天永又是一拳击在他腰肋,直打得谦川跪下直不起腰了。
冯青皱眉道:“蠢人,你下手也得轻点。”
孙天永道:“师兄放心,我自有分寸。”
他这一拳虽击在腰肋下,打在关键疼痛穴位上却不伤骨头。孙天永右手指按在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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