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人生皆苦(1/2)
陈爱国的话让陈青山怎么也无法再伤感下去,他连忙解释说:“没有,我没有打架,刚才回来走路上有个虫钻到眼里。”
“砰….”
陈青山刚说完,一只大手不轻不重的就拍到了他的脑袋上,只听陈爱国骂道:
“老子教你多少遍,不准撒谎,你怎们就不涨记性呢?跟老子说实话,你是不是在学校又打架了,还是被人家打了。”
陈青山笑了,在被陈爱国打了一巴掌之后他笑了。
曾经有无数次,他在想如果再见到父亲的时间,会不会因为他重生跟父亲心理年龄差不多而感觉怪异;甚至令他有丝丝恐惧的是,他父亲还是不是他那个曾经熟悉的父亲。
这不轻不重的一巴掌,让他体会到,还是那个手法还是那个味。
人,即使活到十岁,有母亲便可以多少还有点孩子气。失了慈母便像花插在瓶子里,虽然还有色有香,却失去了根。有母亲的人,心里是安定的。
陈青山曾经不明白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可是经过了一次离奇的重生,他彻彻底底明白了这句话到底是什么含义。
不管是慈母或者严父,只要他们在,就会感受到那种被关爱的感觉,就能下意识的觉得自己还是个孩子。
曾经那个年少的他也许感觉不到什么,可如今的哪里会看不出陈爱国眼底深处的那丝关心和疼爱。
陈爱国这一巴掌,似乎把陈青山两世为人的记忆融合到了一起,所以他像个真正的孩子一样笑了。
看到陈青山突然发笑,陈爱国气道:“笑什么笑,跟老子说说咋回事。”
陈青山看着声色厉茬的陈爱国,他发自肺肺的说:“爹,我想你了,也想我妈了。”
令陈青山感觉有意思的是,他父亲陈爱国在听到这句话后,脸居然稍微红了下,这可是在他的印象中从来没有过的。
陈爱国笑骂着说:“都多大的人了,还想爹妈,你也好意思。”
顿了顿他又说:“真的没在学校跟人家打架?”
陈青山眼都不眨的说:“真没有,就一个多月没见你们。想你们了。”
“行了,行了,回来不就看见了,有啥好想的,还哭,丢人不丢人,要记住男儿流血不流泪,就是跟别人打架也不许哭。”
陈青山一边在心里无奈实话没人信,一边糊弄着说:“嗯,我知道了,我妈呢?”
“你妈上地里去种菜了,一会就回来,对了,你不上学跑回来干啥。”
陈青山笑着说:“今天期末考试,刚才已经考完了,所以我就先回来了。”
“看我这记性,忘了今天就要放假了。”
接着陈爱国看看两手空荡荡的陈青山,他狐疑的问:“那你们都要放假了,怎么东西都不拿回来?”
陈青山心里得意一笑,他装作为难的样子说:“庆林他们不也放假么,我俩的被子还有书还有凳子什么的,自行车一次带不了,我就想回来把咱们三轮车开上去一次拉了。”
陈爱国也不疑有他,他有些不放心的说:“上街可跟上地里不一样,大路上车多,你开慢点啊。”
一看目的达到,陈青山连忙答应着说:“我知道了,我开慢点,你就别操心了,要是晚上回不来,我就明天或者后天再回来。”
“知道了。”
陈青山在心里暗道了一声搞定,他就走到了那辆他非常熟悉的农用三轮车旁边,怀念的在还算崭新的车把上摩挲着。
这辆卓立牌农用三轮车,伴随着他十几年的记忆,从他还在上小学五年级的时间,就已经学会了开车。
所以他没有半点的生疏,拿起摇把扳动减压就开始发动柴油机。
“腾腾腾…”
三轮车的柴油机发出一阵阵特有的声响,陈青山熟练的往驾驶座上一跨,在陈爱国的叮嘱中踩上油门就往学校开去。
下午四点,陈青山把车往学校门口一放,就连忙召集人手到学校门口集合。
说是人手其实也就两个人,一个是他的弟弟陈庆林,一个就是他的同桌李诗韵。
“李诗韵,你负责记账,每收一笔就把重量本金全部记住。庆林,你去学校里给我吆喝,喊他们想卖书的都过来卖。”
李诗韵如同蚊子哼哼一般答应了一声,陈庆林则有些不情愿的说:“你怎么不去,弄的跟收破烂一样,多丢…”
还没等他说完,陈青山一脚就踹到陈庆林的屁股上,他骂着说:“你想造反是不是,让你去你就去哪那么多废话。”
只是看着陈庆林那满脸幽怨的表情,陈青山也知道光打没啥用,毕竟他也是从这个年纪过来的。
他从兜里掏出一把钱,抽去两块钱递给陈庆林,笑骂着说:“给,拿去买学糕吃,省着点花啊。”
一棒子给再给一个大枣的政策果然好使,陈庆林美滋滋的接过钱,掉头就往学校跑去。
再说陈青山,看着学生们开始陆陆续续的往外走,他把早就准备好用毛笔写的广告牌放到了车边,开始吆喝着喊:“收破烂了,收废纸,废书了。”
很快就有路过准备回家的学生过来问:“多少钱一斤收。”
“一毛钱一斤。”
那学生一听,立马两眼放过,要知道背了十几斤的课本还要拿着被子跟凳子,他早就想全给扔了。
一听没用的书居然还能卖钱,他立马说:“我卖,我卖。”
陈青山轻轻一笑,这些早就在他的预料之内,他随手从车上抓起一个准备的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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