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九章 冰心诀(1/2)
赫章县码头,一艘客船破浪而来,在浩渺江波上留下一道浅浅的痕迹,白色浪花下,有声声犬吠传出。
此时是正午时分,太阳火热,除了少数几个还有活计的,大部分人都猫在某个茶楼或是酒馆消暑散热。
客船停靠,从船上走下两人一狗,男的金发如阳,白衣胜雪,面貌不如何英俊,但气质皎如夜空明月,清冷孤寒,让人望而生怯。
女的相貌秀美,手捧粗长木盒,亦步亦趋的跟着那个男人,保持距离而又不显疏离,脸上显露苍白。
最后的猛犬膘肥体壮,毛发漆黑,大如水牛,那爪子拍人一下,肌肉壮汉怕也是受不了,码头上的几个苦力见到,吓得抱头鼠窜。
“好了,就在这里分开吧,你该回晏家了,这几日你一句话也不说,想来是对我当日做法不满,咱们的缘分也就到这里了。”
项央带着晏慕梅走下码头,看着对方躲闪的目光,心内摇头,所以说就是未经磨砺的小孩子,做人做事太理想化,固执而又认为自己是对的。
不过大概也只有这样的人才能将碧血晴空练出火候,真了解了江湖的残酷与人心的鬼域,怕也是心意不纯,难以攀登高峰了。
“项大哥,我不是,只是一时有些难以理解。”
晏慕梅听到项央的话,脸色更白了一分,有不舍,又有些释然和解脱,认真的看着项央,仔仔细细,似乎想要深深将他刻在自己的心里。
漂泊江上,她每日都在思索项央当天一声杀字吼死百多个飞鱼帮帮众的事,对于这样的滥杀行为,既不理解,也不认同。
在她看来,那帮人什么也没做,也不会对项央产生什么威胁,为什么不以博大的胸怀将他们放走呢?
项央轻轻一声杀,不知有多少家庭就此失去儿子丈夫或是父亲,这样的行为太过残暴,就算她对项央再有好感,也难以抵消心内的芥蒂,甚至每次看到项央,都会不自主的想起那一日那一时的那一幕。
“无妨,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原则与处事方式,看待事物的态度也完全不同,你的心思我明白。
这恰恰说明我的选择没错,碧血晴空教给你,也许真有大成之后重现江湖的那一天。”
项央微笑着点头,他自行其道,不会因旁人的感官与言语而动容,更不会所谓的后悔,愧疚之类的情绪。
旁人也许会因为大环境的压力而有所改变,他却不会,因为曾经的他在另一个世界已经体会过那种不能顺心随意的憋闷之感。
善是什么?恶是什么?谁人评定?两军对阵,死伤何止万千,这样的杀戮不比他强盛百倍?
他做的一切,无关善恶,更和残暴扯不上关系,若真是残暴魔头,现在这码头上的一切人等,他也可以顺手杀了,为何没有?
说到底,还是飞鱼帮的那些人犯了他的忌讳,当时但凡有一个为他说话,或者提醒他的,他又岂会斩尽杀绝?人都要为自己的选择付出代价。
晏慕梅心内涩然,所有的不满与芥蒂,都在此时烟消云散,又有些愁苦。、
项央可以说是她第一个爱慕过的男人,可惜神女有心,襄王无意,不然项央如果出言挽留,她会放下手里的碧空刀,不顾一切的随他而去。
永远不要低估女人对爱情的执着,在心爱的人面前,她们可是什么都做的出的,尤其是少不更事的初恋。
项央事事如察秋毫,自然老早也就发现晏慕梅对他的特殊情感,传授其碧血晴空未尝没有些许补偿的意思。
直到最后,晏慕梅也没有得到项央一声挽留,只能孤身一人捧着刀盒离去,背影萧瑟,显得有些失意,初恋即是失恋,她需要一定的时间来舔舐伤口。
项央目送晏慕梅离开,连带着小黑也呜咽呜咽的叫个不停,显然心情也不是很好,这狗灵性越发惊人,已经和晏慕梅混熟了,故人离去,自然也会有些许情感上的波动。
回到赫章县城,项央找了家普通农家小院,用一锭银子租下三天时间,打算好好休整一番。
傍晚,项央在外面的酒楼饱餐一顿,带着同样吃的满嘴流油的小黑回到小院房间,翻出一个洗澡用的大桶,倒了将近四分之三的清水进去。
脱下身上的冰蟾衣,一个翻身扑腾进水中,炸起的水花在项央内功作用下,忽而折返落回大桶之中。
这水是从外面的水井打上来,冰凉刺骨,淹没项央的心口位置,浮荡中带动阵阵压力,项央盘膝闭目,口中默诵冰心诀。
“心若冰清,天塌不惊,万变犹定,神怡气静,忘我守一,六根大定……”
自那日连杀白子阳,王庆,雷冕三人,项央便完成了天书发布的任务,得到有关冰心诀的心法,方才发现这门武学并不是那么简单。
此功严格说来,半是内功修行,半是心灵武道,而且绝非项央之前所想象的那般无足轻重。
初始习练之后,练出一股清凉之气,时时刻刻让人保持头脑清明,等境界拔高,领会渐深,更能让人保持一颗冰心,清澈透明,不为外界干扰,防内魔外魔侵袭,当是无比高深的武道。
再上一层,就能将这道清凉之气藏于泥丸宫,或可说是上丹田,形成一枚冰种,冰心诀到这一步,可以说大成,也可以说初成。
此冰种就像是一个铠甲,将项央藏于泥丸宫的精神,或者进阶的元神牢牢保护,不受侵害。
随着时间流逝,此功进境无有极限,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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