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三八章 小人(2/3)
有驰,有放有收,就这样吧,再说那些手段都非是常规手段,一旦盛行,官员良莠不齐,那时就会贻害天下。”高滔滔道。“顼儿,治国之道,务必仁爱宽厚。钱帛紧张,我们能省,但不能鱼肉百姓,茂则。明天陪哀家去相国寺进香。”曹太太说道。
赵顼郁闷了。
他当然知道节省,但那怕自己不吃不喝,又能省出多少钱帛?
不过总的来说,张茂则带回的消息很不错。
得了一笔罚款,地也分下去。并且一起出现在田册上了,这意味着自明年起,百姓的耕地也一起要交两税了。至于军士那边的地,虽不交税,可那个省的钱更多。
三十八营兵士,朝廷不用支付粮帛,那一年节约的财政就是三十万!
实际建好后,节约的军费,再加上税务,可能三四年就能建渠成本收回。
就不要说它的意义了。
赵顼在这里也犯了糊涂。就象有人算蔡襄修的那个跨海大桥,当真就那么一点钱吗?
那么修建郑白渠,究竟花了多少钱?这个要等王巨回来算,而且算出来,将所有人都吓着了。
宫中在议论着,王巨与杨蟠写的奏章也到了中书。
韩琦翻看着,然后做了一个人事调动,将侯可与三原知县来一个互换。
为什么要这样做呢,可能第一段的河渠到了明年,经过观察后。还会陆续做一些小的维修,不过那只是零碎的工程。实际渠工已经转移到高水位区,也就是史上的郑渠前段,与太白渠。只有中白渠一半未修好的属于低水位区。
侯可再呆在泾阳,已失去了意义。
因此让他去三原,继续保持着这四驾马车。但韩琦心中古怪,难道这个郑白渠修起来很容易吗?
当然他也知道这个想法是不对的,首先那张图,自己看着都头痛了。就不要说实际的执行。再说,若容易,唐朝首都就在长安,难道不知道修成这种规模?应当那时候从旧渠首的水位来看,泾水的水位线更高,引水也更容易。这个想法不对,那么只有第二种可能了,那就是王巨一懂水利,二是选择的几个官员也懂水利,四驾马车合作起来,这才顺利修起郑白渠。那么新的问题又来了,王巨那来的识人之明?
调令下达后,他坐在哪里沉思。
想了许久后,又迷恋地看着中书。
郑白渠虽不能说竣工了,但第一道喜讯已经到达。再说,他也不可能拖到郑白渠竣工那一天。
“这一下,中书再也回不来了吧?”他心中嘲讽道。
王陶下去后,朝堂似乎很安静。
但是不是很安静?
赵顼在宫中几乎成了傀儡,当然,赵顼也不会甘心做傀儡,继续为未来做准备。
然而他权利被韩琦架空,想问一个人都问不到,没办法,只好吩咐内侍打听,那个大臣有什么本领,或那个大臣无能。
司马光便上疏,陛下,你内有两府,两省,台谏,外有提转牧守,都是腹心股肱之臣,陛下何患什么不知道?但你深处九重,不信任大臣,询于近习,采道听涂说之言,喜欢让内臣采访外事,这是不对的。种种。
他揣着明白装糊涂。
但韩琦清楚,赵顼此举深意。
不过司马光也犯了回糊涂。
他是台谏官,御史台的大佬,感觉到这样光明正大的弹劾进谏,不大方便。
于是找到张方平,商议准许内外进封事奏,封事奏,就是密奏。张方平说可以,为什么找张方平呢,张方平乃是翰林学士,诏书必须由两制官起草后才能生效。
但有人说是张方平找到了司马光,正好司马光感到自己进谏不大方便,于是一拍即合。最后司马光发现自己上了当,最后恨上了张方平。
为什么司马光会恨张方平,这个封事奏若是通过,大臣就可以绕过宰相,直接将奏折源源不断呈到宫中,赵顼手中的权利就会渐渐回拢。
赵顼看到两人的奏折,立即大喜,交给中书参议。韩琦当然不同意了,然而富弼等君子弄的那个官员不得私下擅自交往的制度,也坑苦了司马光。其实司马光也未必将这个谒禁制度当成一回事,不过这时候谒禁韩琦干嘛,想找抽啊。于是他与韩琦之间便缺少对这些事的沟通。
这天延和殿议事,司马光又说:“封事奏者,请陛下决行。”
赵顼轻描淡写答道:“大臣多不欲行。”
司马光醒悟过来,讪讪道:“陛下询荛以广聪明,乃是社稷之福,而非是大臣之利。”
不知所云!
这个询荛,就是连草民都可以问询,以便了解天下情况。但联在一起读,不知道司马光想要说什么了。
于是赵顼与张方平联手打了一个小配合,趁着司马光这一问的势下了一道诏书,详定封事所奏,如果这其中有什么难以执行的,即召详定官去中书为难行的原因,写明利害关系呈进。为什么你韩琦不同意?
然后京城地震,小地震,开封位于地震带边源,这也正常,赵顼便问辅臣宰相,地震是何详?
曾公亮说道,天裂,阳不足,地震,阴有余。
赵顼又问,何谓阴。
曾公亮含糊地答道,臣者君之阴,子者父之阴,妇者夫之阴,夷狄者中国之阴,都宜戒之。
现在西夏没有犯边,肯定不是夷狄“有余”。
赵顼也没有儿子相逼,更没有妻子之逼,那也不是子之阴,妇之阴了。
那还能有什么阴,臣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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