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一章 靠近(1/2)

冷兵器方天不是没学过，匕首的训练在铁拳训练营中也是重点内容，更何况为了使用千鸟，方天私底里也下了苦工。

可无论是铁拳训练营还是方天的训练，都无法让匕首达到76的程度。

专注、精准、冷静。

76并没有一匕后就停止动作，翻身如雁，扑向方天，而他手里的匕首突然消失。

左手？没有！右手？没有！

方天感觉全身都在寒川之中，毛孔能感受到刀刮的冰冷，仿佛全身上下都有可能遭受到袭击。76这一扑之下，方天如同待宰羔羊，周身都是破绽。他的匕首以神奇的手法藏了起来，让人摸不清他的攻会在哪里，像是乌云滚滚，谁也不知道雷声从何处响起。

看不见武器的敌人，更为可怕。方天全身笼罩在恐惧控制之中，一根手指也不敢动弹，牵一发而动全身。只要方天一动，76就能发起雷霆打击。可方天不动的话，他的胜机更加渺茫。

千钧一发，方天的脑中却走了神，出现了根基的剑。在花村，方天看过太多次根基的剑。根基的剑，是龙剑、神龙、人，三者合而为一的剑。那时候方天没有看出其中的强大，到了如今，方天在76的训练下有了极大的提高，他才明白到根基这一剑有多强。

将人全身肌肉凝成一股力量，需要下多年苦功。而将人体和剑合为一体，下的苦工还要再多添几分。若是要将人、龙、剑合为一体，那就不是苦功能够做到的了，更多的是需要天赋。

方天心中有了明悟，就在这时，在方天没有意识的情况下，他的手腕迅雷般翻转，下意识将手中的匕首递了上去！几乎是在瞬间，日积月累的练习变成了本能，方天身体抖筛子似的一颤，匕首划拉向76。

如同撕开乌云的一线阳光，如同破碎旧社会的新生力量。攻其必救，舍身一击。方天的身体似乎和匕首合二为一，变成一道无双利锋，逼迫76不得不招架！人匕合一！

76的眼中，方天的人和匕首不再是独立的个体，而是一道寒气凛然的刃光。这道刃光充满了不甘和不服，似乎是要从黑暗中生生崛起巨人。

铿！匕首和匕首交击。

一蓬巨大的火花在两人之间绽放。

人影交错而过，76有所觉察地举起手，手中的匕首已经断得只剩下个柄。

“你合格了。”76道。

方天似乎还沉浸在这一匕的感觉中，呆滞地看着自己的手，半晌才回过神来：“啊！谢谢老师。”

达者为师。方天这一声老师，从心而发。

76对这一声老师的称呼也是一愣，旋即点点头欣然接受，跟着道：“不要将我的战斗风格原封不动学习过去。”

“哈？”方天不解。76那以庞大计算能力为基础，精准的身体操控为根本，以此创造的战斗风格十分适合方天，也非常强大。正是因为适合，所以方天才能在短时间内大幅度进步。

“你没有我聪明。”76很直白地道，“在这种战斗风格上，我可以说已经走到了尽头。你没有我聪明，这一辈子也无法达到我的高度。”76俯视方天，陈述一个事实。

76作为曾经的人类巅峰，他的思考能力、身体控制能力，都几乎达到最强。这是方天这种三流大学的毕业生根本无法比拟的，说是丑小鸭和天鹅的差距，也已经是给了方天面子。

“如果你走我这条路，永远也无法超过我。”76平静地道。

“……”方天沉默。76的话很直白，当然也很伤人。

“但你也不用妄自菲薄，能够走上巅峰的人，不一定全是聪明人。”76指了指方天，“决定你未来高度的，还有你的心性和性格。”

“……”方天俯身一稽，“谢谢老师指点。”

方天的训练和数据收集几乎同时完成。方天相信这不是凑巧，而是76强大的分析能力作为支撑，计算出来的最佳结果。在同一天里，托比昂完成了毒牙的那件原力武器。托比昂和方天的交易基本完成，方天没有了在艾兴瓦尔德逗留的理由。

“以后只要定期将身体数据发给我就行了。”托比昂将方天送上车。

“好。”方天告别托比昂和76，驾车驶往机场。

然而方天并没有坐上飞机。汽车在前往机场的路上，突然掉头，进入一条小路，朝着艾兴瓦尔德往回驶去。

方天还没有完成和卡洛琳的交易，杀死76。

这段时间方天待在城堡中配合76的研究，也趁机摸清了托比昂城堡的一草一花。

托比昂作为世界上首屈一指的富豪之一，他的安保当然不会弱了。不过再强的安保都会有它的弱点，方天曾是专业的安保人员，最是擅长寻找安保破绽。

托比昂的城堡可以说是铜墙铁壁，外围森林中设置了大量的探测器材。密密麻麻的器材，将城堡围在当中，让人无法靠近。相反，一旦穿过城堡外的森林，进入内部，安保措施反而不是很严密。

外紧内松的安保。这是因为托比昂本身的生活习惯和性格导致的，他不喜欢规规矩矩受到束缚，也不喜欢自己的隐私受到打扰。整个城堡，对于他来说就是自己的乐园。他在里面做自己喜欢的研究、过自己喜欢的生活，与世隔绝。

夕阳西下，明月当空。

方天塞了几口压缩饼干，走下车来，徒步向城堡前进。他的身体周围浮现出淡淡的蓝色，随着方天的前进，蓝色逐渐褪得暗淡，连带着方天的身影都变得模糊难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