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味竟然跟自家主子云罗大美女一样烂(2/3)
刚刚还慵懒耸搭着脑袋的白色蟒蛇突然睁开眼。一双幽冷的眸子一转,盯住曼罗,身子蓦然挺立,盘立着身子突然张扬地站起来,一副蛇类作战时威慑对手的强势做派。
迟尽被它这样大幅度的动作惊了一下,指上似乎还有乖乖蛇鳞的温良触感,转眸看向事件的源头,曼罗还站在那里,有些局促地看着他。
依曼罗的性子,要是现在是在拉斯维加斯,绝对提着刀子就冲过来剐蛇皮了,但是她不能,这是迟爷看上的宠物,她不过是一道可有可无的影子,一把可以随时为了他牺牲的刀刃,工具而已,怎么比得上宠物的分量?
她有自知之明,也不甘于这自知之明,却还是不得不屈服于这样的身份。如果没有迟爷,她连从泥潭里蜕变厮杀的机会都没有。
人啊,就是贪婪而自私,得到了一点点便想要索取更多,永远不会满足,曾经她还在那方蚕食人命的林子里厮杀绝望时,唯一的希望就是那抹每天都会出现在堡顶穿着一袭松松垮垮的黑色睡衣,冷漠地宛若上帝俯视苍生的男人。
希望活下去,能够在每个日出时见到他修长的身影。
后来,她从林子里脱颖而出,成功地靠近了他,那时候她也不过是个普通级别的杀手,挤在万众杀手里,仰望着那个懒散却一举一动都透着张扬霸气的男人。
他们唤他迟爷,他是这里的主宰,那双漂亮修长的手底下沾染万众孤魂……
而偏偏,她就是迷恋上了这么一个,一看就是她永远触及不到若神祗一般的男人,她跨过血海千万,终于在一次完美执行完任务以后入了他的眼。
那时候他那双狭长的桃花眼潋滟着慵懒痞气,毫无形象地瘫软在沙发上,修长的大长腿搭在茶几上,修长的指夹着一根劣质烟,烟雾缭绕朦胧了他的俊颜。
她不敢多看,低着头安静地站在原地,紧张地像是个等待被校长处分的坏学生,觉得自己哪里都很差,甚至配不上让那个宛若神祗的男人多瞧一眼。
“有名字吗?”
迟尽睨了她一眼,没有什么表情,他只是随意点了个看起来顺眼些的苗子,这种事儿于他而言不值一提,也不会放什么心思。
“回……回主子,没……没有。”她紧张得快要窒息,说话都结巴了。
而等来的却不是他恩赐一般地赐她名字,而是迟尽冷艳的背影,黑色的身影修长笔直,偏偏喜欢歪着脑袋懒散地耸搭着沙发靠背,仿佛生怕自己因为直着脖子就多花了几分力道一般。
“哦,聂七……”他只是这样随意而散漫地打发了一件于她而言无比慎重敬仰的事。最后她这个名字也不过是聂七带她去翻了一本厚厚的花名册让她自己随意挑的。
聂风见她有些失落,还冷然道:“以为迟爷会给你赐名?得了吧,迟爷可是出了名的懒,他可懒得花脑子在取名这种不值一提的小事儿上。”
“自己选一个吧,都是前辈们用过的,其实一个杀手要什么名字?死后也不过荒坟野冢打发了,谁会在意你叫什么?给你三十秒,选完就赶紧下去训练,迟爷挑了一百个苗子,只有一个有资格成为能够被迟爷亲手磨砺的刀刃……如果活不下去,给你挑那么个名字也是浪费咯~”
聂风说得轻松,其实也是在暗示她,前路凶险,想要步入这里最高层最尊贵的男人身边……有多难。
后来她还是从里面爬出来了,那一刻她哭了,只是不知道是喜还是悲,能够站在他身边是她的夙愿。
可是在某一天,她却渐渐又滋长了贪婪,她不甘于永远在他的身后,她嫉妒白月可以光明正大地来古堡找迟爷。
纵然每每都被迟爷赶出去,但是那个女人尊贵大方,漂亮得让她发自肺腑地自卑,自卑自己为什么没有那样的美貌,为什么没有那样傲然的家世支撑自己有足以配上迟爷的资本?
可是……现实就是一场轰轰烈烈的悲剧,她的过去暗无天日,唯一的信仰也不过是遥不可及的星辉。
贪婪过,自私狂妄过……却还是归于凄凉,乖乖站在他的身后,至少站在这里,她还能一直看着他,跟着他。
“出去。”男人冷漠的嗓音传来,如一枚冰刃直接刺入曼罗的心脏,他的命令,她只能顺从。
她扫了一眼那条白蟒,这到底是谁养的蛇?如此赤裸裸地针对她,若是哪天这东西失了宠,她定要撕了它的皮做护手,割了它的肉炖汤……
“我这里没事,你去找暗浔。”迟尽缓缓开口,冷然的眼甚至没有看曼罗一眼。
他可是警告过她去看眼科的,如果再犯眼疾……迟尽凉薄地安抚着乖乖,眼底闪过一抹冷光:他可不介意剜了她的眼珠子呢~
“……是,迟爷。”曼罗有些心有不甘,但是却还是不得不服从命令,转身离开原路返回。
她这样的小心思怎么逃得过迟尽的眼睛,迟尽不管,只是觉得该让暗浔那小子长点心了,跟着他的人还会被曼罗算计……丢人!
曼罗离开以后,这处生化园林里只剩下这么一人一蛇在诡异地对视着。乖乖在曼罗出去的一瞬间已经放下了防备,主动缠上了男人修长凉薄的手,指节温润完美,仿佛上帝的杰作。
“倒是个腻歪乖巧的小东西,有名字吗?”迟尽懒散地挑逗着乖乖的脑袋,兴趣盎然地问道。
“……嘶嘶~”乖乖:……
“没有名字吗?见你这么乖巧,不如叫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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