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章 啥叫一个钟(1/2)
摩擦,摩擦,摩擦……
练了个把小时的搓碟,正觉得小有心得,外面春生进来,看我已经练起了黑胶,一脸的羡慕嫉妒恨,旁边周周哥叼着一根三五,钛银链子和鞋掌【叮哒哒】直响。
“阿东,我带墨涵出去洗个澡。”周周哥冲东哥打了个招呼,我其实很想跟周周哥说一声我身上不脏不需要洗澡的,东哥耸了耸肩,冲我伸手,我只好把耳机摘下来递给他。
不管怎么说,周周还是我名义上的师傅,师傅叫你办事,你能不去么?就好像香港黑帮片,大佬叫手底下红棍出去砍人,作为小弟的双花红棍,他能不去么?
叫了一辆出租车,周周哥领着我和春生到了一个偏僻到我都不认识的地方,我下车后左右看了半天,硬是没认出来这是哪儿。
“傻了吧!”春生看了我一眼,“龙川啊!”
龙川是月亮城下属的县级市,距离市区15公里,还别说,这地方我真没来过。
周周哥一马当先,左右看了看,脚掌踢踏踢踏地就过了马路,我总觉得周周哥走路有点奇怪,带着像是跳舞的旋律,脖子伸着,还有点外八字,给人感觉好像随时就会摆个poss来一曲现代舞一样。
春生赶紧屁颠颠跟上去,我略一犹豫,挠了挠头,穿过马路。
马路对面是一家洗浴城,这几年,洗浴文化方兴未艾,我们月亮城就遍地是洗浴中心,10块钱能在里面洗一夜,大厅男女混处,每人穿着浴袍,夜里灯光昏暗,男男女女往那儿一趟,用大浴巾一盖,谁也不知道他们在下面干什么,我和大兵、春生三个去过不少次,我仅限于洗澡,但大兵和春生都喜欢带着女孩去滚大浴巾。
我曾经问过大兵,周围那么多人,你怎么好意思下得去丁丁的?大兵翻着白眼就说,操,开房那么贵……
大兵这个开出租车的打工皇帝都这么说,可想而知,春生是什么态度了,反正就我知道,他没少偷偷摸摸带着在翡冷翠认识的女孩往洗浴中心跑。
看到挂着【大家乐洗浴中心】牌子,我心里面打了个突,忍不住就胡思乱想:春生这不要脸的,不会把眯眯眼叫过来让我们大家那啥吧?
我忍不住对春生就说了一句,“事先声明,你吃过的,老子绝对不吃的啊!”
春生白了我一眼,“又不是上小学那时候,现在谁还跟你合吃一根奶油大雪糕啊!”
卧槽,你小子还嫌弃上了?
我忍不住推了他一把,把他推得脚下一个踉跄,“小时候谁看着我舔了一半的奶油大雪糕流口水的?”
我们都是工人子弟小学的同学,小时候五分钱一根的奶油大雪糕已经是奢侈品,我是独生子女,朝廷的规矩,凡是独生子女家庭,父母可以领取《独生子女父母光荣证》凭借这个每年能领五十块钱,而春生不是独生子女,这厮上面还有个姐姐,他是被罚款的产品。
我们老南家三代单传,奶奶娇惯我,认为她大孙子可以自由支配属于自己的钱,譬如说,独生子女费,譬如说,压岁钱。
这独生子女费可以让我轻松每天吃三根大奶油冰棍雪糕,春生自然只能舔着嘴唇看着我吃雪糕。
我和春生是怎么成为好朋友的?让我想想。
好像当时我正在吃一根奶油冰棍雪糕,这家伙含着手指头在旁边可怜巴巴地看着,我吃了一半,看他实在可怜,就把滴滴答答的奶油雪糕给了他……他拿过去就往嘴巴里面塞,一脸吃着天下最美味东西的表情。
春生转头对我比了一个中指。
周周哥开了一个大包厢,我怀着忐忑的心情跟春生和周周跳进池子里面泡着,上来后鬼鬼祟祟看了好一会儿,好险好险,眯眯眼没来。
心中一松,我忍不住看了春生一眼,幸好你小子没把眯眯眼送给我搞一搞,不然我真会翻脸的。
撕开一盒扁三五的塑封,扯掉锡箔纸,周周哥伸指弹弹盒底,叼了一根三五在嘴边,又把盒子递过来,我跟春生每人抽了一根,春生拿着个一次性打火机赶紧给周周哥点上。
我摸出zippo自己点上后,旁边春生给自己点燃香烟,顺手把烟头在一次性打火机上熏了熏,上面原本的三点式女郎顿时变成了赤身果体的……我真是忍不住翻白眼,春生你多大了?还玩这个不亦乐乎。
周周哥看他那样子,把自己的zippo打火机扔了过去,“春生,这段时间跑前跑后的,这打火机送你了。”
周周哥这个zippo上面一面光板一面是个可乐瓶身型的金发女郎一手叉腰一手拿着打火机,是去年出的纪念款,国内根本没有同样的货,春生早就垂涎不已了,这时候大喜过望,拿在手上翻来覆去爱不释手。
这时候包厢门被推开,外卖进来三个穿着浴袍的女人,站在门口叫了一声老板好。
周周哥老神在在,抽了一口三五,嘴巴一窝,吐了两个烟圈,“把昨天那个28号叫过来……”他略看两眼,又指了指,“13,14号留下,帮我两个小兄弟做一个钟。”
摸着良心发誓,我当时真不知道什么叫一个钟,更加不知道一个钟是四十五分钟而不是六十分钟。
两个女人拿润肤油在我和春生身上淋了点,然后用手上下按摸……
我没练过童子功,所以,我尴尬地发现,我**了。
正尴尬不知道怎么好的时候,外面敲了敲门,进来一个女人。
女人二十出头,短短卷发,唇边有一颗好吃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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