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我给过你什么承诺吗(2/2)
些惊讶的注视。常常图书馆阅览室静寂无人的角落一呆就是一天,读书将自己读成书呆子。
目光偶然扫过书架上整排的三毛,会发呆。
曾经有个人说我不适合看三毛,说三毛会一定程度上放纵我的任性和偏执。可是,三年来无原则不谈回报的偏爱,何尝不是一种更深层更恶毒的纵容?被偏爱的有恃无恐,有恃无恐到轻易说了任性的再见,却再也不见。空留下被纵容的深刻纹理,却再也找不到第二个无原则无底线的人,也偏执到再不想找……
这样想,是不是某天半夜突然转醒,就不会连呼吸都是痛的……
对了,我读的是大专。三年。
以我高中那种稀烂的成绩,报考北京的院校,本就属于心里没数、硬给祖国的心脏徒增心肌梗塞频率那伙的。当年我对着报考志愿表,想到高考后离开我爸那个城市前一晚听到的那种烦躁语气,在三本和专科之间,只犹豫了一秒。
三年后领到毕业证的当天,我没有一秒迟疑地拎着行李去了火车站,我要去一个自己从小就向往的城市。去火车站的路上堵了又堵,看吧!当初本就不该来这个堵得难受的城市。
q市是一个海滨城市,很干净,不是很大的城市。
一下火车,雾气蒙蒙便包围了我,火车站靠着海,风里甚至带着海的咸湿。那天我靠着行李坐在车站边的海边很久很久。
茫茫人海,我就像人世间的小小一滴,横冲直撞。
脱离校园,人生骤然犀利起来。找工作的到处碰壁,办公室的勾心斗角,各种苍蝇一样的臭男人,让我终于想到那个成语——心比天高,命比纸薄。
三年我换了不下十次工作,辞职的理由五花八门,辞职也辞得越来越顺手,到最后上级主管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碰了下我的头发,我便当即恶狠狠回瞪过去,口头辞职了。
工作随性,经济问题就大。我爸偷偷给我寄过几次钱,但我没用。也说了他是偷偷寄的,我不想让他为难,更何况我早已成年。我爸从不亏欠我什么,他也是个命运不济的人,我同情他,甚至也爱他,但我们之间已无话可说。
记得大学临近毕业时,找工作比想象中难上很多,我爸也知道老家那个城市我是不会回了——事实上,上了大学的我便再也没有回过那个地方。而我爸的买卖那几年越做越大,稳居一方,在当地某个领域已小有名气,我爸大概也是得意地忘了形,居然试图规劝我去他的五线小城市加入“家族事业”,声称肯定会有我的一杯羹。
呵!我心底冷哼一声,连开口回答的兴致都没有。又觉得有些好笑,男人的神经果然是大条的,仅有的两次接触,那个女人拉着我的手嘘寒问暖,但眼底的防范一览无遗。
我理解,毕竟,他们已有了一个儿子。
“可人家说,如果这辈子都没有亲近过,下辈子就没有缘分再做父女了。”
那天手机里传来的最后一句话,却又让我抱着手机无声泪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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