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晋名将高行周 5(1/2)
占领开封后,非常爱慕汉文化(这也是他不停地进攻晋朝的原因之一)的耶律德光在大宁宫称帝,对于高行周,符彦卿等昔日以命相博,算是双手沾满了契丹人鲜血的战将,表现出了中国历代汉族皇帝都少有的大度,略加责备,都放归藩镇,令慰军抚民,固然其中有“以汉制汉”的统治思想,但不以一已恩仇任性行事,怀柔抚慰军民的手段和气度,却是在蛮族统治者中很少见的。但此时的契丹毕竟是游牧民族,本质上还是未曾完全开化的野蛮民族,其军需供给来源于“打草谷”-----就是打劫,完全没有制度化的向农民按一定比例的征税征粮的想法(是不是想起了大元?),完全就是在草原上杀光抢光烧光的野蛮作风,导致其在中原的统治遭到了极大的反弹,志大才疏的耶律德光焦头烂额,只能退兵北上,病死于栾城,由于天热路远,要把尸体原封不动地运到遥远的上京是不可能的了,于是手下的厨子用盐按腌牛羊的办法将这位一代雄主做成了木乃伊。
契丹人北退后,我们好久没见的猛人河东节度使刘知远马上下山摘桃子,顺利地入主开封,鼎定天下,定国号为汉,史称后汉(话说沙陀人里也有刘邦的后人,这哪跟哪儿啊?真是乱来!),话说这位后汉高祖还是识货的,在后晋兴亡关键时刻无所事事的高行周间接帮了大忙,被加太傅,兼中书令,代李守贞为天平节度使,眼看着老将已经到达了人生的顶峰,该有的都有了,跟下来不出意外就是在刘猛人高大无比的身影后混吃等死。
947年七月,刘知远徙原镇魏州的天雄节度使杜重威移镇归德(今河南商丘南),令与原归德节度使高行周对调(这招实在不新鲜了),杜重威当然不干,遣子到契丹为质求援,见这个大坏人不识相,刘知远也不再客气,以高行周为邺都行营都部署,镇宁节度使慕容彦超副之,率军讨伐。及至魏州,慕容彦超欲急攻城,而高行周则以魏州城坚、粮足,强攻不易克,力主长围久困,待其城中粮尽自弊再击,由此二将不协,日久无功。八卦爱好者慕容彦超还爆出高行周的女儿是杜重威的儿媳,所以爱女及贼,不肯力攻的猛料。
十月,谎言说上一千遍就要变成真理,猛人刘知远终于也受到八卦新闻的影响,恐日久生变,决意亲征,不过铁一般的事实证明,刘知远这次也错了,在铁一般的魏州城墙前面,猛人刘知远也崩掉了大牙,损兵万余人,面对杜重威在城楼上的频频挑衅(打我啊!打我啊!一大胖子在城楼上蹦蹦跳跳)毫无办法,颜面尽失,这下连一直打小报告的慕容彦超也哑火了,硬的不行,就来软的,刘知远以皇帝的身份招降守军,话说杜重威虽然没啥见识,但人家皇帝见得多了,还实打实地卖过一个,虽然事后证明确实是贱买了,不过也由此可以想见皇帝这个身份在老杜眼里和一坨牛屎没有区别----如果这个称号不是在他自已身上的话。
劝降不成,刘知远还是咽不下这口气,那是,当初无比骄傲的开国功臣,后晋第一武将刘知远不惜顶撞石敬塘也不愿意跟拉着裙带往上爬杜重威平起平坐,于是-----老子打不起,老子等得起!他很无耻地剽窃了高行周最初的做法,试图饿死魏州守军,等了好久,见到许多没粮食吃的士兵逾城逃亡,打听到城里确实没有粮食了,刘知远兴高采烈地马上开打,结果相当的凄惨,和当初一样的凄惨,又死伤了好多人(这次史书没说多少人,估计比第一次只多不少,人老刘急于扳回面子,找回场子,肯定是连伙头军都推上去了!),还是没打下来,这下老刘彻底没脾气了,消停了,认可高行周的策略才是合适的策略,老高是个实诚人,你办事我放心了,就按原定方针办吧!刘知远和慕容彦超的反面例子证明,这个时候的高行周,在军事修养上已经达到了一个相当的高度,在判断敌我形势时已经不受诸如上级压力,同僚非议甚至子女亲情等所有外界干扰的影响,已经可以就事论事,非常冷静地分析战场态势,对敌人和自已的认识都非常清楚,一旦作出决定,就会非常自信,顶得住一切压力-----甚至这个压力来自猛人皇帝也一样!魏州战役的结果表明,名将的光辉已经不可遏止地在高行周身上闪耀!
杜重威紧捱慢捱,生捱死捱,终于捱到了十一月底,也终于捱不住了,不得已举城出降,刘知远终于拿下了魏州,此时城中饥饿而死者已十有七八,生存者都又黄又瘦,面无人色,可能念及曾同殿为臣,也可能感于杜重威在生死关头表现出来的原来自已根本没发现过的气节和指挥艺术,反正刘知远对杜重威似乎刮目相看了,因为他没杀杜重威,刘知远死后,后汉众臣才对杜家大开杀戒。魏州一役,猛人刘知远极力称赞高行周的谋略和远见,令其为天雄军节度使。
不是正在说五代吗,这安稳的日子就没几天,才五十多岁的刘知远当皇帝不过一年就上天了,看来福法不是太深厚,受不起啊,看看人家汉武帝,朱重八,康,乾,真是要感叹有那福也得有那命来享啊!五代各皇帝的第二代不知道为什么,老是出问题,不是太昏馈,就是太短命,像是个诅咒。刘知远最钟爱的太子,开封尹刘承训先于老头子病死,白头人送黑头人,老刘悲伤过度,召宰相苏逢吉、枢密使杨邡、郭威等进宫,委托他们扶立次子刘承祐即位,又秘密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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