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五章 战场绞肉机(1/2)
这时候,在私掠舰队旗舰黄金号司令塔里,一名参谋突然歇斯底里地大喊大叫起来,说道:
“阴谋,伯爵大人,他们有阴谋啊!”
闻声,罗正道忍不住眉头紧皱,呵斥下属说道:
“喂,你冷静点,我们还没输掉这场战斗,更没输掉这场战争。”
“对不起,伯爵大人。”
当面遭到了斥责,方才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多失态,这名放了错参谋已是汗如雨下连声说着抱歉,他的身躯不住地颤抖着,心情不佳的罗正道没有深究责任的意思,不耐烦地一摆手,吩咐说道:
“来人,扶他下去休息,再给他一大杯朗姆酒。”
毋庸置疑,在战场上士兵们的精神崩溃是最常见的精神创伤之一,不是每个人都有强韧的精神来承受无法逃避的苦难折磨与巨大压力,行为认知障碍和情绪失控是普遍的战争创伤综合症,华夏古代军队最畏惧的营啸也是一种精神创伤的体现方式。
旧世界步入到现代社会以后,习惯以下半身解释一切人类行为模式的弗洛伊德为代表的心理分析学科长足发展,同样不能根除战场综合症的负面影响,像是那位在胡德堡军事基地中负责治疗米国大兵心理疾病的白头鹰军医,自己竟然精神崩溃了,端着自动步枪扫射同事造成重大伤亡,这无疑也是一例负面典型。当然,滥用精神类药物和镇定剂也是军队的通病,类似安非他命之类的玩意就是从白头鹰军队内部流行起来的,指挥官们只要士兵能鼓足勇气向敌人冲锋即可,至于他们究竟是磕了大力丸还是神功护体丸,这种小事谁会在乎呢?
战争会改变所有东西,即便是那些肢体健全离开了战场的幸运儿,许多人终其一生也走不出残酷血腥的战场氛围,时常会从睡梦中惊醒过来,状况比较严重的一些人干脆离群索居,彻底与社会生活隔绝开来。
深受战争创伤之苦的避世者过着与世隔绝的日子,不交朋友也不考虑家庭生活,孤僻到像中世纪苦修士一样活着,只有在杳无人迹的地方他们才能感觉自己脱离那个杀戮与被杀的无底漩涡,享受到难得的安全和松弛。
罗正道在多元宇宙中都能排上头名的血战中混了快一年时间,在那种鬼地方用度日如年来形容都嫌太轻描淡写了,直接把一分钟换算成一年才算比较贴切。
参与者的实力强大与否,并不是在血战中存活下来的唯一凭依,在血战当中你永远不会知道自己自己能碰到什么样的敌人,强者和弱者没有差别,随时可能死无葬身之地。若非如此,罗正道仅凭半吊子魔卡师的能力和凑不齐一套的卡牌未必能在残酷绝伦的血战中存活下来,他所拥有的力量和智慧固然重要,一份好运气才是战场上最不可或缺的生存要素。
见识过大海的波涛汹涌,小河沟里再大的风浪也不足以撼动老渔夫的神经,泡在阿弗纳斯的那一年令罗正道有底气面对任何考验,再残酷血腥猎奇的玩意都见识过了,这世上还能有什么事情能让他感到惊奇?
人生阅历往往会与时间和年龄联系起来,一个人的阅历深浅与年龄不一定成正比,正如那些偏远山村里活了六、七十岁的老者,未必有在北上广高中的青葱少年们阅历丰富,阅历深浅与否跟时间长短的关系不大,只与他所经历的光怪陆离的事件数量多寡息息相关。
万千古怪的念头在脑海中狂奔而过,罗正道无奈地晃了晃脑袋,像是要把杂念排除干净似的,稍后他作出了决定,开口说道:
“铁甲舰分队火力压制港口,其他战列舰待在二线等待命令,航母部队继续隐蔽待机。”
“是的,伯爵大人。”
火炮的口径越大,射程和威力也就会随之倍增,射速就难免变得更为迟缓,这是一道无解难题。正如你不能要求一个人身轻如燕堪比刘翔,又力大如牛好似泰森,这两者本身就是互为矛盾的吧!
旧世界的海军舰炮在二战后,走上了不再单纯追求增大口径的发展路线,既然有了飞机和导弹这些新式武器装备,传统舰炮对决已经彻底走进历史图卷,除了那些入门级的军迷会时常遐想一下日德兰式的战列舰大对决,旧世界的海军早就没兴趣钻研什么线性炮击战术了。地位边缘化舰炮在后工业时代也确实算不上主战兵器,较为常见的美式127舰炮,尽管口径不算大,射速却能达到每分钟数十发,精度和射程也远远超过了二战时期的舰炮。
这些速射炮兼顾了对海与防空需求,比起装填瞄准几分钟时间才能打一轮齐射的旧式大舰巨炮,有着截然不同的面貌,不过具体到新世界的现实情况,模仿这种跑偏了的技术路线那是在**裸地找死啊!
超视距打击和制空权理论之所以主宰着地球战场,精确制导的各种长程武器远隔千里之外取人性命,制空权一路延伸到制太空权和制电磁权,由卫星全球定位系统和侦察机构成的“眼睛”确保远程打击的“拳头”可以落在正确的位置上。处于这种透明化的战场环境中,战舰的火炮沦为类似于人类盲肠的累赘,海军继续保留着它,原因无非是跟自动步枪保留刺刀一样,一来多少还有点用处,二来是念旧的军人们以可靠性和以防万一为借口,挽留自己忠实的老伙计。
新世界的自然环境对飞行器不大友好,地、火、水、风与以太、玛那,这六大元素组成了新世界的基本架构,其中最令穿越者挠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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