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2 平僚之论(1/2)
翼国公府,秦琼、程咬金、孙思邈、胡涛四人再次聚首。观之东道之主秦琼,虽是大病初愈之人,但脸颊已初现血色,精神亢奋,重获新生之喜溢于言表。
“涛儿今日可是来辞行的?”秦琼问道。
“正是!陛下发兵岭南窦州的旨意三日前已下,明日便是出征之期。孩儿特来辞行,还望义父多多保重!”胡涛郑重其事道。
“好说!为父自感身体近来一日胜是一日,又有你师傅孙神医在此,涛儿不必挂念。反倒是你,小小年纪初上战场,可要万事当心才是。”秦琼嘱咐道。
未几,秦琼转向程咬金又嘱咐道:“知节!此番在外,你既为统帅又是长辈,可要替为兄多多维护一二。为兄在此先谢过了!”
“二哥说那里话,自家子侄岂有不护之理。你可能还不知道,这小子身手本就不错,老黑头(尉迟恭)早就试过了,你就放心吧。而且,他那个归德郎将的头衔不统兵,只是为了编制军医队罢了,根本不用上一线。”程咬金蛮不在乎的解释道。
“我说程大将军,听说这次平乱总管是冯盎冯大将军,话说冯公前朝大业七年(公元611年),就获封左武卫大将军了。”胡涛调侃程咬金道。
“怎么着?俺这个当朝右武卫大将军比不过他个前朝的?他不过是荫了个家世好,怎比得了俺随陛下东征西讨的赫赫之功。这次要不是事发岭南,需要他这个地头蛇领头认路,陛下又怎会让俺屈居他之下了。这你就不懂了吧,臭小子!”程咬金无耻的说道。
“知节,过分了!什么‘领头认路’,那是熟悉地理之便。况且冯公高义,不私心割据,自觉维护国家一统,岂可随意诋毁之。”秦琼驳斥道。
“咳咳二哥,俺知错了!”程咬金尴尬认错道。
“对了师傅,听说岭南之地多有瘴气,说是‘乌烟瘴气一过,人就倒下了。’传得极其邪乎,未知真假如何?”胡涛见场面一时尴尬冷场,于是转移话题道。
“岭南地气卑湿,雾多风少,且以冬时常暖,则阴中之阳气不固,夏时反凉,则阳中之阴邪易伤,故人有不知保重而纵欲多劳者,极易犯之,以致发热头痛,呕吐腹胀等证。盖重者即伤寒,轻者即疟疾,第在岭南病此,则均谓之瘴耳。然阳气外浮之乡,必内多真寒而外多假热;阴气不固之人,虽外有邪证而内必多虚,此则岭南瘴疫之大概也。”孙思邈详细解说道。
“哈!还真有瘴气之说,俺老程原以为是南番子虚假恐吓之言。未知孙神医可有破解之法?”程咬金惊叹道。
“破解之法不外乎:预防和救治。预防之一,辨识规避。多瘴的地方,它那个山岭差不多是纯石叠成,一无树木,雨淋日炙,湿热重蒸,加以毒蛇、毒物的痰涎、矢粪,洒布其间,所以那河流溪水不是绿的,就是红的,或是腥秽逼人的,这种都是酿成瘴气之原因。若遇如此地方自需尽早避之。”
“预防之二,肢体防护。岭南之地丛林阴湿,多生蚊虫。而蚊虫此物最易携带恶性病菌,当其叮咬人时便会大概率传播疾病。就如去岁长安城内的那场疫情一般,其实也可称之为一种瘴气。所以,条件允许下,入林征战的士卒最好衣物覆裹全身,同时头部以可透光的轻纱盖之,以作防护之用。”
“至于救治之法:一种是薏苡仁,久服之后,可以轻身辟瘴。还有一种是槟榔子,亦可以胜瘴。其余如雄黄、苍术之类,时常拿来烧了熏,亦可以除瘴。”孙思邈耐心的详细讲解道。
“程某受教了!多谢孙神医提点!”程咬金郑重其事的躬身施礼道。
拜谢完孙思邈,程咬金向胡涛正色道:“归德郎将胡涛,孙神医的破瘴之法可曾牢记?”犹如军营布令一般。
胡涛识得厉害,当下严肃回道:“回程大将军,卑职已经记下。待晚间回去,卑职便将此议形成条例,确保明日出发前下发队部知晓。”
“如此甚好!”程咬金欣慰的肯定道。
“程大将军,老夫再多句嘴。南方的瘴气是山林恶浊之气,发于春末,敛于秋末。各路的瘴气都是清明节后发生,霜降节后收藏。如今已是二月底,三月将近,若是此战能速战速决自是最好,完全可以从时间上规避瘴气。”孙思邈补充道。
“多谢孙神医指点,程某记下了。”程咬金再次拱手谢道。
“涛儿,此番初征你虽在辅队,不司战斗;义父还是要给你强调一遍‘战场无情,刀剑无眼’,切不可掉以轻心。还有身处军中不同他处,须知军令如山,万不可肆意妄为。”秦琼再次嘱咐道。
“孩子谨记义父严训,不敢有违!”胡涛正色道。
“好了,时候不早,你赶紧回去打点准备吧,不可误了明日出发的时刻。”
“得令,孩儿告退!恳请义父、师傅各自保重!”
翌日清晨,长安城明德门外,右武卫军士整装待发。俗话说:‘人上一万,无边无沿。人上十万,彻地连天。’放眼望去这一万多人的阵仗就是无边无际的人海。待到调整目光焦距,便会发现壮观场面中的些许差异:组成此阵仗的每个独立小队将士的着装并不统一。前排的将士多着铁甲,甲以明光甲、锁子甲样式为多;后排的将士则多着皮甲,甲以犀兕为之。
此次僚乱,朝廷得胡涛警示,军中细作提前探得叛乱规模:反叛的僚民有数万人之众。据此,大唐的战争机器即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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