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0.第一百七十章(1/4)
许家文刚从下面村庄回来,今天是周末,原该休息,是他主动请缨要去下面办事。一面他不愿和袁家人待在一块,一面想在领导那留个好印象。
一进门就被传达室的的大爷告知,袁秀芳在军院,让他赶紧过去。
许家文心里咯噔一响,回身便走,一路都在想袁秀芳出了什么事。
到了军院,许家文问过护士台,一路寻到病房,正要抬手敲门,门就从里面打开,猝不及防之间对上袁母憔悴神伤的脸。
但见他,袁母怒火腾地一下子往上蹿,直接将手里的脏水他身上泼,扑上去又抓又挠。
湿淋淋的许家文懵住了,挨了一巴掌才醒过神,下意识把袁母往病房里推。他虽然生的单薄,可到底二十几的大小伙子。袁母年近六十,又为了女儿心力交瘁,实不是他对手,被他推了进来,还关上了门。
袁母咬牙切齿地叫骂不休。
许家文第一反应是看房内,现这是一间单人病房,方松了一口气。
“妈,你干嘛?”许家文抓着袁母的手,却抓不住袁母的脚,挨了好几下,疼得他脸色青。
许家文怒火高涨,却不好还手,只能沉着脸道:“妈,你吓到娅娅了。”
小女孩吓得放声大哭,凄惶无助地看着纠缠在一起的奶奶和爸爸。
病床上的袁秀芳虚弱的安抚女儿,眼泪直往下掉。
袁母充耳不闻,脑子里只有女儿被许家文和那个贱人逼得跳河,手不能用,就用脚用嘴:“你个白眼狼,我们家是怎么对你的,你出头了,达了,就想甩了我们是不是。你怎么可以这么黑心肝,用这样下作的手段。你们这对狗男女,不会有好下场的……”
“做什么,这里是医院!”护士不悦的打开门,见袁母抓着一个男人的头,那男人脸上还有几道指甲痕,呆愣当场。
许家文一愣,深觉丢人,手上阻挡动作不由一缓。
袁母抓住机会,又给他脸上添了两道抓痕。
许家文痛叫一声。
叫得两个护士回过神,忙低叫:“这里是医院,不是你们打架的地方。”
袁母还要再打,她恨不能挠死许家文才好,这个狼心狗肺的畜生。
许家文怒不可遏,再不留情,用力把袁母甩出去,低吼:“你够了!”
“妈!”病床上袁秀芳惊得要坐起来。
“奶奶,奶奶!”见袁母摔倒在地,娅娅飞奔过去,恨恨推了一把许家文:“爸爸坏。”又冲到袁母怀里,袁母抱着孙女嚎啕大哭。
两个护士连忙赶去看袁母情况,老太太年纪不小了,万一摔出个好歹来,怎么办。
许家文愣在那儿,连大开的房门都忘了关,至今他脑子里还是一团懵,隐隐的猜到一点。
围在门口的人越来越多,许家文脸色突变,砰一声关上门。
巨大的关门声,惊得屋里人都看过去。
许家文的眼对上袁秀芳的眼,看清她眼底饱含讥讽。
莫名的许家文有些慌虚,他错开视线,稳下心神问:“你怎么了?”
“怎么了,芳芳她跳河自杀,”袁母悲怆嘶喊:“她没死成,你很失望是不是,是不是!”
许家文悚然一惊,难以置信的看向袁秀芳:“你……”
袁秀芳擦了擦满脸眼泪,哑声道:“妈,你怎么样?”
“妈没事。”袁母就着护士的手站起来,眼泪成串成串往下淌,既恨且悔,恨许家文忘恩负义,恨女儿脂油蒙了心看上这么个货色;更悔当然没有坚决反对,以至于险些酿成惨剧。
“妈,你带娅娅出去下。”袁秀芳声音很平静。
许家文隐隐觉得袁秀芳不一样了,又说不上哪儿不同。
袁母望着女儿,在她的目光下,抱起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孙女往外走。临走恨恨瞪一眼许家文。
两个护士也识趣离开,还给带上了门,待在医院里,人生百态,屡见不鲜。
一时之间,病房里只剩下两个人,夫妻二人相顾无言。
相距不足三米,袁秀芳却觉横亘着千山万水,他和她之间一直都竖着一道墙,曾经她以为她已经打破,后来才现没有,从来没有过,并且越来越厚。
鬼门关上走了一遭,又在病房里哭了一个下午,母亲陪着她哭,女儿跟着哭,哭得袁秀芳五内俱焚,泪尽眼干,脑袋却前所未有的清明。
半响,袁秀芳打破诡异的寂静。
“我会跟你离婚的。”袁秀芳一瞬不瞬的注视着许家文。
许家文一惊,继而喜,套在脖子上的枷锁终于揭开,那种喜悦难以言说,以至于内敛的许家文都控制不住。
袁秀芳脸上浮现浓浓的讥讽。
许家文神色一僵,压下喜色,想说什么,忽然之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袁秀芳冷冷的看着他:“把东西都给我,我立马就去离婚,这辈子都不会再来北京。”
“什么东西?”许家文露出茫然之色。
“你少在这儿妆模作样,要不是你们抓住了我爸的把柄,你以为我会这么轻易的放过你。”袁秀芳咬着牙,眼睛里是毫不掩饰的怨恨:“我会让所有人看清你的嘴脸,你吃软饭还忘恩负义,攀上高枝就抛弃糟糠之妻。我看看你在单位里怎么立足。”
许家文腮帮子绷紧,双手握成拳,硬邦邦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袁秀芳讥讽一笑:“许家文,你还要装什么,装的你很无辜。我是眼瞎,没早看清你就是个畜生,可我还没蠢到不知道曲美娜抓我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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