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事败锦鸾误终身,显威严珑玥警下人(1/4)
锦鸾于枫林之中听得璎珞姑姑一声大喝,便知事败。
引珑玥而来本是她谋划中重要一环,结果却也败在其上。
她千思万算,也不成想明辙未来,而自己与表哥那蠢人理论之时,珑玥却被她布下的棋子引来了。
再想想,自己也是蠢的,何时理论不好,偏要争那一时之气。如今一招错,满盘皆输。
被小太监引进屋内,锦鸾不必看也知晓,此时顺启帝的面色一定乌云密布。
她走至房间正中,规规矩矩的跪了下来,却不言片语。心中已如明镜,自知今天她唱得这出私自幽会外男被众勋贵撞了个正着,失了女儿家的闺誉,丢足了皇家颜面,定是不会有甚好结果。
如今只叹自己生不逢时,不曾投胎于皇后的肚子里,得不到父皇的宠爱。苦心谋划,不顾妇道,拼着女儿家的名声,想为自己争一份好姻缘。选在今日皇后寿辰行事也有为她添堵之心,凭甚你就是后宫之主,你的儿女一生顺遂,圣宠不衰。如今我偏要膈应你一番,让你于寿宴之上,亲侄儿与庶女私会,又被亲生女儿撞破,光是想想便觉心中畅快。然而,未成想到人算不如天算。锦鸾于心中苦笑。
见她只跪下却不言语,顺启帝怒哼一声,便要叱责,却被皇后拍了拍他撑于圆几上的大掌,拦了下来,示意由自己开口。
顺启帝看了瑾皇后一眼,收敛了一下浑身怒气,略点头。
便听瑾皇后道:“如今你已及笄许多时日,早该议亲,却迟迟未有定下人来。原是合该我这当母后的过问,然,念及你母妃,一切便交由她来打理。既然你心中有了合适人选,只需与你母妃明说便罢了,何苦行这毁损闺誉之事?”瑾皇后先与她讲明道理,再转而严肃道:“今日你这般行径,不仅坏了自己的德行,也损了皇家的声誉,更是拖累了姐妹,如今这罚自是轻不了的!明日你便往恩慈庵去抄经思过罢!至于亲事,本宫自会让你母妃与你舅父一家商议!”
锦鸾听闻要将她嫁于宋明生,猛的尖声道:“我不嫁他!”
顺启帝闻言怒道:“你不嫁他却与他私下幽会?不知耻的孽障!不嫁他你欲何为?”
“女儿宁愿长伴青灯古佛也不嫁他!”锦鸾不知哪里来的勇气,抬头与顺启帝对峙起来。
顺启帝大怒,一掌拍于圆几之上,直震得几上茶盏颤了又颤,怒道:“既如此,你便去恩慈庵落发去罢!从此皇家再无你这女儿!”
顺启帝话音刚落,就听门外吉安急道:“妍妃娘娘您请容奴才禀报……妍妃娘娘……娘娘……”
吉安话未讲完,就见妍妃面色惨白,步伐混乱的扑了进来,跪于锦鸾身边,急道:“皇上息怒,臣妾求皇上、皇后娘娘饶过七公主,念在她年岁还小不懂事,莫要让她落发为尼!”
说罢,妍妃深深拜下不再起身。
这妍妃自打那一出“虫咬树叶”之事败露,便一直心中惴惴,食不下咽,寝难安稳,如此这般熬了近两个月,身体自是病恹恹的。今日即是仲秋又是皇后寿宴,妍妃强撑到饮宴之后,便去了自己于录秋园的寝殿,早早歇下。却在迷糊间听宫人来禀,七公主出事了!
妍妃闻听心慌不已,草草收拾了一下,就急奔帝后寝宫而来,未曾进门便听得锦鸾要落发为尼,心中焦急,也顾不得甚礼仪,直闯了进来。
顺启帝听闻妍妃之言冷笑出声,“如今她已及笄多时,皇后于她这年纪已掌管东宫,生了太子。你竟还言她年轻不懂事?”
“皇上息怒,是臣妾失言,还请皇上饶过七公主一时糊涂!”妍妃急道,而后私下拽了拽锦鸾的衣摆,想让她说句软话。锦鸾却咬紧了唇,一言不发。
顺启帝扫了眼下跪母女,沉声一哼。又见吉安探身进来,似有事要回禀,招手让他近前。
吉安附于顺启帝耳边轻声不知说了何事,只令顺启帝面色愈加难看。
妍妃见皇上怒火正盛,转而去求瑾皇后,泣道:“娘娘,您也是当母亲的,想必定可体谅臣妾一片苦心,只求娘娘以己度人,若是九公主犯下如此糊涂事,想来娘娘……”
“闭嘴!”不待皇后开言,顺启帝便怒斥道:“莫要将这孽障与九儿相提并论,九儿自小端庄知礼,如此不羞之事她怎惜得为之?”这珑玥便是顺启帝的逆鳞,容不得他人说道半分。妍妃病急乱投医,一时口不择言,却直捅入了顺启帝的肺管子。
只闻顺启帝怒道:“也莫要将你与皇后相比,德言容功,你哪一项及得上皇后?有其母必有其女!你当初心术不正,妄图怪力乱神,以前朝牵制后宫,已是欲要牝鸡司晨。如今你教养出来的女儿才会有样学样,行此下作败德之事,还不知悔改!如今还欲要与朕的九儿相提并论,岂不可笑?”
顺启帝之言登时惊得妍妃跪坐于地上,面如白纸,已无半点血色。原本心中还有半点奢望,皇上不知此事,如今也无法再骗自己。浑身颤抖如筛糠,不敢再言片语。
当初查明此事,顺启帝还是念着些昔日情分,又思及慎王与锦鸾,心下想着纵是要处置妍妃也要待七丫头寻了人家,出嫁了方好。不然,即使公主之尊,却有一获罪的母妃,于女儿的名声还是不好的。若是妍妃安生,此案便悬而不结也无不可。
谁成想如今却闹了这一出来。然而令顺启帝气急的并非锦鸾与宋明生私会一事,若他二人有情,成全了也便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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