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往中姐妹斗心机,靖北王对月酌相思(1/2)
就见霄哥儿如小大人儿一般,抚一抚然姐的刘海儿,道了声“乖!”便接过羽箭,再去弯弓搭箭。
如此互动只惹得边上陪同的贵女们掩唇轻笑不止。
五只羽箭过后,悬挂于树梢的玉佩终于晃了几晃,掉下枝头。
霄哥儿欢喜着正欲接住,却被横空出现的一只手截了胡。
不只截了玉佩,还将他一并扛在了肩头,进了珑玥所在的五龙亭。此人正是混世魔王李隆彻。
珑玥瞅着一个十二三岁的半大小子,扛着一个六岁的娃娃,一时好笑得紧,打趣道:“你何时又成了拦路打劫的山大王?”
李隆彻笑道:“就在方才!”
见珑玥与李隆彻玩笑罢,边上的贵女们才纷纷上前与李隆彻施礼。
李隆彻故作沉稳的点了点头,而后便要告辞,去寻明轩他们。却见宁平大公主领着女儿张予欣行了过来。
只对着福身行礼的一众贵女摆了摆手,笑着对珑玥道:“九妹妹让姐姐好找!”转而又对身侧的张予欣道:“欣姐儿不是要向你九皇姨道歉谢罚吗?就莫要扭捏了!”轻推了张予欣一把,再笑着对珑玥说:“欣姐儿这些年在庄子上拘着,这性子越发的内向了。大姐姐就代女儿谢九妹妹大人不记小人过,放欣姐儿回京。”
张予欣也跟在自家母亲后面道:“欣儿谢九皇姨!请九皇姨念在十年前甥女年幼无知,虽冲撞了皇姨却也非有意,原谅欣儿罢!”
珑玥皱眉,这张予欣自庄子上回京也有两月,而大姐姐却让她赶在今天这日子口上,给自己道歉,话里话外透着自己恃宠而骄,与小辈斤斤计较。出口便是“一拘十年”,给自己扣了好大一顶帽子啊!
面上却笑道:“大姐姐客气了,这都是爹爹做主。妹妹不过是在爹爹面前说了几句好话而已。”而后,对着张予欣招手,道:“回京已有两月了罢!可还习惯?”
珑玥心中暗笑,来而不往非礼也。你们娘儿两个话里话外的编排我,可惜九公主我也不是吃素的。
在座贵女先前还同情张予欣,堂堂公主之女,皇家血脉竟被自己的亲姨拘在了庄子上。如今又听珑玥道,心中也恍然,十年前九公主才多大?当初之事皆由皇上做的处罚,又与九公主有何干系?听九公主那弦外之音还是她求了皇上将那张予欣放了回来。
可这张予欣回来两个月了,才想着告罪、拜谢,又是赶着如今这日子,可真是有心了……
众人皆是后宅里混的,其中阴私一想便透。
却听李隆彻忽道:“年纪小杀人便不尝命了?欣姐儿可是比九姐姐还要大上半岁罢!当初小小年纪就能于天寒地冻之时将自己小姨推进湖里,其心可谓不毒啊!如今九姐姐一进了冬月还畏寒的很!全是拜你这甥女关心了!”
李隆彻是家中独苗儿,自小与珑玥一同长大,感情最是亲厚,哪里看得她受半点委屈!他又惯是我行我素的,从不知面子为何,只道: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反之,你若打我一拳,我必还你数脚!
而他此言一出只见亭中母女两个的面色,时红时白时青时绿,煞是好看。
珑玥心中暗笑到抽筋,面上却还要端庄,向着张予欣道:“从前之事便让它如风散去罢了,如今欣姐儿回来了,便好好的。你与茹姐儿一样,都是我的甥女,我自不会厚此薄彼。”说罢,自纤纤玉腕上撸下一只掐金累丝镶鸽子血红宝石的镯子来,拉了张予欣的手,给她戴上,再道:“这便当九皇姨给你的见面礼罢!”
谁人不知九公主手中无凡品,那累丝金镯上的鸽血红宝石个个有如鸽卵大小,是红宝石中的极品,此镯真真是价值连城啊!
众贵女直道:听闻人说这九公主虽聪慧却是个娇憨的,如今看来半点不假,对于害得自己落下寒症之人还能如此大方。
却不知,这等镯子与珑玥来说,不过九牛一毛,放在她那成灾的稀罕物什中根本入不得眼。
曾有一度,珑玥每日里最大的乐趣便是抱着首饰匣子,一件一件的仔细把玩,而心中暗暗念叨“贪财!贪财!”
慢慢见得多了,方才淡漠起来。
宁平大公主挖坑未得手,却蹭了一鼻子灰,强颜欢笑着又寒暄了几句,暗恨着离开了。
珑玥含笑目送这母女离开,忽而发现,茹姐儿与然姐儿没了人影儿。
听人回才知,然姐儿要方便,茹姐儿见珑玥有事,便悄悄领着她去了。
珑玥想,左右有奶嬷嬷和大丫鬟,七八个人陪着,便与化鸢一起在五龙亭中等待,哄着三个小正太侄子玩耍。
约莫过了两盏茶的工夫也未见二人回来。珑玥心下有些毛躁起来,虽说录秋园是自家的园子,又有许多宫人侍卫,断不会出什么大事。然而,今日人多,也恐有不长眼的冲撞了。
宣了周围值守的宫人问过,一路沿着她们走过的方向而行。
没行多远,便见前方不远处影影绰绰高矮几人。珑玥一眼就认出那被人牵着小手的正是然姐儿。
拉着她的是茹姐儿。
见此,珑玥放下心来,向她们行去。离得近了,恍惚听着是有人拦了她们正说些什么。
“茹姐儿啊,娘亲平日里待你不薄,如何咱们也是一家人,你小舅自中了三甲得了同进士身份,而后捐了个八品小官,至今未得再进一步。如今你入了九公主的眼,如若能求了她……”说话之人正是庄雅茹之继母,庄家二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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