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一一章 袁绍账下(2/3)
心里,能让许攸这等在他眼中已经高深莫测的人都说出这种丧气话,便是那时情况特殊,高览对刘正那些人也颇为忌惮,觉得把刘正赶尽杀绝不是一件好事。高览一说话,不少人都纷纷蹙眉,坐在幕僚位置末尾的两名年轻人却是微微皱眉,不过两人的眉头早在郭图出言的时候就皱了起来,此时事实上还舒缓了一些,随后也不发言,对视一眼,若有所思起来。
“高将军高看刘正了。他说到底是个白身,凭着中兴剑得了势,刘幽州心有顾虑才留他性命。如今他忤逆主公封将一事,还令得数位将军丢了颜面,可见异心。郭某以为,他定有忤逆主公、谋权篡位之心,若给他官位,便是养虎为患。我等不若趁着此事,让酸枣诸位将军谋划一番,然后将他以董卓细作,乃至反贼而论,若他交剑臣服,再给他领兵打仗之权,如若不然……届时酸枣同盟军手握逾十万兵马,他便是有楚霸王之勇,我等也叫他无处可逃,便是他日,亦是身败名裂,无处容身的下场。”
郭图反驳高顺一句,朝袁绍拱手道:“主公,刘正虽有公孙瓒支持,可公孙瓒远在青州,远水难解近火。如今玄德他们尚在青州除贼,也书信传来青州无主一事,我等不若以青州刺史稳住公孙瓒,再夺了刘正手中中兴剑。等主公一剑在手,再向玄德暂借另一把中兴剑,至那时,便挥军西进,令董卓投降!有此事在,想来便是曹将军也不会再出言维护刘正。”
袁绍一愣。他自领车骑将军是一回事,青州刺史却是另一回事。若是连青州刺史他都能自己委任,那便真是另立朝堂了。虽说他早有这个意向,可也一直不敢提,此时郭图一说,顿时让他心中升起异样的情绪。
他扫了眼众人,还想看清楚众人的态度,许攸率先品味出郭图话中的含义,朝着正中央摆放的巨大冰鉴微微凑过去一些,凉气丝丝传入锦衣,他眉头一竖,“青州刺史由朝堂册封,便是我等不容董卓插手,也得与诸多将军共商此事再行定夺。公孙瓒虽是良将,与刘幽州早有间隙,此人自恃勇武,也多有逆乱之举,倘若公孙瓒记恨我等杀刘正之事,一俟他在青州站稳,我等便是养虎自戕。青州多是黄巾,刘正倘若又单枪匹马冲出重围,他日卷土重来,公则兄,你这可是在让主公搬石砸脚啊。”
许攸有些不满,这郭图谄媚的本事一流,但所想的计策实在是不入流,若非是颍川名士,颇有人缘,他实在不想在谈正事的时候见到此人。
袁绍也清醒过来,说起来这件事情他私下里与许攸也不是没提过,只不过许攸也说先压下此心,待得有人先心急地提出来,再顺势而为。不过许攸说的是酸枣那些刺史太守来提此事,以求名正言顺,如今郭图提议,到底是有些不妥。
不过青州一事,也让他有些迫切起来,他绝不容许其他人捷足先登,此时摆手打断郭图有些恼羞成怒的话,想了想,笑道:“诸位所言都颇有道理。然则也都言明刘正不可小觑。袁某昔日向刘兖州为刘正求情的书信,诸位应当知晓。此次,袁某还是那句话,可有两全其美之策,让刘正心甘情愿献上中兴剑,再让他一同攻打董卓,以证清白?”
这话是事先就设计好的,只消众人表明了立场就说出来。许攸也望向身后最末端的两名年轻人,接话道:“许某记得,友若、奉孝二人与荀家颇有渊源,刘正乃慈明公之婿,二位可有什么主意?”
名叫荀谌字友若的年轻人就坐在最后第二个坐垫上,先前一直没有说话也是因为他与身边的郭嘉都年纪尚轻,而且初来乍到,资历尚浅,没什么发言权。
此时被点了名,他望了眼身侧的郭嘉,也知道许攸是在让他们表态,便恭恭敬敬地拱手道:“实不相瞒,荀某二位兄长,二兄与诸位族兄如今都滞留幽州,为刘幽州做事……兴许还在为我德然兄打点事务,大兄如今跟着骑都尉公孙伯珪,也在青州运筹帷幄。族姐如今委身德然兄,慈明叔父又行踪不明,似乎已经西进……我荀家可谓分崩离析,各投山林。正值此时,荀某委实不想看到因德然兄一时冲动而身败名裂,乃至身死殒命,宗亲血脉为此伤心难过。”
有人不由冷哼一声,也有人轻蔑一笑。荀谌不过二十四五岁的年纪,能够成为幕僚还是凭着家世,可能才华是有,不过众人敢投奔袁绍,又能被看上,自然也是心有韬略,颇有自信。
如今这番嘲弄,一来是嘲笑荀氏名门大户的眼光拙劣,二来也是对于荀谌当着众人的面还描述荀家境况的愣头青举动多有轻视。
不过其中郭图倒是朝众人冷冷扫了一眼,以示不满。
郭图与郭嘉是同族远亲,按辈分,郭嘉还得叫他一声叔父,对于郭嘉的远见才华,他是颇为欣赏的,平日便与郭嘉走近了些,也了解到荀谌的品性才华都是上等,绝非庸人,所以对荀谌也多有欣赏喜爱。
当然,他自认才华不比两人,与两个年轻人在政见上也颇有不同,却也有自己的理念,在坚持己见的同时,私下里却是以长辈自居,对两人颇有维护之意。
袁绍赞叹道:“友若仁义,既然为此伤神,可有对策?你但说无妨,袁某若能照拂,定然照拂一二。”
荀谌拱手道谢,随后望向郭嘉道:“不瞒主公,我与奉孝都受荀家恩惠,此番得知德然兄前往颍川之际,便在设想诸多变化,近来也多有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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