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四三章 沙漠里的鱼(2/3)
,不能确定谁死谁活,至此他仍不愿意抛弃他们离去,只有停下来等。直到这股寒潮过去,风平沙静,好不容易得二天晴暖天气,看那些躯体时,最先能动的不是锤头白童,也不是乌鲲,而是累代。他虽然不能起来,却能清楚说话:“尊主,你没有走?”
郝大帅哼了一下。
“大家都在吧?”
“在,不知死活,我再等一下,死的留下,活的带走。”
“尊主,我的玄号能救大家。”
“玄号,它只能装小鱼小虾,怎么能救大家?”
“尊主,不是说笑,试了就知道,你看蛮扎醒了没有,借他的白旗枪,把我的肉身挑出来就成。”
“它是你修炼的壳衣,你不打算活了?”
“这样下去,大家都活不了,还连累尊主,尊主到时记着念‘累代累代,我要进来。’就知道是怎么回事。”
郝大帅满腹狐疑,转过身来,踩住蛮扎僵硬的身体,将白旗枪连根扯下,照着玄号口一扎,竟把尾端给扎穿了,将累代的肉身拉出,扔在一边,依他所教,口中念道:“累代累代,我要进来。”
话音刚落,便发现自己处身在一处房子中,里面空荡荡的,非常素净,原来这玄号虽小,里面的空间却很大,又见有一所棕色的门,推门出来时,发现自己又站在原地,玄号只在掌中。
他唯恐是幻觉,反复试了几遍,无不灵验,惊奇之下,忙一一将乌鲲等拖了进去,把破洞堵上,将剩下的冰魄化开。
乌鲲等醒来,虽然觉得拥挤,但能泡上海水澡,只疑在深海家中。
他们这次上岸,时间虽短,但一路惊魂,此时在这螺丝道场中,才品得一点点温馨。然后,郝大帅的一句话,又让他们不知道是喜是悲:“这沙漠太大,我们没能冲得出去,从明天起,我真的只有拉着你们走了。”
郝大帅真的拉着众海类前行,但他气力已亏,气势已折,丧家之犬一般,每日如纤夫拉舟在沙漠中艰难挪步,绳子细亮,玄号又小,他虽然抬着头,却不得不弓腰,像驼子走路一样,呼啸的风沙发出了嘲笑声。
众海类藏在玄号中,不必受那在地上的拖行之苦,躲过了寒冷沙暴,没有了颠簸折磨,就是难免磕磕碰碰,境遇已不知好了多少倍,但是他们一点儿也高兴不起来,因为他的生命如同他们干瘪的躯体一样离死亡越来越近,他们听的出,也感觉得到,郝大帅的步伐已经无力、缓慢、变小。
众海类也不再表忠心劝他独自离去,因为来不及了,他的气力已经耗尽,而沙漠仍看不到边际。
郝大帅频繁休息,心虽不甘,却无可奈何,眼光扫来扫去,看什么都不顺眼,可惜他眼前的东西又实在太少,只有沙子和同伴,每当他停下来的时候,白童连忙出来,懂事地拿起白旗枪到处寻找水源,锤头则默默地照顾乌鲲等众。
郝大帅一声不吭,远远地直挺挺地坐着,不时重重地吁一口气,激起脚下大片沙尘,尔后喃喃惆怅:“命运!命运啦!”
他不时咬牙切齿,阴冷凌厉的目光从众海类身上扫过,众海类虽然早已将生命置之度外,仍是大气不敢出一口,都明白他此时内心已极度压抑,说不清什么时候,不是爆炸宣泄,就是灰心颓倒,大沙漠的风沙很快又会将这些生命扑倒。
“尊主,有水了!”白童飞奔回来,边跑边喊呼。
郝大帅呼的站起,忙让白童带路去看。
原来白童怕他脾气发作,暴起伤人,一等他歇下,就拿起白旗枪去找水,其实想远远地躲避他。
不想这次走不多远,白旗枪插下去,竟带上水来,他心中狂喜,不动声色地将暗河的走向摸清了,一路走下去,又发现了一块绿洲,砸开水面上的冰,尝一下那水,虽然不咸,也很亲切,连忙奔回来报信。
郝大帅一跺脚,将脚下的水龙道堵上,鄙夷道:“就这巴掌大的地方,还在躲着我!”
白童忙道:“尊主,里面有大师的消息。”
“哪个大师?”
“生相大师,就是求你为他度身的那个薄命人。”
“哼,这个缺命鬼,他在哪里?”
“他就在二足人的基地,还得意地问我们在什么地方?要派机车来接我们呢。”
郝大帅大喜过望,弹首自庆道:“哎呀,有救了,你怎么回答他的?”
“我说我们在大沙漠中,让他那机车边走边用套石在水中问话,慢慢找到这里来。”
“好极了,这次你功劳不小!”
郝大帅又眉飞色舞起来,大步回去将玄号拉到绿洲边上,把事情和乌鲲等一说,众海类又一次绝处逢生,但麻木惯了,也没有力气庆贺,先颤巍巍去冰水中享用了,只等机车到来。
基地离此处不远,但因为不知道地方,机车上的队员只能飞一段就停下来,按生相教的办法,在水中晃动套石,和白童对话,问明方向再行,如此反复多次,直到次日晌午时才到。
那队员停下机车,东张西望一番,正要拿套石去问话找人,一个黑影在他身边一闪,机车连连晃动,他惊回头看时,见一个身材极其粗夯的黑头人已窜入机车里面,压得身下的座椅吱吱作响,只吓得面如土色,战战栗栗问:“你是东海王吗?”
“对,速带我去重华宫。”
那队员听得他熟悉基地,才稍安心,上了机车,正想飞回基地,郝大帅又道:“慢,先带我们去圣湖办一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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