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零五零章 皇帝心情不好(1/2)
“唉,”安国公和江一凡两人这番话说出来,让叶欣颜满心惆怅,“希望禹王登基之后,能比当今皇上好一些。”
安国公这次呵呵的笑了出来:“禹王若是能做到圣上这一步,那就是你们的大幸了。”
江一凡很赞成的点头。
叶欣颜讶然:“既然这样,你干嘛还要这么豁出命的帮他?”
江一凡微微一笑,道:“帝位是个很有魔力的东西,一旦坐上那个位置,掌握有绝对的权力,谁也不能保证本性善良的人,会生出怎样的妄念。咱们只能用殿下的现在和过往,来预估他的将来。”
叶欣颜挑眉,这倒是,面对绝对的权利,人性的弱点大概就会无限膨胀。至于握有这个权利的人的自我约束力有多强?不但要看他自己的本性,还要看天意了吧?
江一凡点头,继续说道:“至少目前看来,殿下本性纯良,是一个值得辅佐的明君。至于以后,那就走一步看一步。若是侍奉不了,咱们可以不侍奉他嘛。”
江一凡的回答好像在叶欣颜的意料之中,但也很出乎意料之外。很少有古人能有这种超出时代限制的想法。而这种想法一旦宣之于口,被人闹出来,那就是无君无父,遭天谴的存在。
叶欣颜面色郑重,连连点头。对的对的,夫君你能这样想最好,你可千万不要说那些,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的荒诞之谈。
还有安国公,也难的是个通透的人。
话题达成一致,叶欣颜的心情好了起来,压低了声音,贼兮兮的问安国公道:“,祖父,太子应该是抓到了吧。那福王呢,我问过大舅舅,大舅舅和外祖父都不给我说。”
安国公笑道:“正经也是,你一个女孩子家的,问这些做什么。”
还没等叶欣颜出言抗议,老爷子就嗤笑道,“没想到福王是个沉不住气的,还不如你当年的谋算。他昨日在逃离京城的路上,被抓住了,呵呵。”
这,这能一样吗?
叶欣颜暗自撇嘴,她当年逃走,安国公府只是在暗地里追踪,和福王现如今的状况完全不一样好吗?京城看似恢复了平静,可是散落街头的亲卫、衙门和大理寺的铺头不知凡几,福王敢在京城躲两个月吗?就算他敢,又哪里能藏得住?
…………
这次宫变闹的,别说良妃的生辰宴,就是八月十五中秋宴,宫里都没有什么动静。
皇帝心情不好,京城官员自然个个不舒服,各家各户也是静悄悄的把中秋节应付过去。
随着中秋节过去,这次宫变的涉事官员的处置也进一步展开。
上次,福王一系官员,虽然因为私自开采、藏匿铁矿,有不少官员被革职、甚至斩首。可是,很多没参与、没沾手的人,皇帝都网开一面,大多留用了。
此次事发,皇帝也没了网开一面的心情,从阁部次辅刘成之开始,凡是有牵扯的官员,一个不落,全部处置。
有道是:法不责众。太子和福王两人在朝堂上经营多年,太子更是从出生起,就按照储君来培养,这些年下来,追随的人着实不少。
虽然这是板上钉钉的谋逆大罪,可是,参与的官员众多,若论谋逆,个个该当杀头。那样,只怕就血流成河了。
皇帝和审理案件的官员再三度量,这桩谋逆案中,除了禁卫军副统领、五城兵马司指挥使、京城守卫,以及直接筹划此次宫变的人,判斩立决之外,其余涉案犯官分别判了抄家流放、充军屯田。
刘成之阖府上下都判了流放,除了身边离不开的几个仆从,其余下人全部发卖。
启程那天,作为同僚的韩延回,顶着压力,于城外相送。
深秋之时,本就苍凉,今日发配、流放官员众多,让京城外的管道,更显得凄凄惨惨。
刘成之在工部主事多年,朝廷工事少有纰漏,他也算是个能吏。只可惜,上错了船。
刘成之身着犯官囚服,头戴一顶颜色暗淡的布冠,面色惨淡。喝了韩延回的送行酒,只躬身一揖,并不说话,转身蹒跚而去。
成王败寇,他自认不见得比韩延回差多少,怎奈福王比不过禹王,奈何!
这次谋逆,阁部三辅魏辛和太傅邢于越都受到了牵连,魏辛作为太子党,被判了斩立决,家产抄没,全家老小充入军籍,于边关开荒屯田。
邢于越没有明显的参与宫变的迹象,但他应该是知道此事的,却并未出手阻拦。据说还提醒过太子一声,不要罔顾忠义孝道。再加上他是三朝老臣,皇帝并未加罪。
可是邢家后辈子弟在这次清洗中,并没有补缺上位,反而被一撸再撸。
直到邢于越的次子被告发霸占民妇、害人性命,羁押入大牢,邢于越才明白大势已去,递了折子,告老还乡。丢下儿子和大部分家产,返回他从未居住过的祖籍之地。
待到刑部和大理寺,及亲卫营,把这场谋逆案审理完毕,才轮到太子和福王。
皇帝终究还是不忍心,福王贬为庶人,另寻府邸居住,三代之内,不得离开京城,不得入仕为官。
太子则是丧心病狂,已无药可救,皇帝甚至都没再看他一眼,赐毒酒鸩杀。皇后得知太子死讯之后,于囚禁宫中自缢而亡。
事情尘埃落定,已是入冬时节。
处死了太子,皇帝不知是否被此次事件打击,于政事上很有些懈怠。以往很多皇帝亲手处理的政务,现在除了一些很紧要的事情,其余部和瑾融。
十一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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