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月夜棺车(1/2)
唐绣话音刚落顿觉失语,紧张地回身看着唐小婉。◢随◢梦◢小◢说Щ
唐小婉瞪了她一眼,过来帮忙搀扶,高胜寒想要推辞,一个举动又是一阵大痛。
适才他满怀欣喜,把疼痛全都忘了,眼下回想起先前发生的事,他的身体禁不住的一阵颤抖。
他已不再是寒刀门的人,他已经被逐出寒刀门!
他也不再是当初的他,眼下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废人!
他举起双手,松软无力,空洞如风。
惊骇之下,他满腔愤怒满腹悲恨,不顾疼痛的站起身来,悲愤道“为什么?为什么?”
高胜寒向前一步,忽觉腿上一阵酸软,俯身向地就要直摔了下去。
唐绣过来搀扶,被他一下推开,见到他这等可怖的神情,竟有些陌生有些害怕,只得远远看着。
高胜寒犹不死心,又挣扎着想自己站起,刚刚站直腿膝酸软,又向前摔倒,整个人如发疯了一般。
“高大哥,你又何必作践自己,总有一天你会站起来的,只是眼下还不是时候…”一个轻柔的声音如和风细雨般拂过。
高胜寒站住了。
或许,也只有这样天使般的声音才能平复一颗绝望而骚动的心。
高胜寒定定地看着唐小婉,眼神中没有一丝表情,但唐小婉却朝他微笑示意,轻轻地点头。
高胜寒问道“这是哪里?我怎么会在这里?”
唐小婉说道“这里是清风客栈,幸好绣儿出门遇到了你…”
唐小婉说话一向很短,但每句话每个字都是那样的好听,唐绣半开玩笑地说道“是呀,幸好是碰到我,不然某个人说不定眼下已经到阎王爷那儿报到去了!”
高胜寒朝唐绣躬身一礼,“绣儿姑娘…救命之恩,高某这…这辈子没齿难忘,只能容…容日后想报了…”
高胜寒一口气说这么多,禁不止的喘气和颤抖,他已经深深感觉到这个身体似乎再也不是自己的了。
唐绣看着他笑了笑,当初心里对他的那份气早已烟消云散,原本想说,“这可都是我家大小姐的功劳,若如不是她执意留你于此,你这条小命真的早已玩完了!”
可唐绣最终还是没有说出来,笑道“报恩就算了,高大哥只要记着绣儿…”
唐绣后面的话终究还是说不出口,情难自禁地瞟了高胜寒一眼脸色骤然一红。
唐小婉催促她照料高胜寒躺下,高胜寒昏昏而睡,唐绣无意间一碰他额头顿觉如火炉般滚烫,他病了。
一阵晚风吹过,西天一抹斜阳更淡了,暮色沉沉笼罩大地。
唐绣踏着暮色从外边回来的时候,高胜寒已经醒来,唐绣的并没有请来一个郎中,哪怕是游荡在街头的赤脚医生。
——沈家出了一个叛徒,这叛徒被沈家人废去了全身功力,最后被逐出寒刀门!
这个消息早已如风一样,一夜之间传遍了整个洛阳府!
自古以来,叛徒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况且还是一个
被人废去武功的叛徒。
从高胜寒被人抬着扔在大街上的那一刻起,他的世界就完全被颠覆了。
冷眼口水嘲讽恶言已是家常便饭,更要命的事,半昏半醒的时候,他还遭受了一伙无良少年恶作剧般的拳打脚踢,最后他们累了放过了他,临走前还顺手搜走了他全身的值钱东西,甚至是身上罩着那件皮袄背心。
唐绣站在门口手中提着几副草药一筹莫展,高胜寒反倒笑了“运气也不算太坏,至少不是两手空空…”
唐小婉也笑了,她的笑犹如一剂良药,只要活着,每个人都应该活下去,好好地活下去。只要还能笑,一个人的确应该多笑。
高胜寒摸索着从最里边的衣服夹层中取出一件东西递给唐绣。
唐绣受宠若惊,接过一看,却是一件汉白玉的方形玉牌,白璧无瑕,上边只雕刻了一个飞龙腾云的图案再无他物,一看便知是块上等的好玉!
唐绣又惊又喜,以为他这是回馈自己的救命之恩更是爱不释手,抬眼又看了他一眼不觉脸色一红,心道“这…这也太贵重了吧,这人心眼儿当真实在的紧!”
高胜寒轻咳急几声却说道“明日还得劳烦绣儿姑娘替在下去一下后街的李记棺材铺…”
唐绣一愣以为听错了,不觉失色道“后街?李记棺材铺?”
高胜寒点了点头,“这玉牌你且收好,到了后就找一个叫季和的人,将玉牌示他,他自会明白…”
唐绣点了点头,一想到棺材铺便心有余悸,一时之下手握玉牌踌躇不已,最后还是点了点头。
次日午夜,月满中天。
一辆式样保守的黑漆马车在一条背街的小路上缓缓前行,车轮“隆隆”的响声似乎要碾碎这夜的寂静。
驾车的是一位四十来岁的汉子,月光下看去这人脸色苍白如纸,没有一丝表情,眼角之处自上而下更是赫然有一条狭长的刀疤,令人不战而栗。
车马又穿过街角,沿着青云大道一直走过去,最后停在一栋木楼的后面。
那汉子从车上跳下去,一挑车帘,车内黑漆漆的没有灯光,竟然从里边又出来四条大汉,一样的面无表情如死人一般。
五个人中没有人说话,那驾车的汉子朝四人一挥手用手指了指楼上,那四名汉子中出来一人朝他点了点头当即会意,随即双手拢口竟然学了两声猫叫,“喵呜!”
紧接着,小木楼二楼的窗口探出一个人头朝楼下挥了下手臂,楼下这人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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