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这都是大自然的定律(1/2)
张中兴行礼后对杨汝娥说:“我都不知道你在南宁呢,要是你在南宁遇到什么麻烦了,你也可以来找我,我能帮到的,我一定会帮助你。”
“好的!谢谢,”杨汝娥点了点头,不卑不亢淡淡地应着。
大人们的较量好像双方各自都拿了一把尺子般量好,尺度不多不少,把握得刚刚好。
临走前,张中兴又停下脚步地跟张言说了几句话,他摸了摸张言的头,“小言,以后要是有空了,记得来找爸爸,我们父子俩也很久没有见面了。”
张中兴的看了张言一看,最终还是回到站在不远处大门那对母女俩,直到他们三人渐渐消失在杨汝娥的的视线里。
杨汝娥这才转头有气道:“小言,你爸爸说的也是,你也要跟他多走动一下,他始终都还是你亲爸爸。”
“嗯!”张言点头,现在妈妈身体很虚弱,他不想再惹她生气,她已经够疲惫的了。
悼念仪式很快就过去了,一切还是按照殡仪馆的流程走,当阿婆的遗体被推进火化炉时,张言被妈妈紧紧地抓住他的手,不让他去追。
就算他心里面已经支离破碎,但他还会搀扶着母亲,不让她倒下去,他还是忍住了。
他抱着妈妈,她瘦了,碰到的都是瘦弱的骨架,他心疼妈妈是那么无助,她和自己一样,除了彼此,一无所有了。
等骨灰出来的那一个多小时,母子俩个总算是没再哭了。
火化完的当天下午,杨汝娥和张言便带阿婆回百色,他们给阿婆找了一块好墓地,站在墓地前就能看到水库那条碧绿的江水,这次在老家来祭拜的人很多,都是一下家族上的亲戚朋友,还有街坊四邻,他们说,希望阿婆心地善良肯定会上天堂。
在百色虽然没有在南宁那么大,但是这里的街坊四邻都很热心,有人帮忙葬礼上的事情都不用自己一个个去张罗,葬礼结束后,张言把妈妈托付给邻居,然后对他们说自己想再墓地逗留一会儿。
杨汝娥这几天真的是累坏了,南宁的葬礼上都是她一手办的,忙前忙后实在是没有时间去在乎到他,她用疲惫的眼神询问儿子。
“妈,我就是想好好陪阿婆一下,你就放心把,我能照顾自己,我晚点再回去。”
邻居搀扶着妈妈回去隐约还听到他们说:“小言跟他阿婆感情最好了,她疼他,他也疼她。”
他们确实感情好,从小阿婆救疼爱他,在所有人厌倦他时,是她给他带来温暖和鼓励,可是现在他却让阿婆自己一个人孤零零地躺在家里冰冷的地板上,无助地离开人生。
张言一直跪在阿婆的墓碑前,抚摸着墓碑上那张黑白的照片,阿婆很祥和地对他笑,阿婆从来都没有离开他,一直在他心里很祥和地冲他笑。
大理石的墓碑很冰凉,张言想着,阿婆在地下会不会很冷?他缓缓地靠近墓碑,就像投到阿婆的怀抱,不让她一个人独自一人地孤独。
阿婆从小到大都心疼他,可还没等自己毕业工作去赚钱给阿婆买东西她就抛下他离开了,张言总算阿婆说,等他毕业了会赚钱就买一间大房子,带她去旅游,看看大自然的美,可这些一件都没能去实现。
就算她以后有能力做到,也太晚了,什么都晚了,阿婆的骨灰已经在地下永世长眠了,她再也不需要了。
这几天的折腾,张言又困又累,还有身上被妈妈打的伤痕,他每移动一下就觉得身体好像快要散架,他疲惫的双眼快要睁不开了,缓缓靠在阿婆的墓碑旁,慢慢的放松身体,他好累,他逐渐地失去意识眼皮慢慢合上,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时,已经是傍晚他该回家了,短短的时间里他做了一个梦,感觉这梦很长很长。
他梦到阿婆、爸爸、穆遥,和相关的人,他希望这一切都是一个梦,要是真的是一个梦多好,梦醒了什么都是假的,而他梦醒了什么都离他而去。
张言起身,他发现自己身上披着一件寸衫,寸衫上的味道很熟悉,他看到站在一旁的穆遥,她看起来也很憔悴,面色没有以前那么红润有光泽,她很愧疚地看向自己。
她有什么资格出现在阿婆的墓旁,“你走,你给我走!阿婆不想看到你。”张言心里涌起一股很深的怨恨骂着她,他很想很想多骂她几句,可他现在真的身心疲惫,一点儿力气都没有,他拉下那件披在自己身上的寸衫丢在地上,愤怒地离开墓地。
他回到家里,院子里一片乱七八糟,几个街坊邻居正在努力地打扫着,在家乡的习俗,百事和红事差不多一样隆重,明明是很伤心的事情,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大家都要搞得热热闹闹像要让所有人都知道。
张言看着四周,还有一些人仍在又说又笑了,甚至还有一些人看到旧相识还相互拥抱在一起,似乎过来只是为了“聚会”他像会看到别人心里话,其实这一切的时候根本就不关他们的事,无论生死健康疾病都不关他们的事,他们只像一个过客,又或者是一个旁观者。在看着他痛切心扉。
过了几天,老家回复了以往的平静生活,历史被时间的洗礼仿佛这一切根本就没有发生过,只是现在跟往常相比是格外的安静,就连空气中都弥漫着孤独,这个家少了主角,似乎变得一点都不再沸沸扬扬。
这件事情对他而言伤害很大,张言一直内疚,怪自己,怪自己害死阿婆,有时候他就会躲在家里,在黑暗的角落里坐在地上抱着双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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