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一十八章(1/2)
身陷敌营,赵军兵将层叠围困,战马长嘶,鸟兽既盾,禅勋自知今日必死,将梦梨雨揽至身前嘱咐“尔大仇维保,不可身死,看那敌将应是明朗君子,现去求饶,定可保命,今后当忍辱负重,以待时机。
梦梨雨摔了宝剑,跪下三扣九首大礼,礼毕起身道:弟子参拜师父,大恩来生再报,今,愿共赴黄泉。
一时不知进退,顾左右既强敌,遂收了长剑,将梦梨雨负在背,左右执戟,敌将先锋喝道:降,活之。
“降!吾乃龙裔天族,北海剑卫,岂可屈身蛮夷,乞食匈奴,遭天下笑。”禅勋面带讥笑,杀气如霾,众甲兵见了,不敢轻进。
僵持许时,敌军中忽现一络腮将军,看模样难辨人妖;但见手持樱枪,背负长剑,身着绣花罗绮,披黄金战甲,只在阵前看了一眼,便不由分说舞枪攻来。
二人恶战数十回合未分胜负,禅勋这才识清,此人有鹰之神容,虎之威严,豹之迅猛,狼之坚韧,狐之性情,马之笃定,得六物所长,未见六物其短,真奇士也。
“将遇良才,今日有幸与君一战,虽死,可无憾。”禅勋语罢,双戟脱手而出,上下向那人攻去,手中长剑紧随其后,旨在眉心一击,此杀招,他若是躲开了,自己必败,若是躲不开,则胜负已分。
然,天有不测之风雨,数十甲兵执剑盾出,以身护主挡了双戟,那人怒喝道“杀”。三军齐动,禅勋左右难顾。
交战多时,已是精疲力竭,再无力支撑,临死之际怒吼道“祖逖,你背信弃义,泯灭良知,枉为人臣,枉为尊长,愧对天下百姓,今日我师徒二人以残躯喂咒,咒你不得好死,不得好葬,灵魂于地狱烈火中灼烧,尸骨于刑架囚车中鞭笞,忠骨断尽,富贵崩俎,血染三族门庭,九族至亲尽逐塞外。”
如龙吟虎啸,如鸦声鹃语,所听者无不悲戚,所见这无不心寒,见众将有惧,那人厉声道:杀,取其首级者,封地千户,赏金万两。
霎时间,甲兵如蜂涌,刀戟似雷雨,一齐都招呼过来,师徒二人深埋枪戟中,尸骨沦为碎片,随血水一路流淌入江,那人狂笑道:我自是良将,尔不过冤魂,枉死城中留名客人而已。
语罢,拾起地上一片碎肉放入口中细细品尝,对众将士道:汉人无能,但肉质为人间绝味,待我征服天下,定要厨子将其入皇廷菜谱。
未及语落,天地突变,天水河畔忽起狂风暴雨,顷刻间电闪雷鸣,飞沙走石,悲鸿遍地,万马齐喑,兵将难以自顾,聚堆以求生机。
经三余时辰方才停下,雨过天晴,都尉典查得知师徒二人尸骨因被绞碎,在风雨中已不见踪影,应是遂水流入江,为鱼虾所食,报至统帅,正是那络腮将军,后赵亲王石虎,其显是惋惜,自语道“此等良才,可惜了。”遂颁令曰“感二君忠义,实吾辈楷模,今既死,当立供长生碑,受四方香火,万民朝拜,以警天下,忠孝仁义,至善至美也。”
至夜,探马来报“今日午时敌营大乱,未知何故,后突天生异象,赵军多有损伤。”独家盛宠,抵抗隐婚妻
几人虽不信这胡人之言,但身在对方军营,只能保命为先,活着,便有机会。
回到芦苇荡,领头的说道“在石虎军营听得恩公尸骨无存,唯有一衣冠菩萨立在渡口,你我且不会去,寻得机会偷了拿回乡里供奉。”
几人不由他说,各自准备起来,只待时机到来。
黎明时分,几人被喊杀声惊醒,只见江面上冲天火光,一打听才知道石虎大军趁夜渡江,与晋国军队相遇,因不善水战,只三个时辰便败,祖逖亲率大军追击,现已至石虎大营。
此等良机,千载难逢,十几人提了兵器,披上战甲,划小船去渡口,见两尊等身铜像,真是禅勋师徒,慌忙搬上小船,走密道回乡。
石虎营中多能征善战之人,马匹武器更是优于晋军,祖逖吃了大亏,连忙退回,石虎自知水上必败,亦不敢追击。
十几人抬铜像回乡,告知钓鱼人经过,其叹曰“英雄短命,百姓之祸,他救我乡民,莫论初衷,现将二人铜身供在祠堂,凡我子弟,皆上香火。”
领头的从怀中拿出一卷绢布,递与钓鱼人道“与恩公分手时,他赠我此物,并说‘乱世之中,能者称王,强者弱,弱者食,乡民当习武以自强,不求闻达四海,但愿自保一方。’”
钓鱼人是乡中为数不多进过学堂的人,打开绢布看了摇头说“此乃孙子兵法,并非武学。”
“恩公说‘武学之道重在骨强筋健,十年磨剑只为一杀,而不杀者,谓之为正,能救苍生,救苍生而不以为名利,谓之为道,能存千古,’后生愚昧,数日苦思不得其中奥妙,叔伯是上过学堂的人,能否知晓。”
钓鱼人眉头紧锁,拿着孙子兵法看了数遍,收起对这十几人道“此事容我细思,且先将恩公安置祠堂。”
月余过去,冀州官道现一奇景,年约十五六少年携八九岁*,二人带青面獠牙面具,身着金边黑袍,脚踏镶玉胡靴,左配三尺长剑,右牵千里良驹;若说是游山玩水,却只见星夜兼程,若说十万火急,却不骑马,只在官道上行走,日行百余里,累了便小憩半日,饿了便吃些干粮;有好事者跟随五六日,连连称奇,然不论路人作何说法,二人皆不予理会。
出冀州道,向北入燕国境内,好事者惶恐折返,行至荒野,摘了面具扔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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