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七章 荒古剑主在,师徒离北山(1/2)
风傲手中鱼竿舞动数下,百级阶梯便现在眼前,这才明白,这石碑竟是北海一派与红尘凡世相别之结界。
方才踏上阶梯,数百余青衣剑客迎来,见禅勋二人面生,为首的作揖问道“师叔,二位何方尊者,山门规矩,若无掌教手谕,请至偏栈歇息。”
“乃剑脉传人,速速通告你师父及众长老。”
那人让开道路,吹响号角,风傲说道“你速去剑冢请蒲翁来,就说故人来了。”
随风傲至议事殿,里面有八九人在座,观衣着,禅勋师徒皆是晚辈,行跪拜礼道“弟子参拜众师叔伯。”
“信物与我看来。”说话的便是掌教,北海一派至尊,师辈大师兄,名为龙轲;观此人相貌,生的慈眉善目,双目炯炯有神,满面红光,已现仙风道骨,飞升之日只待契机。
将长剑呈与他看,握在手中道“确已无误,剑卫一脉自创派始便驻守藏经阁,今日亦不例外,藏经阁乃本门重地,务必小心看守。”
“弟子谨遵法旨。”
“无须多礼,你手执此剑,便是剑卫主教,自今日起,除在座之人,其余皆是门徒。”
“弟子明白。”
认识了在座人的职位身份,坐到属于自己的位置,见门外不知何时立一老翁,须发皆白,手如枯槁,看模样应是已过期颐之年,见堂内已无事,便走了进来,年纪虽老,但手脚麻利,行动灵活不亚青少。
至中堂作揖道“老夫已有三百余年未出剑冢,掌教今日传我,必有大事。”
禅勋心中大惊,三百年,那此人且不是早已位立仙班,何以至还在剑冢守墓?
龙轲及众长老起身作揖,和声道“蒲翁,今日剑卫传人归宗,你三百年夙愿可以得了。”
蒲翁转向禅勋二人,见手中长剑确实无疑,道“你师父何人?”
“家师名莲女,入门只是师祖赐予忘忧二字,故江湖上人称其忘忧剑。”
“可知‘鬼剑’何人?”
“曾听师父提起,乃我师祖,将一身本领传予师父,后云游昆仑,后不复见,七年前师尊赠我此剑,言将寻师祖而去,后不复见。”
蒲翁眼角含泪,叹气道“今生应是无缘了,吾自老死剑冢,休说红尘往事。”
龙轲起身,抱拳作揖道“蒲翁已是仙者,何言生死。”
“吾未及弱冠出仕,时任代王亲卫,国府参军,明年遇吕后崩,两族争地,感国之兴亡、百姓疾苦,遂束发求道,妄问大同之路,数度求之而不得,今四百九十载大劫将至,无心苦渡,憾者,兄弟分离而已。”
话毕,蒲翁已不知去处,只留堂中众人,叹世事无常。
禅勋师徒起身至中堂,行礼道“谢掌教容留之恩。”
龙轲止住禅勋往下说,呵斥道“此言收回,你二人既是北海弟子,于师门亦无大非之处,今手执主教信物,圣山之上自有席位,此非在座人之功德,不可言谢。”
“谨遵师伯训导。”
“今日回去洗漱净身,明日东方动时圣陵拜祖。”
禅勋师徒出门,有一老者领路至藏经阁,只言“北楼乃禁地,无掌教手谕不能入。”
闻鸡鸣而起,见星辰西落,东方未动,应是卯时,整理着装,待引路弟子来。
东方动时,龙轲开口道“剑卫一脉出宗门三百余年,今后人执剑归来,玄剑归位,本门之幸事,弟子龙轲,行掌教权,领众长老共拜祖师,授禅勋主教职,领剑卫一脉。”
出圣陵,禅勋问道“师伯,剑卫一脉现有几人,为何昨日未曾得见?”
龙轲迟钝半刻答道“不得而知,门中凡仗朝双生者即不再录,玄剑离位,主教出宗,剑卫已有三百余年未在圣山授徒。”
禅勋心中不免失落,听师父说玄剑可调动天下五千弟子,原想召集人马以图大事,如今只能另谋他法。
与掌教作别,心中甚是烦闷,今天下大『乱』,正是男儿大展抱负之时,若此时不出,岂不毁了剑卫众前辈英名,何去何从,实难抉择。
猜得禅勋心事,风傲道“凡事皆有道,师侄远道而来,机缘难得,当修身养『性』,以图再出。”
一语惊醒梦中人,禅勋道“弟子一时荒唐,谢师叔提点。”
回到藏经阁,梦梨雨跪拜道“请师父传弟子本事。”
禅勋将她扶起,师徒二人席地而坐“自今日起,你闻鸡鸣则起,挑水劈柴抄录经书,待柴满房、水满缸、书满架之时,便可学武。
“为何?”
“强筋骨,磨心『性』。”
师父自说这是磨练,梦梨雨不敢多问,自那日起,东方动时肩挑扁担,日头高挂手执利斧,夕阳西下案前握笔,时经四度春秋,昔日稚气*长成豆蔻年华,褪去稚气,满目杀气,门中弟子见了只敢退避三舍。
时逢清明,眉目间也堆起许多感伤,如往年,禅勋递过去清香冥纸问道:又去三百六十日,凡尘中还剩下什么?
“师父,仇恨与……。”
还有什么?
还有什么?
山上四年余,苦思四年余,日日坐立不安、食『色』无味,然,终究未能得知‘在红尘中、在师父和仇恨之外,还剩下什么?’
“四度春秋,尔筋骨已壮,自明日起,东方动时手执经卷,午时过后剑破长空,日头西去方可进食。”
梦梨雨手中清香重重『插』进香炉,转身跪拜道“拜谢师父,不知师父将传我何等功力。”
“你愿学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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