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记七(2/3)
文逐既是皇亲,此番又立了不小的功劳,皇上龙心大悦,便钦点他进五军都督营做了个千户,比起他生来便有的四品佥事说来是要低两级,却是实职,他又还年轻,只要无过,总会往上升的,所以陆明萱才会一见面便恭喜他。陆文逐看起来瘦了一些,精神却极好,闻言笑道:“不过区区一个五品千户罢了,等明儿我做到五军都督营五位掌印都督后,你再恭喜我也不迟。”
“那我就静待五哥的佳音了。”陆明萱笑道:“不过,另一声恭喜却是现下一定要说的,我可听大嫂子说了,五哥的亲事已有眉目,很快就要定下来了,只不知具体什么时候,我们能喝上五哥的喜酒啊?”
陆文逐被打趣得微红了脸,一把接过毅哥儿抱了,才道:“知道你们如今银子多得花不完,放心,总有一日会让你们狠狠出血一回的。”说完不再继续这个话题,只顾逗弄起毅哥儿来,还摘下腰间的玉佩在毅哥儿面前晃来晃去的,逗得毅哥儿是眼花缭乱,最后终于小嘴一扁,哭了起来。
急得陆文逐忙不迭哄起他来,一个劲儿的说‘舅舅错了’,要毅哥儿别哭了,谁知道小家伙却越哭越大声,差点儿没让陆明萱和凌孟祈笑弯了腰。
笑过之后,陆明萱命奶娘将毅哥儿抱了下起话来,凌孟祈则在一旁听着,不时含笑看陆明萱一眼,夫妻间那种自然而然流露出来的默契与温情,着实让人羡慕。
陆文逐见了,不由暗自羡慕,也不知道将来自己与妻子之间,能否这般鹣鲽情深?
思及此,不免又想到了陆明珠,因没忍住叹道:“看你们夫妻间感情这般好,若姐姐与姐夫之间能有你们一半,我都要烧高香了。”
陆明萱还真是很久没想起过陆明珠了,前世的恩怨早随着时光的流逝,在她心里越来越淡,偶尔回想起来,也会有种错觉,也许前世只是她做的一个噩梦,如今才是她真正的人生。
不过陆文逐既提起了陆明珠,自己若是顺口都不问一句,也未免显得太凉薄了一些,陆明萱因问道:“县主与孟大爷之间怎么了,县主当初不是在祖母临终前,答应过祖母一定会好生与孟大爷过日子的吗?”
难道陆明珠还是有没做到,亦或是心里终究惦记着贺知行?可贺知行已经死了,她还有什么看不开的?
陆文逐摇头叹道:“她当时是答应了祖母,可你难道没听说过一句话‘性格决定命运’?她生来便好强,谁也不放在眼里,性子又骄纵,由来只有别人哄着她,岂有她哄别人的时候?”
偏孟海纳武人出身,从不是那有耐心之人,见她始终江山难改本性难移,也绝了与她好生过日子的念头,一开始还时常回去,后来便索性长住在军营里了,以致陆明珠如今除了个孟夫人的名号,满守备府的人都知道,她不得将军欢心,孟夫人的名号指不定也只能名存实亡一辈子了。
“我去了好多次信劝她,她就是一个字也听不进去,我让她好歹也服软到自己生下子嗣之后,她也说自己做不到,若再这样下去,她只怕就只能过继个子嗣到自己名下,以免将来老无所依了。”陆文逐又是生气又是心疼,更多却是无可奈何,得亏得陆明珠远在千里之外,他眼不见心不烦,不然只怕更糟心。
陆明萱就默然了,陆明珠那性子,平心而论还真不是个能做好妻子的,偏她还不知道悔改,不让自己去适应生活,反倒要生活去是将近她,可不就只能悲剧到底了?
只盼孟海纳不论怎么样,都对她负责任到底,让她即便不能体面荣耀,至少衣食无忧一辈子!
晚间送走剩余的亲朋后,陆明萱与凌孟祈清点贺礼时,无意发现了一枚古玉,玉质古朴,水头细润,一看便知是有传承的好东西,只不知是谁送的。
还是问了段嬷嬷,得知是今日宫里来的一个小太监说代人送来的贺礼后,二人方约莫猜到,这玉十有八九是宝宜长公主送来的,一时不免有些触动。
但既然宝宜长公主不想让他们知道,那他们便装作不知道罢,这样于大家都好。
毅哥儿的百日礼后,陆明萱回了一趟定国公府,给众人请安问好回家后,便将所有的心思都花到了养育毅哥儿上,日子虽难免有些单调,却也不失满足,很有一种“山中无日月”的感觉。
凌孟祈则全身心投入到了公事当中,只希望能早日将该交割的都交割清楚,该准备好的后路都准备好,待时机一到,便带了陆明萱母子远离喧嚣,安享人生。
如此忙碌了两年多,终于这一日,凌孟祈打早起来,便带陆明萱和毅哥儿坐上马车,去了京郊一座人迹罕至的山头。
陆明萱心里约莫猜到了什么,只看凌孟祈一副打定主意要给她惊喜的样子,她到底还是忍住了什么都没问,只任他带了他们母子继续前行,反正这世上最不可能害他们母子的,便是他了。
一家人直赶到了大半天的路,才终于在日暮时分,抵达了目的地——一个群山掩映着的山谷。
就见山谷当中的平地上,早修建起了一座三进的宅子,被四周的绿树溪流包围着,再被满天的霞光笼罩着,给人以说不出的温馨与宁静。
陆明萱几乎是瞬间就喜欢上了这里,忍不住嗔凌孟祈道:“这地方要规整成现如今的样子,绝非一日两日之功,你一定很早就开始准备了罢?竟然一点口风也没有在我面前露过!”
毅哥儿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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