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姐妹花(上)(1/2)
第二十六章、姐妹花>
进了辰州府,到畅畅、畔儿门前,费扬快成一滩烂泥了。门开了,他倒入一个温暖柔软的怀抱,他听见畔儿的声音:“扬哥,你怎么喝成这样?”
畅畅,“扬哥,出什么事了,你那位兄弟呢?”
费扬抬起头,笑出一付哭模样,“没事儿,没事儿,我很好,好得不得了!”
畔儿打发走车夫,畅畅拖架费扬进屋。这小院中一间正房两间厢房,给二女收拾得一尘不染,透着温馨淡雅。
畅畅扶费扬上火炕,畔儿跟进来送上醒酒浓茶。
费扬仅喝一口,就将满口茶喷了出去,伏在坑沿翻肠倒肚地吐着,畅畅扶着他,畔儿轻轻为他捶背。
费扬像一只倒空的口袋瘫软在炕上,畅畅喂了浓茶给他漱口,又用湿手巾为他擦净脸。畔儿默默收拾了地上的秽物,又点上一柱香驱除屋中腌臜之气。
&了,扬哥,别让我姐妹悬心了,”畅畅柔声说:“告诉我,到底出什么事了?”
&有什么?”费扬惨笑,“与我出生入死的好兄弟,竟然为了升仙珠向我下毒!”
&么?!”畅畅、畔儿齐齐剧震,“升仙珠?!那东西在你们手上?!”
&它就在这里!”费扬摘下挂在胸前的口袋。
畔儿接过口袋,手在哆嗦,五颗大药丸子滚落炕上,畔儿长舒一口气,皱皱好看的鼻子:“扬哥说笑么,这是跌打损伤药啊!”
畅畅心细,逐个掐捏觉察出其中一颗药丸中有硬核儿。她轻轻掰开,畔儿这时也凑上前。武灵珠的光华给窄窄的一条缝隙逼得刺目欲盲。
畅畅一抖像烫了手,伪装成药丸的武灵珠咕噜噜滚落。畔儿急忙掩口,可还是不及掩住一声尖叫。
费扬酒劲儿上涌。沉沉睡去,两女面面相觑不知所措。终是畅畅有些主意,颤抖着手去费扬身上翻找,费扬的只言片语仅让她明白了事情的大概。
畅畅翻到邱枫的信,天色渐暗她凑近烛火反复读了几遍,轻蹙秀眉:“畔儿,拿一张纸来烧了,纸灰原封不动留着。”
&是做什么?”畔儿不解。
畅畅轻叹。“扬哥待人心眼儿实,到底遭了人家的算计!现在我们得替扬哥防着一手了,如果哪天邱枫失口不认帐。这就是物证!”
&是好事,干么要瞒着他?”畔儿心直口快,动心思远不及畅畅。
&想啊,扬哥这人死要面子,明明给人家害了还口称‘与我出生入死的好兄弟’呢,他断不会让我们把这封信当做把柄的。”
畔儿点头,可有些不放心:“行吗?这点儿小把戏能糊弄过去吗?”
畅畅的目光落在熟睡的费扬脸上,嘴角浮现出柔柔的笑意,“他这人呐。有些事情聪明绝顶;有些事情糊涂的可以!放心吧,他绝不会疑心我们骗他的!”
畔儿把那纸凑近烛火点燃了,小心翼翼放进碟子里,闷闷不乐:“还是姐姐与扬哥知心达意。哪儿像畔儿这般傻头傻脑。”
畅畅含笑捏畔儿的嫩脸,“傻丫头,你还吃姐姐的醋不成?告诉你吧,扬哥是我们俩人的。姐姐不会独霸了去。”
畔儿展颜一笑,踢掉鞋子上炕吹灭烛火。俩女一左一右隔着费扬躺下,一时睡不着。悄声唠着体已话儿。
那颗武林中人人朝思暮想、屡屡掀起血雨腥风的升仙珠,这时滚落在了墙角,寂寞地放射着动人心魄的光华。它是魔鬼还是天使?
夜半,畅畅、畔儿给费扬狂乱的叫喊惊醒:“兄弟,别走,别走!我们不能给一颗珠子拆开,那东西生不带来死不带去!”
畅畅翻身坐起,拍打费扬胸口招唤:“扬哥,你醒醒,醒醒。”
费扬甩开畅畅的手,又扯下身上的被子嘶吼,“憋死啦,我透不过气!我透不过气!”
畔儿点亮了灯,畅畅抚着费扬汗津津的脸,垂泪道:“扬哥,我知道你心里苦,心里痛,哭出来吧,憋在心里会憋坏的!”
费扬的梦呓转为喁喁低语:“我冷,我冷,拿酒,拿酒来!”
畅畅摸到被替他盖上。费扬一把扯落,大吼:“不,不,别埋我,别埋我!”
一早醒来,满室馨香,畔儿捧了大把开得正艳的花,畅畅拿了一只青瓷瓶正向里插,真是人比花娇。在这么一个早晨,鼻端花香充盈,眼中饱览美景,往日的阴郁凄凉一扫而光。费扬翻身坐起,“不要插了,快快拿去下锅,大哥饿死啦。”
昨天一整天费扬以酒度日粒米未尽,这会儿肚子叫得比窗外的鸟还要欢了。
畅畅、畔儿笑弯了腰,一阵风地去了,畔儿端回了洗脸水、漱口水,畅畅端回熬得稠稠的香米粥和几样小菜。
费扬趁这功夫伸手在怀中摸了摸,装升仙珠的口袋挂在胸口,可邱枫的信却不见了。畅畅见状问:“你找什么?”
&一封信,我兄弟临别留下的信。”
&封信呀,我跟畔儿看过烧了!”畅畅轻描淡写,又指指炕角碟子里的纸灰。
&么?烧了?!”费扬一惊。
&呀,烧啦。”畅畅神色平静,“万一这信落入别人手中,岂不露出破绽?”
&了,”费扬颓然地捶捶脑袋,“我这人做事总是顾前不顾后的,还是妹妹做事周全。”
畔儿实在忍不住了,别过脸偷笑。费扬心大可眼睛管用,满脸疑云地问:“畔儿丫头,你偷笑什么?”
畔儿一时慌乱了,可她够机灵,重重放下脸盆,双手叉腰,“我还没问你,你却来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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