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一路上(2/2)

纸人像风筝一样冉冉升到半空，在风中抖动一阵后抬起手臂指向一个方向。麻衣人招回纸人，朝着那个方向跟下去了。

尼布楚，很明显是个土著人的名子，他也符合土著人的一些体貌特征——大骨架浑身不见肉，肤色灰黑，面部轮廓是大眼睛、大嘴、大爬爬鼻子。

——经过九天的跋涉，七人终于走出了苍茫群山，眼见广袤的平原了。他们站在一道山梁上，前望是看不到边际的林海，山秀峰说：

&师弟，前面就是兴安岭外了！再往前是狩猎队也很少去的极北广寒之地了！那头二阶野猪王的领地由此向东大约一日的路程。”

费扬展开地图，重点标注了此地位置，思量一会说：

&们从宗门出来，一路东北行九日，再向东大概要到扶桑海了。”

其他几位师兄凑过来，费扬指尖在地图上滑动着继续说道：

&些地图上注明了这岭外世界有人居住的，而另一些地图上却没有标注。”

&师弟说那些茹毛饮血生番么？”老成持重的秋实师兄面露不屑，“他们不驯服我四大宗门，千百年间未开化，恐怕绘制地图的前辈把他们归类走兽了吧！”

&兽？”费扬微有诧异，这个世界一类人对另一类人的歧视到这种程度了么。

&事一言难尽，咱们边走边说吧。”山师兄接话，七人下了山梁。

山秀峰跟秋实师兄的讲述，让费扬对这些所谓茹毛饮血的生番有了自己的一认识——

五千年前，他们是这片土地的主人，界迁移民的到来改变了他们的命运。他们中的大部分被屠杀了，小部分归顺了移民。而极少的一部分不屈于移民淫威，又逃离了移民以及随后的屯人流人的屠杀逃入深山密林。

他们不修仙，信奉万物有灵，大体上能与处身的山林，包括林中妖兽和谐共处，是天生的驯兽师。他们极不好惹，部族中人人是战士，功法类似于炼体修士。他们统称四大宗门治下的人为汉人，对汉人有深深的敌意，但不主动攻击汉人。

这不禁让费扬想起了欧州人发现新大陆后，土著印第安人的悲惨命运。四大宗门扮演的正是殖民地当局的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