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突发之事(1/2)
“江兄家中可有兄弟姊妹?”
嬴夏先开口问了个问题,也没等江尤靖回答,就接着说道:“我家中兄弟不少,加之族中势力甚大,这族长一位,就很是抢手了。兄弟几个,自小就因为那个位置,挣来抢去的。”
江尤靖一挑眉,没想到嬴夏真打算跟他说。
什么族长,皇帝才是真的吧。
“我小时胆小,不善与人交谈,有长兄及幼弟,父母亲对我便不太看重,本以为我这辈子,大概就会一直普通下去。谁知前段时间,我与一位兄长起了些矛盾,错不在我,我的父亲,却罚了我。”
恩?错不在你,还罚你?
江尤靖被吓了一跳,这不是受了冤屈吗?给未来皇帝这种气受,感觉那人离凉不远了。
嬴夏看到江尤靖面上的惊讶,苦笑了下,那不是冤枉,所有人都知道真相。
他以为自己是个小透明,但在别人眼里,他不是,他是正儿八经的嫡三皇子,是未来二皇子的助力,没有人能彻底忽略他。
大皇子和二皇子斗的厉害,他成了被殃及的池鱼,也成了牺牲品。
没人问过他愿不愿意为了感情不好的哥哥牺牲,也没人在意他的想法,这种事,有一就会有二。
嬴夏清楚的知道,夺嫡之争才刚刚开始。
一件事,他看清了所有人,他所谓的父皇母后,所谓的兄长,心里根本没有他,他们甚至觉得,他为了兄长牺牲,是很正常的事。
既然如此,兄长为了他牺牲,也很正常吧。
“你说,我若是因此恨上他们,是不是太过不孝?”
嬴夏的这个问题,江尤靖不知该不该回答,其实回答与否,都不会影响到最后的结局。
看着眼底全是迷茫的嬴夏,江尤靖有些心软了。
就算最后这个少年能想通,他也希望,这个一身清隽的少年,能轻松些。
“何为不孝?这世间的感情,从来不是因为所谓的血缘,而是因为时间。相处的时间长了,才会有感情,又或者是因为意气相投,正如你我。况且,就算是父母,又怎能左右你的性命呢?”
江尤靖的话,在这个时代的人看来,简直荒谬。
不光是这个时代,即使是后世,也少有人能接受这样的想法。
父母可以不慈,儿女不能不孝,呵!凭什么呢?
孝顺是来自于父母的爱,而父母的爱,是来自于对儿女成长时倾注的时间,如果没有时间和真心的投注,父母不会喜爱自己的儿女,同理,儿女也不会孝顺父母。
这是十分正常的事,若是不管父母怎么做都去孝顺,那是愚孝!不管儿女如何作还去宠爱,那是骄纵!
嬴夏真的没想到,江尤靖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
如果说之前他和江尤靖交谈是因为他欣赏江尤靖的才气,那现在,他因为江尤靖的人品,真正有了结交的心思。
世间伪君子太多,真小人与真君子都太少。
能守住本心的人,更少。
江尤靖不是君子,也不是小人,他是那个守住了真心的人。
这边江尤靖与嬴夏真心实意的交心,另一边朱荣迫不及待的从一堆诗作中,先将江尤靖的作品挑了出来。
朱荣之前还想着,这江尤靖名不见经传,京城才子中没他的名字不说,之前也没听过他的才名,上一首《临江仙》,大概不过是江尤靖一时心血之作,碰巧得来。
可看到这第二首,朱荣知道,这京城的格局,怕是要改一改了。
王翰对江尤靖也有些好奇,见朱荣捧着一张纸看了半天也没说话,神情复杂,还以为江尤靖第二首发挥不好,劝慰道:“人都有擅长与不擅长之事,光凭一首《临江仙》,足够这江尤靖名扬一时了,何必执着于他第二首如何?”
邓昌冷笑一声,心中有些许快意,朱荣看上个江郎,一首就才尽,寒门不会增添一位未来诗才,于他而言是好事。
朱荣摇摇头,叹口气,又是摇摇头,笑了两声。
这番说不出意味的操作,让王翰摸不着头脑。
王翰:“到底如何?”
“无与伦比,若他进入第三轮,我定要将他定为魁首。”
朱荣不是没见过惊世之才,也不是个没见识的粗人,正因如此,他能说出一句无与伦比,是非常高的评价了。
邓昌不悦的微微皱眉,这个朱桐木,越到老越不像话了,无与伦比?这样的赞词,用在一个寒门子弟身上,也不怕他承担不起!
朱荣大声念出手上的词,“萧萧梧叶送寒声,江上秋风动客情。知有儿童挑促织,夜深篱落一灯明。”
这首诗……
王翰望着朱荣欲言又止,朱荣递给他一个眼神,示意他莫要说话。
邓昌闻此诗,刚要嘲笑,话到嘴边,却被谢勋的一个眼神制止住。
“好,此诗甚好,看来这位江尤靖,当真并非京城人士,思乡之情如此深沉,也是个念旧的人。”谢勋摸着自己的胡子,笑吟吟的赞叹着,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和朱荣是一伙的。
朱荣没说话,将江尤靖的诗放到手边,算作进入第三轮的十二人之一。
无与伦比吗?这首诗,算不上无与伦比。
但朱荣愿意捧着江尤靖,别人也就给朱荣一个面子。
寒门近些年式微,当今皇上宠爱大皇子,连连恩赐大皇子身后的世家,使得寒门在朝堂上的话语权愈发少了。
如今若是能出来个有才有心的寒门子,或许能给如今胶着的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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