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仅是巡逻者(3/4)

石城胡杨镇不同，这里的城镇没有什么城门、卫兵，除了民居、畜圈和一些寺庙并无其它建筑。路口伫立这一块崭新的告示牌，几人走去观看，却无人认识上面的文字。安琪拉上前瞅了半天：“是古代西域文字，喏，这个字儿是孩子的意思，其他的我也不认得！”

镇里的男人头戴有沿的白色圆帽，穿着襟摆刺绣的长衣，面无表情的在街头穿梭。女人的服饰则是多种样式，只是面色比男人还要沉重。安琪拉叹气道：“看样子是有事儿。友谊和热情是柯尔克孜人的金子——这是柯尔克孜的名言。现在这些人如丧考妣，连基本的礼仪都没了！”

金刚猫不以为然：“没事儿让我们进来干吗？这就是任务啊！”说完他就拦住一个行色匆匆的男子，抚胸弯腰：“你好！我们是来自远方的外乡人。您能告诉我这里那里能找到食宿的地方吗？”

男子楞了一下，赶紧回礼：“对不起！我们面临很不幸的事情，没人可以在这种情况下安心的款待远方的朋友。你们朝前走，在那个路口左拐，有一家客栈能为你们提供想要的一切！”

“谢谢您的指点。我能知道您的烦心事吗？如果我们能帮到您，我想我和我的朋友都不会袖手旁观的！”

男子用不敢置信的眼神打量金刚猫：“恕我直言，您的心肠比您的力量更好。但这是对抗卡勒玛克人的行为，会让您送命的！”这人眼光一斜：“卡勒玛克人的骑兵过来了。你们跟我来！”

一行人穿街过巷，进入一个小院。

进了小院，男子大声招呼：“阿依达，快点给远方的客人端上奶茶，准备食物！”

一身红衣的阿依达推门而出，却是满脸的泪痕都没来得及擦掉：“阿依卢拉，我该怎么办？”

阿依卢拉奇怪：“客人来了，准备我们最好的食物！还能怎么办？”

阿依达看看苏橙一伙儿，还是忍不住说道：“可是我，我怀孕了……”

这可真是晴天霹雳！阿依卢拉差点摔倒，他一把抓住阿依达的手臂：“你说什么？多久了？”

这一对小夫妻，结婚时日不久，刚刚尝到婚姻的甜蜜，却被小生命即将诞生的消息震惊的如同五雷轰顶。

阿依卢拉惊疑不定的把妻子拉进门内：“几位客人也请进来。你们想知道的，我想还是需要在一个隐秘的地方慢慢说！”

七剑一行也有人是一头雾水。只有苏橙和凤舞九天、安琪拉，对史诗《玛纳斯》有过了解的人才隐隐猜到一些内情。

坐在内屋的土炕上，阿依卢拉将这件事儿的前因后果一一讲述。本地是柯尔克孜人上百年的居所，统治者叫做加克普汗。加克普汗臣服于卡勒玛克人的汗王昆吾尔。这两位汗王有同时效忠于哈萨克汗王阔阔台依。“我们几代以来就受到三层汗王的盘剥。这是柯尔克孜人的部族衰落的主要原因。还好，加克普汗生性仁慈，只征收最低等的税负养活军队和官员，数十年来部落的力量有所恢复。可是前一阵子不知道为何，卡勒玛克人的昆吾尔汗派兵清查柯尔克孜人的每一个部落，带走每一个怀孕的妇女。”阿依卢拉看看自己的妻子，这个本该为了孩子满怀幸福的少妇，居然因为害怕打起了哆嗦。女人泪眼婆娑的看着自己的丈夫：“这些怀孕的姐妹，没有一个回来的！我不相信有什么好事在等待她们！”

《玛纳斯》的内容简介对此事有明确的记载：昆吾尔因为预言知道自己必将丧命于一位即将诞生的柯尔克孜英雄手里，所以派出军队搜山检海，将所有怀孕的柯尔克孜妇人带走，在不为人知的地方刨腹杀死。他给出的说法是柯尔克孜人被神抛弃，部落中将会诞生一个魔鬼，给所有的柯尔克孜人带来无穷的祸患。这些被带走的妇女，将会受到祭祀的检查，通过排查的才能重回家乡。

苏橙当然知道这件事儿的来龙去脉，也知道这件事该如何处置，但他只能一步一步来：“那些权贵、巴依是怎么看待此事的？”

阿依卢拉道：“这些人都有不止一个妻子，也有不止一个儿子！对于一个可能带来灾害的娘胎里的孩子，他们看得并不重！”富贵者更看重的是自己的财富！

这些人不会给自己带来帮助。苏橙又问：“昆吾尔汗的祭祀能给出预言，柯尔克孜人的祭祀难道没有接收到神启？”

“他们都被昆吾尔汗的士兵监视，没有机会准备预言必须的祭祀程序和物品。你们，你们从那条路来到这里？”阿依卢拉的眼睛开始发亮，这些客人如果是从一条不为人知的道路来到这里，那么他的妻子就能从这条路离开这里！趁着阿依拉还没显怀，她完全有时间、有能力跑到一个安全的地方。

苏橙知道对方的想法：“你放心。我们此来，的确是通过一条没有人烟的小路。我保证在离开的时候，带上你的阿依拉！你们的首领，加克普汗是怎么看待此事的？”

“这是阴谋！”阿依卢拉激动起来：“汗王被昆吾尔邀约参加狩猎去了。据说在昆吾尔的王账附近出现了一头食人黑熊。这一定是个骗局！加克普汗是不会坐视部落中的孕妇被无理带走的！”

事情有点麻烦。按照史诗记载，这个任务的起点，该是带走加克普汗怀孕的妻子，或者他刚刚出生的孩子。现在当事人却不在。

苏橙安抚道：“我也觉得这是个阴谋。可是我们必须找到加克普汗，我想得到他的帮助——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