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大雨倾盆(1/2)

太阳长时间的炙烤后，倾盆大雨突然而至。雷鸣在耳畔炸裂，银白色的闪电撕裂了墨色的天空。

戚言将水泥板上晒的一块块花生收起，急急忙忙挑到旁边的小房子里。这里离家有点距离，戚言摘了一片宽大的芋头叶子，以防等会大雨倾盆，淋湿了自己。

戚言低着头奔跑，路过一处蚂蚁窝，成群结队的蚂蚁排成一条直线向蚁窝进发。戚言看着晦暗的天色，急忙将芋头叶盖在蚂蚁窝上，只留一个入口让蚂蚁进入，又折来一截树枝，小心翼翼地将蚂蚁遮住了。做完这些不过花了一分钟，戚言又低头疾速奔跑。

天空上乌云泱泱，聚成一团，铺天盖地似的压来。待雨汽凝聚，云层似乎“不堪重负”，豆大的雨滴落下，噼里啪啦砸在山体上，顺流而下，经过山脚，又哗啦啦地四散开来，奔向不同的地点。

戚言刚把早上晒的衣服收好，大雨转瞬及至，雨滴打在屋顶上，发出清脆的响声。戚爷爷刚从地里回来，大雨打.湿了戚爷爷的衣服。戚言赶紧让戚爷爷去洗澡，以免着凉。这几年靠着爷孙俩的努力，家里装上了热水器、彩电，冰箱，日子越发舒坦。

戚言家里的窗关上，把灯开了，暖黄的灯光倾泻，隔绝了外边的暴雨雷鸣，戚言在厨房里煮面条，这个小屋充满了温馨。

“爷爷，出来吃面条了，我下了两个荷包蛋。”戚言将放有荷包蛋的面条端上桌，翠绿的葱花撒在白色的面条上，金黄色的蛋黄卧在一旁。这碗家常面简简单单，但却让人食指大动。

“这就来。”戚爷爷趁着这个清闲的时刻给自己刮了刮胡子，又细细地把脸洗了，慢慢坐到了餐桌上。

戚爷爷理了理自己的上衣，又从座位上站起身，对着正在收拾碗筷的戚言道：“怎么样？是不是很精神？爷爷穿着帅吗？”戚言的爸妈在外挣钱，戚言和爷爷在家搞农业发展，两边都能挣钱，戚家的日子是越过越好了，生活压力也小了许多。以至于戚言爷爷越活越年轻，竟然会追偶像剧，说几句潮流话。

衣服是戚言买的，上一次的演讲比赛戚言进入了决赛，过了几个月后的决赛比赛中，戚言再次力挫群雄，夺得了冠军的宝座。

决赛的奖金挺有分量，千把块钱。戚言想到戚爷爷一直省吃俭用，就动了给爷爷买几件好衣服的心思。这些奖金就花在上面了，戚爷爷现在穿的浅蓝色上衣就是其中一件。

戚言：“是挺帅的。爷爷的帅气不减当年，跟电视上那些儒雅的老先生有的一拼。”

“我跟他们比什么呀？我要穿出去转转，让那些老家伙看看我孙女的孝心。让那些老家伙笑我不要孙子要孙女，就让他们羡慕羡慕，连儿子都舍不得给他们买这么好的衣裳，还想等孙子孝顺，还不如我家孙女贴心。”天气预报说明天会下雨，戚爷爷特地在这样一个不用出工的日子穿上，明天好在跟老家伙们闲聊的时候显摆显摆。

说来就气，旁人都羡慕自己有一个能力强性格好的孙女，就这几个老家伙整天唧唧歪歪的。戚爷爷简直想掰开他们的脑子看看，这里面到底装了些什么封.建残余。

好了，戚言终于明白戚爷爷为什么不在干活时穿上，原来是等着去村里的老人那炫一波，所以舍不得弄脏了。戚言又好笑又心酸：“爷爷你开心就好，别计较那么多，不值得。”

“我孙女买给我的，我当然高兴！吃完饭把你那个证书给我看看，看看我孙女拿的是个什么奖。真是不容易，咱家祖坟要冒青烟喽！”整个村读书没有一个比自家孙女厉害的，戚爷爷心里颇为自豪。

“好好好，快吃面吧。面快凉了。”戚言有一种哄老小孩的既视感，心里却是乐了。

······

饭后，戚爷爷特地戴上了眼镜，仔细打量着手中的证书：“爷爷不识字，小言你给爷爷说说呗。”

戚言正准备说，戚爷爷口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

“喂，哪位？”

“是小言的班主任啊。我把电话给小言，您跟她说。”戚爷爷难掩喜气。

戚言接过电话，戚爷爷在一旁支起耳朵听。

“戚言啊，恭喜你，你被北成高中录取了！”班主任一脸喜气，声音掩饰不住地激动。这北成高中是近几年在市里开始招生的，听说还是私人办的，没想到招生分数力压其它几所市重点，戚言的班主任之前不了解情况，生怕戚言被骗了，报了这所学校。

虽然没拦住戚言报这所学校，好在戚言读书争气，居然以一个乡村学校学生的身份考了个好成绩，超过市里的学生考了第一。这下市重点直接打电话来挖戚言这个好苗子，给出众多优惠政策，想把戚言这个首都大学预备役拉到自己学校。

班主任就想不通了，怎么戚言就选了那所私人学校？难不成是为了奖学金？班主任觉得自己真相了，但这时候越发不能因为钱财委屈了自己：“戚言你要不考虑考虑其它学校，像市重点，以你的中考成绩，入学有奖金，高中三年学费全免，要不要再考虑一下？”

戚言不可能告诉班主任，这所学校是一个慈善大家创办的，不是什么名不见经传的学校，相反，它还是全国有名的学校，在各个省内都有分布。戚言高考那一年，全市第一名就是从那里出的。

况且这所学校不缺资金，各种奖惩机制都很完善，又倡导全面发展，不仅教授考试内容，更拓展其它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