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意想不到的人(1/3)
血印!是三捕司?”梁榭大惊——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嘿嘿,眼光不差!我倒想看看,这次还有墨幽帆保你么?”三捕司冷笑道。
说话间人影晃动,四名番子四把钢刀已向梁榭围了过来,正是那日三捕司领的那四人,那断了手指的张城左手持刀也赫然便在其内。
“断指之仇也该报了。”张城蔑笑一声,举刀便砍,他的手指是三捕司砍的,他自然不敢找三捕司报仇,也无法对付墨幽帆,只有把这仇算在了梁榭身上。
梁榭心知内督府出动志在必得,必然不止这五人,定是另有高手,惟有各个击破才能争取最大胜算,当下卖个破绽,仓皇闪过,欲引得张城远离他人支援以便一举击杀。
张城见他闪的艰难,想也不想,舞动钢刀全力抢攻。梁榭一声暗笑:“号称内督府精锐的寅颗番役也不过如此!”当即又闪过两刀,一个让步挥拳击打他的颈侧,人的颈侧乃是要害,便是被不会武功的人打上一拳也受不了,更何况是被惯于杀人且武功高强的梁榭打中呢。张城一刀力尽,身子略前倾,收势变招均已不及,这一拳眼看是怎么也躲不过了。
忽然,两柄钢刀袭向梁榭后背——原来这四人并非轻敌,张城也并未上当,反是梁榭示弱诱敌的战术显得幼稚了。梁榭不及伤敌,只好先行避开,四名番子身影穿插晃动,四把刀轮番进攻,忽而一攻三守忽而两攻两守,每人均是砍两三刀便走位换人,梁榭稍有还击之力时四人又是四刀齐出,一同进攻。这四名番子若和梁榭单打独斗梁榭均有把握在三五招之内拿下,但四个人四种刀法截然不同,配合起来却是不容易对付的,梁榭一手拿着银子只空余一只手,顿时疲于应付——这是个阵法!这四人比起那日在‘沁龙楼’中对付小二的刀法已大不相同。
以一对多最忌讳的便是围困中间,敌人一人一招就算你武功远远高过对手也只有招架的份儿,毕竟要比对手厉害还算容易,但要比对手快上一倍甚至数倍就几乎是不可能的了,哪怕你的对手只是些十岁孩童,哪怕他们招式再浅陋,一人一刀的捅你,你要尽数挡开也都不是件易事。
梁榭暗器和刀都不在手上,利刃加身,只有躲闪的份儿,不到半刻已陷入被动,一身武功竟无所用,三捕司负手冷笑,一双利眼却始终不离梁榭左右。梁榭三分对战,五分倒防备着三捕司的突袭,更留两分以应对躲在暗处的高手——一个没有一丝的声响,更没有一丝的杀气,甚至连心跳声都能隐藏的高手,此人必待最佳时刻出手。此人虽未露面但梁榭肯定他的存在,更肯定此人实力在三捕司之上。梁榭精于暗杀,他不用靠听来发觉敌人,更不用靠看来发觉敌人,只需一种感觉,一种不安的感觉,这,就足够了——因为他在行动时就是这么隐藏的。所以他认定暗处必有高手,所以他也能大概猜测那人的方位,甚至他能感觉到那人会在何时出手。
梁榭很清楚当前的形式,更清楚再拖下去只能让三捕司和躲在暗处的人有更多机会,当即也顾不得其他,将手中银子甩手打出,仗着轻功纵身跳出包围,便在此时,三捕司动了!他一出手便是梁榭落地之处,血红血红的手掌几乎与梁榭同时到达,一掌当胸印至,梁榭不及变招举手相接。一者蓄势而发,一者仓促应对,高下立判,梁榭登时吃亏。他本不以掌力见长,而三捕司的‘血印’却是专攻掌力,梁榭倒退数步,掌心如烈火灼烧,掌骨、臂骨阵阵剧痛,整条小臂颤抖不已,竟似受了些伤。四名番子不给梁榭丝毫喘息之机,登时将他再度围住,四刀并举,一起进攻,梁榭左支右绌一面以精妙步法闪避,一面运转内息调理,手臂之痛渐渐减轻。
三捕司见胜券在握,高声道:“是谁派你刺杀府督的?供出主谋,饶你夫人不死。”
梁榭还嘴道:“哼,三捕司不妨问问三岁小孩,内督府之人的话可信么?”一面说话一面闪过两刀。
三捕司冷笑道:“哼哼,怕你不招?等进了‘金衣卫’的天牢看你的骨头是否能硬得过林澜。”
梁榭道:“是么?”
三捕司道:“哦,不信么?猛虎在前,小小病鹿岂能脱走?”
梁榭避开数刀,讥刺道:“只见过‘钧天九鼎’的人吃鹿肉,可从没听说宦官也能吃。”他手掌在一柄刀上虚按,借力飘退。
三捕司道:“嗯?鹿死谁手么?马上便有分晓……”他口中说话,手上却不稍缓,又一掌封住梁榭退路。
梁榭一笑道:“我是说有的人吃了也白吃!”他不敢与三捕司对掌,避了开去,四名番子揉身又上,再将梁榭围住。
三捕司知他言下之意既说鹿死谁手尚在未定之天又是在讥刺内督府之人不能人道(内督府负责侦缉的番役和捕司一般由‘金衣卫’调拨,并非太监,但身在内督府,就算不是太监的也被人认为是太监了,被这样讥讽自然也不会高兴),当即大怒,脸色一变,恨恨地说了个‘好’字。
三捕司心怀怒意,对梁榭看得更加紧了,他也不贪功冒进,惟有梁榭闯出包围时方才全力一击,梁榭一与之交手便又重陷包围。战斗多时,梁榭七次闯出,又七次被围,不仅半分便宜没有占到,反而左臂,小腿被划了几道口子,而暗处之人始终没有出手。
这是种恶心的打发,不见得多么厉害却能限制对手的发挥,拖得时间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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