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无良文人(1/2)
见大家都兴高采烈忙着搬家,张飞也挺高兴,他这个人就是个热心肠,看不得别人受难,于是也上前招呼,人多好办事,不一会儿东西就收拾的差不多了,苗大夫还有破破烂烂的辆架子车,大家七手八脚,东西很快就装了满满一车,半车书籍,半车药材,生活用品少的可怜,这大夫混的实在惨了点。
苗大夫拉住飞哥不好意思道:“真是给大伙添麻烦了,我这里还有一个病人,从大同辗转过来,烧伤严重,一家三口都在这将养,你看……”。
飞哥哈哈一笑:“哪还用说,同去,同去,当官的还不踩病人,人家千里来看病,更是不容易,走…,不妨让我也认识、认识”。
张飞心想:这老哥也是个热心肠,没事竟干些救死扶伤的活儿,捡的还都是块宝,前有机灵鬼张南弟,后有小旋风王二虎,都是人精,看来老苗头是我的“福将”,要是再给我救个“徐光启”式的人物,我可真要发达了。
不提飞哥偷着乐,转眼两人便一同进了小屋,只见屋中昏暗一角的地上果然躺了一个人,看模样中等身材,古铜色的肤色,剑眉虎目,一脸的正气,体格健壮,飞哥一看人家的胸大肌就知道这一硬汉肯定不简单,种地的养不成这样。
八成不是军官就是悍匪,虽然落难,浑身依旧散发着一股不可言状的豪气,旁边还有一个三旬妇人和一个四、五岁小姑娘,显然是一家子,一看便知这一家人不是一般人,没想到机缘巧合,张飞又将结识一位高人。
张飞跟随苗大夫二人一前一后走进小黑窝棚,那硬汉见苗大夫进来忙要起身相迎,被苗大夫制止,老苗点手把张飞叫过来,给两人介绍,飞哥不敢怠慢抢先一步一拱手道:“在下,张飞,大名张剑飞,苗大夫晚辈,今日想邀请苗大夫移到镇上大庙居住,不知兄长一家可愿同往”。
张飞因见别人名都是三个字,自己两个字叫着不爽,于是临时起意给自己的名字加了个“剑”字,张剑飞,很酷,颇有江湖大侠的气势,飞哥自我感觉良好,窃喜笑纳了。那壮汉见张飞通报完姓名,忙还礼道:“大同胡应雄,多蒙苗大夫诊治不胜感谢,惭愧,惭愧,我一个落泊之人,早已是无家可归,这位小兄弟如不嫌弃,在下感激不尽”。
两人见礼毕,双方自是一番客套,说完正事,便扯到胡应雄的伤势,老胡是受了烧伤,如果让张飞分析十有八九是被热武器所伤,腹部、腿部大面积的烧伤,这伤在没有消炎药的明代,治疗难度可想而知。
胡应雄一家人为了治病,从山西辗转到洛阳,找苗大夫扑了个空,又马不停蹄从洛阳追到河内县柏色镇,找到苗大夫时胡应雄已是高烧不退,晕迷不醒。
治烧伤是苗家的独门密绝,苗大夫驾轻就熟,用家传秘方调成糊状的药膏给胡应雄一糊,再配上内服药,几天功夫胡应雄清醒过来,苗大夫让他宽心静养,这几天胡应雄人也醒了,烧也退了,看来养一段时间这伤势就能彻底痊愈。
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不服不行,苗大夫果真医术了得,胡应雄一家人对苗大夫那是感激涕零。几人不由闲扯起医术,苗大夫话匣子打开了,也许是心里憋屈太久,今天算是碰上贴心人了,说起话头,便刹不住闸,滔滔不绝,从医术讲到自己,讲到自己的境遇,由骄傲自豪说到伤心流泪,说到最后大家都受到感染,包括张飞眼泪都是哗哗的流。
通过苗清河这一唠叨,张飞在座的人才算是大致了解了苗大夫的过往,原来苗清河是医学世家,在洛阳一带非常有名,家传治外伤、烧伤的秘法更是堪称一绝,从外省跑过来诊治的人都是络绎不绝,洛阳的很多达官贵人也常找苗大夫看病,所以苗清河医术高超、生活殷实。
苗大夫本过着逍遥自在的生活,但五年前一次苗大夫酒后无意说起,家传一本医书上有一壮阳丹的配方十分了得,谁知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这话不多时便被传了出去,一传十,十传百,壮阳丹被越传越神,到最后几家权贵对苗大夫软硬兼施非要他的祖传医书,苗土百口莫辩,这真是印证了祸从口出,灾从天降。
面对这么多责难,苗大夫急的上吊的心都有,啪啪打自己耳光子,但是也没处买后悔药,祖传医书有是有,但那是祖传的,给出去,对不起列祖列宗,苗清河只好挺直腰杆硬撑,死活不给。
结果骨气是有了,但得罪了人,不长时间,便被官府随便找个由头关进了大牢,一住就是好几个月,音讯全无,家里人在外急的团团转,求爷爷告奶奶,上下打点,疏通关系,最后赔干了家产,好歹将苗清河给赎了出来。
但苗倩妈气的大病一场,在苗大夫出狱后不久便一命呜呼,经历这一场牢狱之灾又中年丧偶,双重打击使苗大夫心灰意冷、一蹶不振,极度伤心之下,苗大夫一咬牙、一跺脚,离开繁华洛阳,带着女儿苗倩和三个本家侄子流浪乡野来到河内县柏色镇。
从繁华都市到偏僻乡野,苗神医满以为可以忘记痛苦,专心治病,消灾避难,不为世俗所累,可没想到树欲静而风不止,壮阳药的风波依照如影随形。
老苗坐堂的小药铺老板也是个仙儿,不知从何处得知苗神医有此老男人必备宝典,异想天开,竟然想用500两银子买苗清河的祖传医书,整日死磨硬缠,苗大夫再次伤心欲绝,不胜其烦,差点把医书给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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