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十八章 改变(1/2)

整整三天，季九九没有来上学，当顾音再一次见到季九九的时候，季九九看上去有些狼狈，头发是乱糟糟的，衣服也是随意地扣错了扣子，看上去不再像一只美丽的白天鹅。

顾音冲上去紧紧地抱住季九九，她心疼极了，不知道季九九发生了什么，但是她此刻只想好好地保住这个女孩儿。

“顾音，我好像看不到生活的希望了。”季九九将脑袋埋进顾音的胸里，顾音感觉有有温热的液体透过她的衣服。

“九九，能告诉我都发生什么了吗。”顾音叹了口气，原本乐观的女孩怎么就在几天之间变成了这副模样，谁都可以难过，但是唯独她的九九不行，因为她会心疼啊。

季九九无力地抬起头，顾音才发现季九九的眼睛十分红肿，看上去是哭肿的。

抬手，紧紧捂着胸口，季九九苦笑道：“我以前总是说我喜欢付京生，所以我一定要得到他，即使他不喜欢我，现在才觉得当时的自己真的好愚蠢，因为喜欢一个人，根本就是一件不择手段的事情。顾音，我爱上了一个男人，不是喜欢那么简单，但是似乎……他的心不在我这里，可是我不愿意放弃，我这样是不是显得很没有尊严啊。”

“不，不是的。”顾音将手温柔地扶上季九九的脸颊，轻轻拭去她脸上的眼泪，“九九在顾音的眼里，永远都是一个高傲的公主。九九，你知道吗，从我见到你第一眼起，我就羡慕你，你优秀美丽，敢爱敢恨，是我永远也活不成的样子。”

季九九的眼神微微发亮，不禁有些动容：“真的吗？”

“当然了。”是顾音笃定的口吻。

“谢谢你顾音……但是有些事情我还是想自己一个人承受，我会原谅我不肯告诉你吗。”

“当然不会，每个人的爱情都是自己的事情，她有权力不跟任何人分享。而我，只在乎我的公主季九九开不开心，那就够了。”

但是顾音没有料到，正是她和季九九的这一次交谈，会彻底改变所有人的轨线……世上没有后悔药，如果再给顾音一次机会，她绝对不会再说出同样的话。

而那天晚上，顾音还意外地收到了付京生的短信。

短信只是简短地一句话：明天晚上七点，后院小路。

她的思绪忽然回到很久以前，在那条旧旧的小路上，那个布满青苔的石板凳旁，遇到了那个弹着吉他，慵懒笑着的男孩，她怎么会不记得那条小路呢。

但是她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去赴约，或许是不太确定自己会不会有勇气去赴约。

她将脑袋深深埋进了臂弯里，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脑子一团乱。

她不知道付京生到底想说什么，难道那天的挫败还不够让她丢脸么……既然他把话说得明明白白了，那又为什么还要一次又一次地来招惹自己呢，她想不通，真的不明白，对付京生来说，顾音到底算什么……这是她无数次在心里构思的问题，也是她无数次想问出口的问题，但是既然他不喜欢她，她又何必自取其辱去问呢。

想着，顾姑娘将脑袋埋得更深了。

忽然，她的马尾辫被揪了揪，她吃痛，抬起头对上一双刚毅深邃的眼睛，是方六。

方六站在窗子外面，就像小时候那样，她坐着，他站着。

“你有事吗？”顾音身子缩了缩，似乎是窗外的风让她有些寒冷。

“我哪有什么事呀，来看看你不成吗？”

顾音不动声色地皱了皱眉，她知道方六对自己的意思，但是付京生似乎说的没错，如果她一直装傻，这对方六并不公平，她不值得方六去付出。

想着她伸手就要关窗：“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关窗了。”

“哎小祖宗，别别别！”方六赶紧伸手阻挡，窗差点夹到他的手，顾音赶忙停下动作。

方六收起了平时随意的神情，突然变得有些认真：“我来是有正事要说……”

不知为什么，顾音的心一下子悬了起来，她似乎很害怕方六接下来要说的话，她怕她给不了方六满意的回答……

“今天有点晚了，要不明天……”

还没等顾音把话说完，方六打断：“我知道你这几天心情不好，正巧付京生这几天也心情似乎也不太好。”

顾音一下子噎住，好像有无数的话都说不出口，面对方六，面对这个随意被提起的名字，她一下子就哑口无言。

“你别瞎想，我只是这几天身体不太舒服。”顾音急口否认，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笨蛋。”方六突然无奈地苦笑了下，“你太不会伪装了，而我太了解你了，我知道你打小就看上了付家那小子是吧？你以为我跟季九九那个情商为零的家伙一样，看不出来啊……所以顾音，我求你，你别给我装。”

顾音被那句“我求你”打败了，方六对着她竟然说出了这三个字，她竟也有些不知所措。

“对不起。”顾音垂下了头去，面对方六的话，她好像有些内疚无助，因为方六的喜欢是那么明目张胆，她此刻再也装不下去了。

方六抓住窗沿的手默默紧了紧，然后他突然勾起一抹笑容：“顾音，你给我听着，老子喜欢你，今天来我就是想告诉你这句话的。你记好了，你没什么对不起我的，我喜欢你是我一厢情愿的事情，你不需要同情我，也不需要施舍我，你爱喜欢谁就去喜欢谁，但老子就是打小就看上你了。”

“方六…你……”顾音的眼眶有些湿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