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二、说剑（下）(1/2)

令狐冲神情极度复杂的看着紫虚，不知该如何开口！

只是看着他举着酒坛停不下来地喝酒，顿时又觉得喉头发痒，忍不住的抛开思虑，开口说道：“能不能让我喝一口？你喝着、让我看着，太说不过去了吧！”

紫虚笑了笑说道：“我应该告诉过你，我没有请人喝酒的习惯吧！”

令狐冲不由愕然，讪讪的笑了笑。不过紫虚随即说道：“那边放着几坛，你可以自己取！”

令狐冲闻言，环顾一圈，立刻看到残破的墙边放着几个大酒坛。笑容顿时爬上脸，快步走了过去，拍开一坛，抬头就灌了下去！

毫不换气的长长一口灌完，舒爽的打了个酒嗝，低喝一声：“好酒！”

随即抱着坛子，转头看向紫虚问道：“说了这么多！你的剑道又是什么？”

紫虚笑了笑，喝口酒说道：“你忘了我是使刀的么？”

令狐冲当即明白他不愿多说，也就不再问。继续抱着坛子狠狠地灌了一口。

就听紫虚说道：“我的道，无法说给你听！不过我可以给你讲讲其他的几位剑客！”

令狐冲闻言眼睛一亮，说道：“好啊！洗耳恭听！”

紫虚随即笑着开口：“第一位，自然就是独孤求败！想来风清扬也没有跟你讲过太多！独孤求败是北宋之人！但在当时反而名声不显……四十岁后，不滞于物，草木竹石均可为剑。自此精修，渐进于无剑胜有剑之境！”

紫虚缓缓的跟令狐冲讲述了独孤求败留下的剑冢，以及被杨过发现之后才被世人所知的事迹！以及火遍诸天万界、无数穿越者同道的装逼利器的独孤剑道四境！

紫虚看令狐冲咀嚼着独孤求败的四种境界喃喃自语，喝口酒继续说道：“独孤求败的剑是孤独之剑！因为无敌所以寂寞，无敌到他生前不敢被人提及，死后又迅速的被人所遗忘！也正因为他的无敌，我反而认为他并不是最强！因为他看不到后面的路！哎！可惜……”

令狐冲沉浸其中良久，抬头看见紫虚喝着酒，微笑着注视着他，似是等他缓过神来。也是连喝几口，大声说道：“好酒！好剑！第二位呢？”

紫虚闻言一笑，喝下一口酒，继续说道：“第二位，叫做燕十三！他的剑法叫做夺命十三剑！……因此，燕十三选择了结束自己的生命，让这套死亡剑法消失！燕十三的剑是毁灭之剑！他的人跟不上剑法的成长，无法掌控自己的剑，所以只能被自己的剑所毁灭！可惜！”

紫虚讲述完隔壁那个同样十分孤独的剑客的剑，喝下坛中余酒，伸手一招，墙边一坛酒缓缓地飞入手中！

令狐冲见状，眼睛眯了眯，灌下一口酒，低喝道：“好剑！可惜是把魔剑！”

紫虚闻言，笑着摇摇头，说道：“等你有所成就时，再来说可不可惜的话吧！”

看着令狐冲疑惑的眼神，紫虚也不去解释，而是继续讲道：“第三位，用的其实是刀，一把飞刀！一把必中的飞刀！

但独孤求败说草木竹石均可为剑，飞刀自然也可以！

所以我个人认为他也是一名剑客！多情剑客无情剑！他叫——李寻欢！……

他的飞刀是超脱于因果的飞刀，所以小李飞刀只能成为绝响！但那片江湖却永远有着他的传说！李寻欢的剑是真正的儒者之剑！君子之剑！

因其正大所以光明！大智慧大心胸！他才能冲破种种迷障、看破一切，从而例不虚发！”

看到令狐冲听着小李飞刀的故事，眼中带着淡淡的哀伤，立刻明白他的关注点完全跑偏了！

不由扯扯嘴角，笑着摇摇头，继续若有所指地说道：“李寻欢的一生，也告诉我们什么叫做朋友！什么叫做肝胆相照！呵呵！同样也告诉我们，什么叫做结拜有风险，交友须谨慎！”

随即抬头看看月亮，带着些许感叹说道：“什么叫做铁肩担道义！什么叫做真名士自fēng_liú！多情剑客无情剑！我虽然做不到像他那样的为人，但是却是十分的想和这样的人做朋友！可惜！”

令狐冲抬头狠狠的灌了一口酒，神情复杂的看向紫虚说道：“不错！我以为自己洒脱不羁！比起李探花来，不过都是假潇洒！李探花这样的人物，的确也会让许多人费尽心机的想要除之而后快！在这样的人散发的光芒之下，连他们自己都能看得到自己心里的鬼祟龌龊，无地自容到恼羞成怒！”

听他自黑，紫虚笑着说道：“那只是因为你还正在成长罢了！至于这第四位，说的其实是一对对手！他们分别叫做叶孤城和西门吹雪！……月圆之夜、紫禁之巅，一剑西来、天外飞仙！他们自己说自己的剑是真诚之剑！一个诚于人、一个诚于剑！

我却认为他们是幸运的一对剑！相似的人、相似的剑、相似的追求、相似的巅峰，偏偏还能遇到彼此！少了其中一个，不过是多了另一个独孤求败！哎！他们真的很幸运！可惜……”

说完，紫虚不由的喟然长叹，狠狠的喝下一口酒！

令狐冲抱着酒坛说道：“人生得一肝胆相照的真朋友固然是幸运，能得到一个可以坦诚相对的真对手更是幸运中的幸运！”

紫虚闻言，笑着点点头，说道：“不错！能得到一个可以肝胆相照的真对手更难得！我要给你说的最后一位剑客，即使是我，也是很想交手一番的！”

令狐冲听了，不由极为好奇，连忙问道：“什么样的人？什么样的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