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三条小鱼干(2/2)
等待着陆之玄将真相脱口而出。陆之玄用极为轻松的语气道:“后来,我就死了。”
令狐虞神色一僵,快速的拉开两人的距离,就要查查陆之玄有没有事。
陆之玄按住他的手道:“没死成。”他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系统这样的东西,所以只能这样道:“我在出发杀你之前,体内就被古酉种下了蛊毒,到了魔教,毒发。”
令狐虞的眼中有那么一瞬间,闪过杀意。
“我的身体有些特殊,我因为蛊毒发作昏死过去,应该是进入了假死的状态,等我再次醒来,我没有了任何的记忆,误以为自己是一个陌生的来客,因为想要了解这个世界,所以接触了不远处的魔教。”他只能这么解释自己的特殊性,再具体的也没说。“后来那些事情,你应该就知道了……”
“我当初与你吵架,负气离开,因为午夜梦回,总是见到大漠黄沙,所以想要前往西域,没想到在城郊却碰上了古酉,被他认出来,而后下了第二次的毒。”陆之玄苦笑一声:“然后我就见到了小瑶他们三个,他们当时就告诉我我的身份,但是我并不能完全相信,我不能等死,所以就让他们带我回去……”
“后面,便牵扯出了断尘蛊与西域之行。”令狐虞替他自动补全。“因为曲尽青的治疗,你记起了你的目的与身份,所以就跑了?”
“我只是出去散心。”陆之玄这样强调。“当时你我都有郁结在心,若是我留下,情况一定会更糟糕。而且我给你留了书,并不是跑路。”
令狐虞忍着笑道:“散心,勿念,勿寻这六个字,也叫做留书?”
“……”陆之玄有些小尴尬,他当初脑子一团乱麻,真的不知道要写什么,但是又不能什么都不写,他怕令狐虞着急,所以想了许久,才留下那六个字。
“你应该也查到了。”陆之玄神色愧疚道:“我是西方魔教的教主,手掌一个可以影响一国甚至多国的教派,计划了很多,就为了打入中原来。就连烬王,都是我手下的棋子。”
虽然这话说的有些过了,却也不无道理。
令狐虞的大拇指轻轻在他的脸上磨蹭,盯着他看了许久,道:“分离这么久,你要说的便是这些?”
陆之玄自认除了他不是这个世界的人这件事情,其他的他能说的不能说的都倒干净了,有些不解道:“不然,还能说什么?”
“分离一月,我可是每天每夜,都思你念你,之玄竟是半点都没有想我吗?”他勾着陆之玄的腰,虽然在说话,但是手已经沿着衣襟滑入了内衫内。
陆之玄耳根红通通的,试图把他的手拽出来:“你也说了,若是不想,何必上京都趟这趟浑水。”
令狐虞甚是欢喜的亲了亲他的耳朵,把人按在床上。“既然之玄讲的这般明白,那今日我们便把话说开,从此你我之间,再无隐瞒。”
陆之玄摸了摸自己被亲到的耳朵,嗯了一声。
“我虽名为令狐虞,但是却是天澜国皇室之人。只因我随了母姓,所以天下人皆不知魔教教主,便是皇室那位日日都在休养,从不见好过的珵王。”他坐在陆之玄的身旁,把玩着陆之玄的手。“母亲不喜宫里环境,更不喜朝堂的讹误我诈,虽然贵为皇后,却不住在宫中,所以我自小便是在南朝山长大的。”
“父皇江山美人不能兼得,又不想每年只能在江南百花节,去见我母亲一面,便设下一计,先是安排母亲假死,后又安排他自己驾崩,留下遗诏,要我继位。”他的语气平平淡淡,似乎那送上门来的皇位像是要讨小孩欢心的糖果。还是颗遭人嫌弃,他一点都不想要的糖果。“为了掩盖那封遗诏的存在,我和二皇兄联手,将他送上皇帝的宝座,魔教更是成为新帝整顿朝局的利器。”
“父皇虽不欢喜,却也知道我志不在此,为了不让我更加厌烦他,也并未再逼我。所以我常年留在南朝山,只有在新年与天清节,才进京小住。”令狐虞摸摸他的脑袋:“之前因着你身份成谜,还有你我二人不能坦诚以待,所以一直瞒着这些没有与你讲,是我考虑不周。”
陆之玄摇了摇头道:“此等皇室秘辛,你不说,也没错。”
最后,就是因为这些乱七八糟的,其实对他们感情影响并不大的一件件大大小小事,两人闹成了现在这副模样。
“我们,是不是有些傻得厉害。”陆之玄这样问。
令狐虞凑上前,勾住他的肩,吻了上去:“若是傻些能换来一个你,傻一些也没什么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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