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第30章(3/4)
或者说目标更合适吧,就是考一个好大学吧。如果问我人生的目标和方向,问我喜欢并想从事一生的职业是什么,那我真说不出来,我想这就是青年人的迷惘期吧,对人生的未来没有方向和目标,这是每一代青年人的共性,所以我觉得还是多读书,多思考,多参加社会实践,了解我们的国家,了解我们的社会,才会感知到我们的未来,那个时候,也许我们才能说理想吧。”张颖的看法相对积极些,先从眼前做起。大家正思考着林怡和张颖的话时,李晓玲忽然从座位上站起身来,“理想这个词,我以前情感上总觉得是个很高尚、很纯洁的词,是内心里面的一个一想起来会有甜甜感觉的词,就像我们女生小时候玩的芭比娃娃一样,收拾的干干净净放在桌边或者床头,生怕弄脏或弄乱了,小时候我们大脑简单,把世界也看得很简单,就像有什么想吃的我们可以直接向妈妈张口要一样,妈妈不给我们就哭闹,很任性,很简单。现在我们大了,知道任何东西的获得都不是那么容易和一帆风顺的,很多美好的东西是需要我们的天分、努力、毅力和机遇的,成功和最受人瞩目的总是少数人,我们知道了成功的不易,就失去了大胆想像的勇气,所以我们现在都不敢再奢谈理想了。”
“那是因为你们的以前的理想都太高了。”王龙辉忽然站起来发言了,“也可能是你们是女生的原固,喜欢幻想,我小时候就没想那么多,我就想当一名教师,现在还是想当老师,当老师能把自己所学、所思倾囊相授,去影响和感染年青人,想想就很喜欢。”
“我觉得你说的有点儿言不由衷。” 耿梦龙忽然起身向王龙辉泼冷水,“或者你根本就没有真实地问过自己的内心,认真地思考过这个问题,只是凭以往的感觉。你知道现在中国年青人喜欢做老师的人有多少吗?你知道教师行业现在的收入是多少吗?你根本不知道。我就怕你现在想得很好,真有一天让你当老师了你又不愿意做了,因为我们现在考虑问题不可能还像小孩子那样了,会更现实和理性。我们不但会看到和想像到职业带给我们的精神满足,而且我们还要考虑他给我们带来的荣誉、社会地位和财富等等。”
“那你这也太功利了吧。”刘峰起来反驳,“照你这么说,啥最挣钱去干啥好了。”
“事实就是这样呀?”李庆起身说,“你没看到吗,现在很多大学生一毕业流行去创业,选择一个职业做为一生的事业的人太少了。”
哄——教室里开始议论纷纷,经刚才几位同学一发言,大家的思路被打开了。
“周爽,我想听听你怎么想。”周琼扭过脸问。
周爽刚才一直在听和思考,此时也很有感触,便起身说:“我觉得产生这种情况的原因是多样的,除了刚才同学们谈到的随着我们年龄的增长对理想认识更现实以外,还有一层原因,那就是我们以前心中之所以会把理想看的很纯洁高尚,是因为他就像我们的信仰一样,是一种自己的价值观的外化,而且我们小时候接受的教育更多的是爱国主义和集体主义教育,我们心中有一种温暖,那就是我们每个人都是祖国大家庭的一份子,还是孩子的我们会知道自己是祖国的花朵,长大后就会成为祖国的建设者和接班人,每一个祖国的建设者都是国家大机器上的一颗螺丝钉,社会的每个职业都是如此,每个人在自己的位置上发挥光与热,都是为人民服务,为祖国添砖加瓦,所以有种职业的高尚感,有种安全感和归属感,有种我为人人,人人为我的社会责任感,但现在的社会风气和信仰都不再是那样了,同时我们长大了,会更加关注自己的内心,关注自我,现实地考虑自己的需求与未来,所以理想这个词感觉越来越飘渺遥远,不接地气了。我们更需要的是短期的目标,更需要满足的是现实的需求,更需要的是一个体面的身份与生活状态,我接触的成年人都是这样,他们忙忙碌碌为了什么,为了职位的升迁,为了财富的积累,为了子女的成长,等等,我们每个人……”说到这里,周爽忽然感觉很悲哀。
“以前我看到过一篇文章说那些生活在大山里的放羊娃,如果你问他放羊干什么,他会说挣钱,再问他挣钱干什么,他说娶老婆,问他娶老婆干什么,他会说生娃娃,问他生娃娃干什么,他会说再放羊,当时我看过这篇文章,感觉那些生活在闭塞偏远地区的放羊娃生活好单调、好贫乏、好可怜,可是现在我怎么忽然感觉生活在现代都市里的人也是这样呀?上学为了什么?为了将来能谋到一个好的职业,谋到好的职业干什么?挣大钱?挣大钱干什么?买车买房,买车买房干什么?……这样一直问下去,又会导向一个无意义的物质追求模式和生命循环。”
说到这里,周爽看了看同学们,感觉大家的目光都很暗淡的样子,有的若有所思,有的忧郁地望向自己,周爽忽然意识到这样不对,这不应该是思考和多虑的方向,否则会越想越觉得消极,便接着说:“同学们,我忽然发现也许我们的思路都错了,如果我们一直这样追问下去会走向一个死胡同,最终导向人生的虚无,所以我忽然明白了为什么哲学的三大问题会是那种我们常人看来毫无意义的东西,甚至感觉那就是神精病,我想,我们的人生就好比一场旅途,一场没有回头路的旅途,我们的人生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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