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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此两个人就算杠上了。不停用眼神进行厮杀,青春期的孩子都爱赌气,从此就杠上了。尔雅藏起来看书,也偶尔被怒气冲冲的徐正海找到,但偶尔也有找不到的时候,尔雅就喜欢坐在水边的高石头上,借着树木的遮蔽看徐正海找不到人又气又急的样子。
尔雅甩着脚玩儿,觉得这比用石头扔他好玩儿多了。
突然头皮一阵疼痛,徐正海什么时候来的?
对方阴测测的说“就在你甩腿的时候。水面有倒影,想不到吧”
尔雅棋差一招,想糊对方一脸。
自从上学后,虎春给钱比较大方,尔雅也存了不少钱,存款正式突破一百元元大关,那几天尔雅心情非常好,连徐正海看起来也觉得人模狗样的了。
可是尔雅心中总是有点不安。现在打仗的消息就像土地里的麦子,风一吹就长一茬,人心惶惶的,徐正海所在的男校荷尔蒙十分旺盛,无处发泄,便早早的说要去游.行示威,出出风头,惹起女生的崇拜和脸红。
尔雅觉得无聊,这才什么时候,学生游、行简直是没脑子。
徐正海觉得尔雅不懂革、命,思想守旧,正准备好好教训她一顿。却碰了几个软钉子,满头包地被轰走了。
困扰尔雅的事另一件事,念了大半年的书,就快毕业考试。自己念了不少东西在肚子里面,当然,说的是前世大学里学的东西能遮遮掩掩的用了。
可是尔雅念书时的雄心壮志却没能变现。
是的,尔雅挣不到钱,这事让她非常非常沮丧并且失落的事情。
第一,她书念得好,高小毕业才满12岁,很多工作出于安全稳定考虑,用人单位并不会聘任一个小孩,做兼职呢,翻译英文作品太吃力,尔雅看了自己的稿子,觉得太差也不敢寄出去。
接点小段翻译的活也总被越来越多失业的饥肠辘辘的青年抢走工作机会。
看来只要自己想就业,年年都是最难就业年啊。
报社的编辑也只要全职,连打杂的工作因为虎春要求必须按时回家,尔雅也不敢考虑。
尔雅绝望地坐在草坪上,不停地揪着草。
徐正海又来邀约她“周六有学生游、行你去不去?”
尔雅翻一个死鱼眼回应。气得徐正海牙牙痒“你到底是不是青年?究竟没有一点朝气,你就不想为国家为民族做点什么吗?”
尔雅才不想理他“你迟早有一天要因为闹事被抓起来。再说现在日本人并没有动手的迹象,现在游、行给谁看?”
徐正海扯了一根狗尾巴草吊儿郎当的叼在嘴里,瞟她一眼“果真头发长见识短,谁说游、行就是反日本人了?”
“不准扯我头发”
徐正海欲要同她争辩,突然一个男同学跑过来“徐正海,找你半天了,有事同你商量。”
尔雅望过去,那男生眼神游离,虚眉耷眼,有一副刻薄相,心中不喜。双手抱膝,偏过头去。
徐正海却高兴的不得了,犹豫了一下,轻轻踢了尔雅一脚“好了,不去游.行,周六记得出来春游,八点,北大门口集合”说完和那个男生飞跑走了。
尔雅偷偷笑,还说我呢,你也不是什么好货色,年轻人果然图样,还春游呢。
周六尔雅坐上车往医馆跑,北大的事抛在脑后。正在包药,突然被一只黑袖子扯住。
“诶诶,你干什么,药洒了!”
徐正海穿着黑色的制服,一脸严肃的说“你怎么没来?”
尔雅一脸懵逼,反问道“我为什么要来。”转身要走。被一股大力扯了回来,徐正海黑着脸“跟我走”
尔雅还穿着药店的围裙手里还拿着药,一出来才明白徐正海是怎么找到她的。原来示威学生队伍正巧到了这条大街。
徐正海没有等到人郁闷了一上午,谁知道竟然在这里碰到了,所以不由分说的拽她出来。
学生队伍声势浩大,惹了不少人出来看。一些机灵会来事的商家,也跟着喊口号
“打倒帝国主义诶,冰糖葫芦”
“争取三民主义咯,卤煮炸豆腐。”
学生有吃有喝又好玩,简直乐开了花,像一场全民的狂欢。尔雅拿着一包药和徐正海大眼瞪小眼。
徐正海说“没骗你,好玩吧。”
尔雅心想有什么好玩的,真幼稚。徐正海说罢不准她回药店,两人挤进了队伍中央,人挤人反倒是出不去了。
尔雅留心了队伍的构成。发现这队里什么人都有,学生占大多数,也有一些神秘的青年人或中年人。队伍的最前面是一个完全沉浸在复仇事业里的学生。
“那个跟你一样校服的是谁?”
周围声音太大,徐正海听不到,大声吼“你说什么?”
尔雅使劲对徐正海耳朵吼“你是一只猪啊!!!”
徐正海心想,干嘛又骂我,脾气真不好。尔雅考虑估计是徐正海学校里爱出头闹事的了。领头这个个旁边几个帮腔造势的,应该是故意安排在那里。
后面的学生,有真诚而义愤填膺的。又茫然不知事,跟着同学瞎逛的。还有纯粹像徐正海这样看热闹的觉得好玩的。
这声势浩大的队伍巡游了一上午,也没有巡警来管,到了一片野地,正好长满春草。徐正海找了一片空地让尔雅坐下。队伍里的人也纷纷坐下,里的水壶和干粮来。
没带的则去买跟了一上午的小贩的食物,竟然还要涨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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