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2/3)

向父随手递给她杯水，“谁说没人要，我们阳丫头做饭好吃又能干，谁娶了她是八辈子修来的福分。”

少顷，向阳终于缓过来，羞恼道：“咳，爹，咳，要娶也是我哥先娶，咳。”

此话一出，就看见向天脸色一暗，向阳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吓得也不咳了，用力拍着自己的胸脯说：“哥，放心，我把猪仔和羊喂得壮壮的，等明年把猪仔和羊卖了，凑足银子，一准帮你把嫂子娶回来。”

家里人听到她的话都笑了，向天也一扫之前的暗色，“好，你哥的媳妇就靠我们阳丫头了。”

向母看着一双儿女，很是欣慰，有这样听话懂事的孩子，就是再苦再累也值。

一家人吃完饭后，向母就出门了。

向父和向天整理今天刚收的粮食，趁着天儿好，把粮食晒出来，否则碰到阴雨天粮食发霉了，一年就白忙活了。

向阳一溜烟又跑到了屋后，挨个棚看看，看到猪仔把食儿都吃完了，很开心，“猪仔，好好吃饭，长的壮壮的，大嫂就靠你们了，我去山上给你们割点好料，很快就会来。”

回到正屋，拿起绳子，朝向父打个招呼就出门了，因为是午饭时间，路上也没碰到多少人。

出了村口，沿着耕田，向黑山走去，很快就来到山脚。

上山的路是村里人走出来的，坎坷不平。向阳的速度逐渐慢了下来，心里想着：时辰尚早，今天多往上走点，割点好草，猪仔吃了长的更快。

走了大约半个时辰，来到一个相对平坦的地方。此处的猪猡草长得很旺盛，旁边还有个巨大的石头平台，来不及休息，向阳动作麻利的割了一大捆就往回走。

夜幕降临，晚饭后，向母赶两个孩子快去休息。

向母起身回到卧房，坐到炕上，皱着眉头对正在卷烟的向父说：“我今天去找草娃他娘问了问，春草家要十贯钱的聘礼钱。春草也是个烈性子，说是只要她爹真的收下十贯钱，她就和她父亲断绝父女关系。”

“春草爹虽然浑，可春草是个好姑娘，天哥儿喜欢，等明年春天就娶过来吧。”说完向父低头猛抽几口烟，缓缓吐出来，升腾的烟雾中眉头皱得更紧了。

听到向父的话，向母急了，“那可是十贯钱呐，整整十两银子啊，我们省吃俭用这么多年，也只攒了五贯钱，剩下的五贯钱怎么办？何况喜事那天还要办酒席，至少二两银子，新家具呢？还有其他需要钱的地方呢?明年开春把猪仔和羊卖了，顶多也就两贯钱，今年天旱，收成不好，粮食除了自家用的也卖不了多少……”向母语速很快的把家里的情况过了一遍。

家里的情况向父很清楚，可他认为再难也不能在婚事上委屈孩子。

向父弹掉烟火，沉吟道：“再过几天，村里的狩猎队准备进山一趟，希望能猎几个大家伙，卖到镇里，换几贯钱，再向邻里借点，应该就差不多了。”

“也只能这样了，唉，希望别再出什么幺蛾子了，否则，这日子没法过了。”向母边脱衣服边说，“赶紧睡吧，明天还有的忙呢。”

“哎，好。”声落灯灭。

隔壁正是向阳的房间，她刚偷听完，直起身自言自语道：“我要是能挣好多钱就好了。”说完爬上床，把被子往头上一蒙就睡了。

她不知，一夜过后，她走上了一条与现在截然不同的路，一条充满未知和凶险的路，一条耗掉她全部心力却没有出口的路。

次日，天刚亮。

向母着一身干净衣服打开门，望了望天，满脸焦急的回头朝屋里喊：“他爹，快出来看看。”

向父披上外衣就跑了出来，“这是要下雨了，快叫孩子们起床，把粮食收起来，暂时晾到屋里。”

由于天气无法预测，天气的好坏也就只能当天知道。幸好昨晚没下雨。

向母一连声的答应：“但愿就下一两天，要是时间长了可怎么办？粮食发霉就麻烦了。”

向父急声催促向母，“快点呀！别唠叨了，这雨一会儿就下来了。”

向阳听到父亲的话就起来了，跑到屋外，取下墙上挂着的绳子和镰刀就走。

向母一把拽住她，“阳丫头，马上下雨了，你去哪里？”

向阳用力抽出自己的胳膊，“我去给猪仔割点草，草不够了，猪不能吃有雨水的草。”这时向天边穿衣边从屋里走出来。

向母不放心向阳在这样的天气里外出，“这两天先喂粮食就好。下雨了，道不好走。”

向阳摇头，语气坚决，“不要，这样猪仔长的慢。”

向父拿着布袋装粮食，向天在旁用扫帚收拢粮食，“由她去吧，这些粮食，三个人很快就会弄好。阳丫头，就在山脚割点，别上山，少割点，快回家。”

“哎，知道了。”向阳应了一声，绕开向母就向院子外跑去。一家之主发话了，向母也没有再试图阻止。

出了村头围墙，沿着昨天走的路跑到山下时，“不行，我还得去昨天的地方割草，这样猪仔才能长得又快又壮，明年好多卖钱，给哥哥娶媳妇。”这样想着就往山上走去。

当向阳来到昨天割草的地方时，却看到平台上多了个白色的影子，吓得她把手里的绳子扔地上，握着镰刀藏在树后。

若是平时，向阳不会害怕，现在天气阴的厉害，山上比平时暗了很多，猛地看到，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