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试探(2/2)

我会转告老爷的。我们不要说这些惹你不快的事，听说府中就属你阵线手艺顶顶好了，我想来学一下。”余嘉话头一转，就顺势将话题引到今日所来的目的上了。

暮言以为这个颜婉如今日前来是探听张佛安之事，以为她知道了什么，几番试探发现她并无此意，心中稍安放松了警惕。接过手上的绣花撑，仔细端详着这些蝠纹和祥云图案，思索片刻，接过芳菲递与的针线，上下翻飞，行云流水，巧碟穿花一般来回几下，一个栩栩如生的金蝠便绣好了。

余嘉看她并没有怀疑之心，心中甚是欣喜，她接过暮言手里的绣花撑连连道谢。

“如夫人，看懂了吗？你也自己试试，还有哪里不会，我再给你讲解一下。”暮言看着婉如眼睛直直的看着自己绣花，心想这如夫人可能，所以也静心教授。

余嘉从上次肚兜就知道自己完全不是绣花的料，一想到上次手指被扎的满是针眼就头皮发麻，可是为了调查清楚那日遇害之事，她决定还是豁出去了。

她拿过绣花撑，对着布料半天来来回回对了半天，好不容易拉出一针来，还是歪的。芳菲急得真皱眉头，自己小姐不会女红的名声怕是要一传十　十传百了。

暮言因为本就对这个无辜的颜婉如有亏欠之情，看着她焦急的模样，倒也没着急，反倒是一点一点的戳出针眼，让她能够准确的穿过。就这样磨磨蹭蹭一个多钟头，总算绣出了一个歪歪扭扭的金蝠。

“如夫人，你看这金蝠也算是有些形神了，多练习会更好的。不过如果是说为了送礼物，大可不必拿这短处出去，翟府上下都知道你的厨艺了得，你做些美食也未尝不可。”

“嗯，我会考虑你的意见的。叨扰了一下午，时候也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说罢余嘉便将绣框递给芳菲，起身出门。

暮言随身相送，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雪地之中。她以为这个如夫人怎么都会把话题引到张佛安身上，探听她们之间的关系，可是这个如夫人却只字不提，但是暮言还是有些心神不安，她总觉得如夫人并不是单单来请教绣花这么简单。

一回到青碧苑，余嘉就拿出抽屉里的那个芳菲捡到的香囊，仔细对比今日暮言在绣花撑上所绣的花纹的手法和香囊上的是否一致。过不出所料，这花纹绣法阵脚都与今日暮言所绣的很是想象，可是针脚绣法相近的人也有很多，也不能一口咬定就是暮言所做。再者就算是暮言所做，如果她是送与别人，怎么也证明不了与她有关系。

“小姐，你这是在干嘛？”芳菲从外间打来滚茶，掀起帷幔就看见小姐对着绣花撑发呆。

余嘉正想得出神，被芳菲一喊，惊得一身汗。她慌忙掩映情绪，深呼吸装作无事的模样，毕竟这个芳菲是不靠谱的人。

“没有，我只是在感慨暮言小姐的绣功真是厉害。要是我也再绣一个送给老爷，不就是和老爷是一对儿一样的香囊了吗？”余嘉为了消除芳菲的怀疑，立刻打起谎来。

“小姐，别，你别绣花了。你还是安心做好吃的的吧。最近这些日子你忙里忙外都好久没做好吃的给我吃了。”芳菲撅嘴抗议。

“好好好，你真是个贪吃婆！明日外面来煮三珍汤。你现在赶紧出门买斑鸠、鸡、鹅回来，明日一大早便起来帮忙，如果贪睡，我可不管你，自己去老爷那里了。”余嘉打趣道。

芳菲应允，开开心心地出门准备材料。余嘉看着芳菲走远，这才整颗心放松下来。虽然现在意见查得有些眉目了，可是也走进了死胡同。自己毕竟没有什么权利去查府中小姐，只能不甘心咬咬牙作罢，静候其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