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午夜的倒霉相遇(1/1)

午夜时分，戍阳城外十五里，舒皓不上不下被困在悬崖中间。

昨日中午的时候路过庆安镇，据镇上人说离戍阳城只有不到百里，舒皓盘算以自己的脚程天黑之前定能到达戍阳，不料走到半路竟下起雨来，戍阳城依山而建，若盘山而下至少还有三十里，若运轻功从悬崖直下，倒是可以节省大半，眼看天色渐晚，舒皓再次盘算自己的轻功下这样的悬崖定然无碍，不料才下到一半天公不做美，雨似瓢泼冰雹都似罗汉果般大小，舒皓只好找了条石缝暂且避避。

他看到夜昙的时候，夜昙正满身是血昏在石缝里面，石缝不大，容不下两个人，舒皓将夜昙安置在自己怀里，为了腾出给夜昙上药的空间，他只好半个身子悬空，甚是吃力。

舒皓在昆仑的时候颇通医理，夜昙身上大多是刀剑之伤难不倒他。

为夜昙擦去脸上的血污之后，舒皓才发觉眼前这位小兄弟生得好生俊俏，五官精致，身形玲珑，伸手抚过她的眉眼，这是她最美丽的地方，好像月光下的深潭，映着粼粼波光半明半昧。舒皓忽然一怔，夜昙不知何时已经睁开眼睛。

“你在干什么？”夜昙声音沙哑，显得有些无力。

“我、我、我上药。”舒皓面臊绯红，蹩脚的汉文语无伦次。“兄弟，误会……脸脏，擦擦。”

“你是哪一派的，也是为了三千黄金而来的吗？”夜昙靠在舒皓怀里，她没想挣扎，因为她知道若这人想杀自己，自己必死。

“……”舒皓不知道夜昙在说什么，只是很认真的帮夜昙包扎她手臂上的伤口。

夜昙也没力气再追问，只在心里盘算着舒皓打酱油路过的可能性。

“我在被追杀，你可以自行离去，或者在天亮之前把我送去戍阳城燕回巷十七号，陆家。”

正午，燕回巷十七号，陆家。

舒皓抱着夜昙翻墙而入，当他敲开房门的时候，瞧见了一张闭月羞花的脸，心道：“这位姑娘与小兄弟果然是对金童玉女。”

“他让我送他回来。”舒皓把包着夜昙的斗篷向下拉开，露出重伤的夜昙。

“小昙！”

陆兰熙将舒皓让进房中，就去准备开水和金创药，回来正看到舒皓小心翼翼的在为夜昙拆手臂上的绷带。

“您是小昙的朋友吗？”陆兰熙放下开水问。

“偶遇。”舒皓道。

“那您是怎么找到我这里的？”

“他告诉我的。”

“您不是本地人吧。”不能怪陆兰熙多疑，夜昙这样的身份，很难让人对陌生人放心，救人的未必是好人，说不定是想放长线钓大鱼。

“我进城之后逐家寻过来的，幸而姑娘家是在东城第五条街。”舒皓没有注意陆兰熙的戒备，老实回答。

“你是说你一家一家找过来的？”陆兰熙惊讶地望着这个一根筋的男人。“那要找多久啊，为什么不问路？”

“我天不亮就进城了，小兄弟说他在被人追杀，我不敢问路。我认得的汉文又不多……”之前的包扎拆的差不多了，舒皓扶起夜昙，让她侧靠在自己怀里，夜昙最重的伤在背上，昨夜只是上药止血，并没有妥善处理，若是化脓了可不好。

在陆兰熙阻止不及的轻呼中，舒皓扯开夜昙的中衣，露出了裹胸的襟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