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床单上的血迹(1/2)
先是送她进站的时候,他交代了一通,包括家门的密码。
而后是她绝望之下给他打电话,还没开口,他已经给她买了回南城的车票。
还有交代保安小刘,更是几天之前的事情。
难道从他听说自己要回福城的时候,就知道她会这样狼狈地回来么?
危寒树的目光略有躲闪。
“你想多了,哪来的未卜先知?”
他抬了抬下巴,示意陈凉边吃边说,与此同时心里组织好了措辞,“我只是在想,你妈妈已经好几个月不跟你联系了,未必你一回家就能跟她和好。所以我提前买了车票,若你没地方去可以回来,若是我白担心,车票可以退掉。”
陈凉咽下一口面,“我就不能去亲戚和同学家里借宿吗?”
“你说过,你爸爸过世后你们家跟亲戚很少来往了。还有你的同学,以前的同学现在都在外地上大学吧?未必在家。”
“我把家门密码告诉你,还有交代小刘的话,只是以防万一。就算这次你不回过来,难道以后你就不再来我家了么?”
陈凉蓦然睁大眼睛。
危警官方才这话,说得很撩人嘛。
她居然真的信了。
于是一边吃,一边把她今晚在福城的所有遭遇都告诉了危寒树,原本只是想客观陈述,没想到说到最后还是忍不住流了眼泪。
一个刚刚离开家门上大学的小姑娘,就这么被自己的父母抛弃了,那种悲伤难以言说。
陈凉以为自己是个死过一次的人了,应该比别人更坚强,没想到在危寒树面前,她还是露出了本性。
那个软软娇娇的小公主本性,有父母宠着、老师同学护着的小公主。
她趴在沙发上,边说边哭,边哭……边睡着了。
危寒树轻叹一声,再次把她抱到卧室里,而后收拾了她留下的碗筷,在沙发上将就睡下。
……
第二天一早,陈凉是被热醒的。
中央空调开着,应该是危寒树开的,暖风怡人。
偏偏陈凉昨天不小心睡着了,身上穿的外衣没有脱,现在热得不得了。
她迷迷糊糊地脱了外套,忽然想到一个问题,整个人坐了起来——
她怎么又睡在危寒树的卧室了?
她睡在这里,那危寒树呢?
陈凉打开房门,蹑手蹑脚地朝外走,看到危寒树躺在长沙发上,眉头微微蹙起。
昨晚他大概累坏了,看起来睡得挺沉。
只是沙发似乎还没有他人高,他超过185的高个子根本放不下,两条长腿微微蜷起,身上随意盖着单薄的毯子。
陈凉想了想,进屋把她昨晚盖的棉被抱起来,忽然发现床单上有一小片血渍。
低头一看,原来是她膝盖上的伤又裂开了,睡梦中不小心把血渍沾到了床单上。
先不管了。
她把棉被抱出去给危寒树盖上,才发现他昨晚也是和衣而睡,只把身上的白衬衫解开了两个扣子。
陈凉第一次看到他的白衬衫解到这个程度,露出胸口大片的肌肤,锁骨的弧度凌厉,像是一把豪气干云的古剑。
她忍不住伸出手,摸了……他的白衬衫。
陈凉对他的白衬衫充满执念。
她不会忘记,前世当她摔得脑浆迸裂死在教学楼下时,是他亲手为她的尸首盖上白布,说她是个好姑娘。
那块白布,就是他身上脱下来的白衬衫。
或许是宿命,是烙印,从此陈凉只要见到这身白衬衫,就觉得充满安全感。
她不自觉翘了嘴角,蹲在长沙发旁边,眼巴巴地摸了一下又一下,直到——
不经意抬头,她对上危寒树戏谑的眼。
他是什么时候醒的?
陈凉立刻站起来,因为动作太猛,膝盖上的伤口再次牵动,疼得她龇牙咧嘴。
危寒树握着她的小腿查看,“不是说了伤口愈合前尽量少屈膝,免得又撕裂么?这么不听话。”
陈凉还处在偷摸某人被发现的尴尬里,低着头,“昨晚睡觉的时候伤口已经撕开了,还弄脏了你的床单,一会儿我帮你洗干净。”
“不着急,一会儿我来洗。我下楼买早餐,你想吃什么?”
住在别人家还这么麻烦别人,陈凉哪好意思挑食,只道:“随便,我什么都吃!”
危寒树看她一眼,“难道在我面前,连喜欢吃什么都不敢说吗?”
陈凉沦陷在他目光里,“牛奶和火腿三明治,或者玉米浆和核桃包,如果没有的话,红糖包。”
红糖?
危寒树若有所思地朝她腹部看了一眼,陈凉连忙解释,“没有没有,你想多了!”
某人笑得戏谑,“知道了。”
说罢转身出门,下楼买早餐去。
陈凉傻站在屋子里,“知道了是什么意思?我为什么要让他知道我有没有来……”
刚才那句话,未免太有歧义了,她自己都听不下去了!
她又在自己脑门上敲了一记,转身回到卧室,准备拆洗床单。
……
“危队!”
危寒树在楼下餐厅买了早餐,韩连海忽然匆匆忙忙赶来。
他一脸喜色,小声道:“抓住了,在去往福城的高速服务站被抓的,车后座还发现了沾血的衣服,应该是凶案现场穿的。”
此案一夜之间造成巨大的轰动,各家媒体争相报导,没想到案发第二天就抓到了凶手。
这下舆论可以平息了。
韩连海朝他手上看了一眼,见他提着好几份早餐,眉飞色舞,“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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