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蜡烛快被燃烧殆尽，微弱的火光仍在顽强战斗。华珠宫内依然安静，刚刚磁性的男声还历历在耳，现下没有了故事的下一部分，还真令人心痒痒的。

杜子雏先是沉默，想说些什么，可是也不知能说什么，马邵悦巧妙地避开了那两名女子的名字，令杜子雏也有些琢磨不透，还有更多的好奇。

“那女孩……很喜欢你吧。”勉强地挤出了一句话，让身后紧抱着自己的男子清楚明白自己是有认真的在听的。

杜子雏眼眸不自觉地往身后转去，带着睡眼的素容也往男子的方向转去，当然那角度男子是很难看清她的容貌的。

这次马邵悦没回话，那只不过是故事的开始，那时候的自己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心意，少年轻狂，自命不凡，进过了时间的历练，那些过去却依然清晰，记忆犹新。

“时间不早了，早些睡吧。”马邵悦似乎也疲倦了，声音沙哑，调整了下姿势，呼吸也缓缓平稳了。

没再追问，杜子雏原本还有些许睡意的，现下已经清醒了。

那是他的过去，杜子雏清楚那是没有自己的过去，只属于他，也属于他心中的所爱，不过那个是谁，是伏贵妃，是刚刚离宫的两位贵人之一，还是那个自己从未谋面那女子呢。有些惋惜，要是自己能穿越到更早一点，来到他年少时，是不是我们就不会像现在那样，拥有着有一层政治关系的婚姻，能如言情风花雪月海誓山盟，此生非君不嫁非卿不娶？

心里溢出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那是一种酸涩一种麻木，提醒着自己，有些东西付出太多要及时收回，那么才不会受伤。杜子雏心中明白自己爱上一个不该爱上的人，先别说在未知的将来可能会回到属于自己的世界，现在这段婚姻拥有太多不属于爱情的因素掺杂其中，而且枕边人高贵的身份，别说高攀，古代赋予男子的权利与天生的优越，足以令爱情磨灭。三妻四妾在现代可以诉诸法律，而古代却哭诉无门。

那也许是为了忘怀前一段的感情而演变出来的一种爱恋吧。

杜子雏为它匆匆做了个解释，自问自己不是个薄情的人，与前男友的一年感情不假，曾经的心动小鹿乱撞，曾经的甜蜜如胶似漆，当然还有分手时的泪眼朦胧。一切历历在目未曾忘怀，狠了也爱了，人的心怎么能同时容纳两个爱的人，况且明知前路迷茫，我又怎么会栽下，怎么会……

烛光终于熄灭了，升起缓缓青烟，那说明天快亮了。

“故事，以后会再告诉你的。”男性的声音再次响起，回荡在室内。

杜子雏被吓到了，眼睛睁得大大的，乌黑眼眸因烛光的消失失去的焦点。心里暗笑，难道是要上演一千零一夜的故事？这不是更应该用在男子身上吗，难道你不想讲我还能拿匕首要挟？

眼睛渐渐闭上，自己真的累了，希望在天亮之前能入眠，一切等思绪清醒再做深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