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归来(5/6)
的车辆。此时桂公爷府外虽安静,可府内已是一派沸反盈天的声势。载潋松开手来,便望着马车上的帘子随着风飘起来,跟在三个哥哥身后下了马车。
今日选秀过后,除却静芬回到桂公府,连今日册封的瑾嫔、珍嫔二人亦同住进桂公府,等待皇帝大婚之前提前入住宫中,而皇后将在皇帝大婚当日自大清门风风光光进入万人来贺的紫禁城。
载潋跟在载洵身后一声也不吭,她努力平复着自己的心绪,希望自己做一个没有感受的木头人,如此便可不再难过,也不再害怕欺骗和失去。
可当她听闻桂公府内恭贺之声沸反盈天,人来人往间尽是恭贺礼拜之声时,她终于不能再继续伪装麻木。载潋用手指揉了揉泛酸的鼻尖,攥紧了载沣的衣角,跟在哥哥身后不想被旁人看到。
“是醇王府的少爷格格们来了啊!快请快请!”桂公府管家领着载沣等人进了府后内院,对他们四人道,“皇后娘娘就在暖阁里,您几位在殿外请个安就行了,桂公爷这时候在前院里接待诸多宾客,失礼之处还请少爷格格们见谅。”
“不敢不敢……”载沣忙同管家回礼道,“我们兄妹只为来给皇后娘娘请安,请过安就走,不劳烦桂公爷。”
载沣向来为人沉默孤僻,不喜与宗室众人攀亲交际,凡遇到宗贵族中有婚丧等事,他皆是应了礼就走,从不久留,而此时,载沣心里更清楚,载潋更不愿意在此处久留,见更多的人。
于是载沣便领着弟弟妹妹们在皇后起居的暖阁外跪了,恭恭敬敬叩了头行礼道,“奴才请皇后娘娘万安。”礼毕后起身,便欲离开。
载潋跟着哥哥们正准备离开,却忽然听到院后传来一声高呼,“妹妹!你这是去哪儿啊?”载潋循着声音望过去,见两个年轻漂亮的女子款步从院后走来,走在前面的女子甩开后面人的牵绊道,“哎呀姐姐!我就在这儿走走,闷得都快不会说话了!”
载潋一动不动地回头望着这两名女子,正是她们二人,春节前和自己抢了衣裳,也是他们的哥哥和载洵还有载涛在街市上大打出手。而如今这两个人摇身一变,已是载湉的瑾嫔与珍嫔。
如今载潋在她们面前,只能居于她们二人位置之下。
载潋发现走在前面的珍嫔已注意到了自己的存在,躲已然是来不及的了,便只能恭恭敬敬福了身,颔首请安道,“奴才…给珍嫔主子请安。”
此时载潋心里已团了一股莫名的火气,她想起当日她们两人在衣行店里针尖对麦芒,谁也不让谁,哥哥们甚至还大打出手,而今日自己却要在她面前自称一声“奴才”,载潋还没觉得这么憋屈过。
珍嫔更是立时就认出了自己的冤家载潋,此时心里已是得意得很,更加甩开了身后的瑾嫔,大步走过去到载潋的面前,含了一抹得意的笑意,道,“呀,怎么是你啊?真没想到,你我日后就要是一家人了!”
载潋仍旧低着头,此时低声道,“珍主子抬举,奴才不敢。”
“你起来吧!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珍嫔望着载潋此时已毫无了嚣张气焰,心里渐渐消了气,也好奇起载潋的名字来,载潋应了一声才敢站直身子来,仍未抬头便答,“奴才…醇王府载潋。”
珍嫔忽愣了一瞬,她心内微微一惊,她本以为载潋与他的哥哥们只能是些远支闲散的贝勒格格,竟未想到是醇亲王的孩子们。那她哥哥志锐打伤的岂不就是皇上的亲弟弟们了?自己抢的不就是皇上妹妹的衣裳了?
珍嫔如此想来心底忽有些不安,她又想到第二次遇见载潋时,载潋身边的“另一位哥哥”是她原先从未见过的,“难道会是皇上不成?”珍嫔在心里问自己,却很快否定了自己的想法,“皇上怎么可能出宫陪着载潋一个小姑娘玩?”
如此一来,珍嫔很快镇定道,“那之前还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啊。”
此时载沣硬拉着满腹堵着气、扭扭捏捏不肯上前来的载洵和载涛走到珍嫔与瑾嫔二人面前,领着自己的弟弟们拱手道,“给瑾嫔、珍嫔主子请安。”
瑾嫔想快些让载沣载洵和载涛起来,珍嫔却抢了先道,“今日倒是会讲理了,也不蛮横了。”载潋一听,心里更来了气,却只得攥紧了拳头忍下了。
“弟弟妹妹们原先冒犯,还请珍主子海涵,今日就先告退了。”载沣一番话毕,转身领着载洵几人就走,再也没在纷纷扰扰的桂公府停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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瑾嫔见载沣领着醇王府三个孩子气冲冲地走了,心里不禁担心,毕竟自己和妹妹尚未入宫,又毫无根基,不似皇后是皇太后亲侄女,便苦口婆心上前去劝妹妹道,“珍哥儿啊,虽说他们今日要忍让咱们,可咱们也不能得寸进尺啊。”
珍嫔却不服气道,“姐姐!我哪儿得寸进尺了?原先他们仗势欺人,不讲理就动手的时候,姐姐不是没看见啊!”
瑾嫔无奈地长叹了一口气,望着走在最后一位的载潋也消失在了桂公府内院的门外,才蹙了蹙眉摇头道,“妹妹啊,你怎么就不懂?他们爱新觉罗家正根正苗的孩子,哪把咱们放在眼里?”
珍嫔一听此话便急了,转头骂姐姐糊涂,大喊道,“姐姐这是说什么呢?!咱们可是皇上的嫔妃,谁给他们的胆子不把咱们放在眼里?”
瑾嫔见妹妹仍不明白自己话中的意思,已是无奈至极,最终只道,“虽说他们今日尊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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