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二章 初次见面，真选组 四(1/2)

松平公原本含笑的脸，在他的话音下骤然一顿。

大猩猩见松平公如此神态，当即眼中更是苦涩，二话不说就单膝跪在地上：“大叔，我们是为了梦想才汇聚到这里的，您刚刚说过，梦想是神圣的东西，如果您也是神圣的，就请您不要在这件事情上阻止我们。另外，请您放心，无论如何，我一定为此负责，只恳请您宽容些时日，容我再想想办法”

“站起来！”

他的话没有说完，松平公的声音已经响起，却还是那么淡然。

大猩猩低着头，闭上了嘴。

“真男人，不应该随时放弃自己的膝盖，它是高贵的。”

大猩猩沉默顷刻，还是站起了身，毕竟跪在地上耍赖这种事情，他做不出来。

松平公又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茶，却并没有马上开口说话，而是静待了一会，待双方都平静了一些，才轻声开口道：“大猩猩，你觉得我这条命重要，还是那些东西重要？”

大猩猩神色一怔，抬起头却是立刻斩钉截铁道：“当然是您的命更重要。如果没有您，就没有我们的今天。但一是一，二是二，身为您的手下，保护您的安全，那也是我的职责所在。可作为手下，我们也有自己想要守护住的梦想。”

松平公放下茶杯，也不反驳他的话，脸上又有了笑容道：“你们三个曾经救我一命，我才给你们指了一条生路，带你们来江户城的。可我回报你们的酬劳，前后加起来，应该不比我的命轻吧。”

人心莫思量，自是难测，不好猜忌。

作为走过来的人，松平公看透了人心，心也凉了。

他清楚，人心就像一口井，深不可测。有些人对你好是真心的，但有些人却有着背后的理由。正如宇宙浩渺无人知晓，人心难测无法揣度。物是人非之后，谁又是谁的谁，不过八字：人心凉薄，冷暖自知。

大猩猩也懂这些，但他却不敢想这些，而是脸色骤然一紧，连忙开口道：“松平大叔，请您千万别误会，我没有别的意思”

说着，他话语一顿，似乎此刻也放开了，无需再隐瞒什么：“我们都是为了同一个梦想，为了手中的剑，想要成为真正的武士而聚集在这里的。彼此的性格如何，我是了解的，纵然是饿死，死在沙场，也是断断不会做这种胁迫他人的龌龊事的，只是，只是”

大猩猩心中着急，想要开口解释，话到了嘴边，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了。对于这位诚心实意帮助他们的大叔，他真的从未有过，也不敢有别的想法。因为事实上，松平公为了他们，真的付出了很多。可梦想这种东西，就这样让他们放弃了，真的是做不到啊！

可松平公却是听明白了，面色表情随之缓和下来，他了解大猩猩的为人，别说他这关了，单其本身那一关就过不去。梦想这种东西，诚然神圣高贵，但也有可能是致命的。尤其是在这样的时代，为了成就心中的梦想，杀上几个人，似乎不是难事。

“为了梦想，做了一些逾越的事情，这可以理解，但你们做好被上面人看在眼里的准备了吗？这很有可能会让你们送命的。”

“他在的时候，自然无人敢动。可现在他不在了，我们只好撑起自己的一片天。生死之事，我们已看淡了，也无所谓信任谁与谁，只凭手中的剑，聚集在一起，便要开始我们的梦想。”

松平公打量着大猩猩，面色有了几分从容，在这种情况下还敢说出这样的话，这不是常人能做到，自己的确没有看错人。同时，他也明白了，大猩猩这群人和他见过的其他人完全是不一样的。他是黑色，能将一切都包容的黑色。

“我会安排好的，但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您放心，只要我们人不死，梦想就不绝，这个国家就不会”大猩猩抬起头，声音郑重，不带一丝含糊，可话刚说了半截，就被松平公在脑袋上狠狠来了一下，“说什么话呢，国家怎么可能灭亡？灭亡了你让我怎么拿薪水养家糊口？你小子真是欠揍啊。”

“痛痛痛不，不是，松平叔。”大猩猩揉着头，看向松平公，眸中依然清淡，却道：“之前有很多事情我不了解，但您毕竟帮过我们，我们是不会给您惹上麻烦的，也不会对您不管不问。您放心，只要有我们在一天，便少不了您吃的喝的住的。”

“你们在报恩吗？”松平公沉声问道。

大猩猩摇头，笑了笑继续道：“我们虽说是恩怨分明的人，但我们可不是不知好歹的人。所以”

“所以，我们的债就两清了。”松平公摆了摆手，“咱们之间纠缠的债务什么的，就到这里结束了。你也别再提什么恩了，我也不再提什么债了，咱们就论情分，不论其它，这样一来，大家都轻轻松松的，也不用为此劳心劳力，怎样？”

大猩猩张了张嘴，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回话。

可跟着，他就种种点了点头，应了下来。

他们之间，的确不需要什么债务啊，恩怨啊之类的，早就已经上升到了情分的程度，不是吗？可有个道理他还是明白的，出了问题，他们一定会承担的。

松平公站起身，走到窗口，叼着香烟，望向那已经暗下来的夜空，声音带着几分唏嘘：“既然说好了，那我就开始了。自那次刺杀后，我就发誓，再也不能吃半点亏那些人虽然可怕，善于争斗，但我们也就未必怕了啊！”

松平公虽然收手了，可大猩猩却不认为他就好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