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之轨迹(表与里,中)(1/3)
出租公寓贝尔海姆,楼顶出口镶着木框的玻璃门打开,四名少女——其中一个,无论是小小的身材,还是紧紧拉扯着前面双马尾少女衣襟,犹如怕走丢了的幼儿的行为,大概都还只能被称为女孩——鱼贯而出。
克洛斯贝尔这个城市,粗看起来似乎一马平川,实际上却建筑在两座平缓丘陵的山谷中。
连通塞姆利亚大陆西部和中部的洲际铁路从山谷的最低处穿城而过,将旧城区和主城区分隔开来。
基本上,整个克洛斯贝尔的地势都是从最北面,建筑在丘陵顶端的克洛斯贝尔国际银行(intenationalbankcossbell)开始向南倾斜。西街的主干道自然是东西走向,与北侧建筑的一楼处于一个水平面,而在它的南侧,顺着山坡修建的建筑则都矮下去了一到两层。如贝尔海姆这样只有两层的建筑,其面向西街的出口就只好修在了楼顶处。
天空阴沉沉的。
佐天深深吸了口气,让刚下过雨之后的空气中的水汽充满了肺部。
心脏跳动的力度慢慢减轻了。
对于在西斯里感觉也算是一等一敏锐的佐天泪子来说,刚刚的体会绝不好受。
满满的都是浓的几乎化不开的悲伤,从塞西尔的身上丝丝缕缕的发散开来,几乎充满了整个房间。
这个位面的能量水准之丰厚,仅次于时空管理总局所在的米德芝尔达。西斯学徒感知旁人情绪比在学园都市时要容易的多。然而当这感情强烈到一定程度,比如说刚才,塞西尔和罗伊德如同原力海洋深处的黑暗一般厚重的悲伤就会压的佐天泪子有一种喘不过气来的感觉。
那种感情非常真挚。虽然塞西尔表面上似乎表现的很坚强,但越是这样,悲哀就越是会和过往甜美的记忆一起被压在记忆的深处,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发酵,时不时的泛起,刺痛精神上的伤口,使之几乎一辈子都无法愈合。
令人悲叹,却又令人羡慕。
虽然对西斯来说,强烈的感情如同猫薄荷对猫一样有吸引力,可毕竟也有个限度。光是要压住感同身受一般的泪腺,泪子就已经用了相当多的注意力了。
西斯学徒再次叹了口气。
跟在她身后出来的温蒂把这叹息当成了失望的表示。
“对不起,没能帮上忙。”她有点抱歉的说。
是啊,没能帮得上忙。没人能帮得上塞西尔小姐和罗伊德的忙。他们只能自己从盖伊的死当中一步一步,慢慢的走出来。
不知道自己以后有没有机会,亲身体验到这种撕心裂肺的感觉呢?
收回思绪,佐天轻轻摇了摇头:“哪里……很有帮助呢。”
“哎?”
“盖伊先生的弟弟和未婚妻都不认识这孩子——”佐天停顿了一下,整理思绪:“他以私人身份帮助她的可能性就极小了。这样一来,范围就缩小到了‘盖伊先生工作相关者’了。”
“哦哦,不愧是游击士!”
“但……”佐天苦笑了起来。克洛斯贝尔的警察有多讨厌游击士,她和暮羽今天早上有幸亲身体会到了。这样一来,直接交涉取得情报的可能性几乎就是零。
“放心吧。米切尔那边应该由好消息。”温蒂反而是信心十足。
看到泪子和暮羽疑惑的目光,温蒂有些扭捏的说:
“虽然米切尔是个娘娘腔又男女通吃的变态没错啦……唔,不过他的能力可是有口皆碑的哦!”
“哈……”
西斯学徒和她的伙伴将信将疑的点点头。
不过想想也是。
担负着安排游击士的日程和后勤、与委托人谈判报酬、从各种渠道获取情报以及必须与三教九流的势力进行交涉的游击士协会的联络员,虽然不必和游击士一样站到和魔兽与犯罪分子战斗的第一线,但对协会的重要性说不定还犹有过之。
更何况,克洛斯贝尔这样处在拉雷波尼亚、卡瓦尔德的夹缝之间,各种各样的问题百般丛生的大城市,协会支部能在短短数年间在这里扎下根来并广受市民好评,竟到了让警察和警备队为之嫉妒的程度,这背后大概没少了身为协会联络员的米切尔奔走各方,四面交涉打听情报的影子。
但虽说如此——
“话说回来……真不想去支部……”
泪子叹息着说。一想起那个将金红色的卷发束成马尾,肌肉发达身材魁伟的身体里,散发出几乎可见的粉红色气息的生物,她的太阳穴就不由隐隐作痛。
那个生物大概在分类学上已经不算是人类,而应归类于一种在学园都市流传日久,却从没有人有幸(或者不幸?)目睹的,名为“兄贵”的动物。
暮羽跟着点头。温蒂则建议:
“你不是游击士吗?用拳头揍下去就好了。”
“那可不行,毕竟还要指望他收集情报……唉,一想到要和这样的人相处好几天……不行了,我的脑袋又要疼起来了。”
佐天脸上的肌肉扭曲着,一副牙疼的表情。
温蒂露出了同情的神色。
米切尔通过人脉获得盖伊所参与的案子的情报需要时间;就算能拿到卷宗,盖伊当上警察数年之久,经手的案子上百。现在可没有检索系统和数据库可用,要根据目前仅有“雷米菲利亚”和“女孩”这样单薄的线索关键词,从案卷浩繁的档案里查找到有用的信息,需要的时间和精力可想而知。
而另一边,尽管雷米菲利亚那边的警察似乎比他们在克洛斯贝尔的同行要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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