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漫长的一天(之六)(2/3)
织液里快乐的醒来,然后快乐的吞噬营养和繁殖后代。“对不起,老师……”
大颗的泪水从佐天的眼角中淌出,连串的落在地上。刚刚进入地下水路时,阿斯拜恩弯下腰轻轻抚摸她的头发同时,右手悄悄将他们唯有的一支联合抗生素都交给了她。而她也迫不及待的给安妮打了下去。这种含有安神止血杀菌三重功效的东西虽然不能挽回羊角辫军士的生命消逝的趋势,却能有效延缓了她生命流逝的速度,让年轻的西斯学徒能腾出手来做其他事,而不必专心维持堵塞安妮大小血管的空气团。
这种提取新伊甸大荒野星区特有动物血清制成的抗生素,在根本联系不到新伊甸位面的现在,根本就是用一支少一支的不可再生资源。经历了时空乱流的圣索菲亚号上,现在也已经无法做到平均每人保有一支这种珍贵的药剂了。
克劳斯不会有这东西,他的陆战队员也不会有。纽伦堡上保存的这种药物,经过长达十多年的时间和恶劣异常的太空射线环境的摧残,再完好的保存措施也无法阻止药剂中脆弱的生物酶结构彻底崩坏。
没了这东西,佐天要如何对付阿斯拜恩的伤口感染?即便这个星球上还保留着从旧时代流传下来的,价格等于黄金数倍的青霉素和磺胺,但人生地不熟,甚至连赫尔维西亚语都说不流利的她,在这种人命如同草芥的时候又哪里有时间和渠道去弄这些东西?即使能弄来,这些含有大量杂质的原始抗生素,对有过敏体质在赛维勒人里面也算是严重的阿斯拜恩,到底是救命药还是催命符?
一向坚强的佐天泪子,现在真的成了“泪子”。这种情况早就在她的预料之中,当给安妮打下针剂时,原力海洋中传来过从未有过的强烈波动。但那时心急于救人的她根本没顾得上原力的指引。那时候心悸的感觉,说不定就是现在正在痛悔和焦急着的自己掀起的原力波涛,穿过隔绝时间、空间、法则三大屏障,向过去的自己示警的后果。
现在想来,如果那支针剂还在手上的话,等待着年幼的西斯学徒的,就应该不是这深深的悔意,而是两难到足以把善良坚强的少女彻底逼疯的选择吧。
无论选择哪边,恐怕都会在她的精神上刻下永远都无法痊愈的伤痕。
“哼,笨徒弟……”
阿斯拜恩艰难地笑了笑。西斯学徒给安妮打下抗生素时感受到了原力的波纹,西斯武士在将抗生素交给学生时,又哪能感受不到呢?然而他不也毫不犹豫的做了么?
这……实在不像是个西斯。
下一瞬间,疼痛和死亡的阴影,让与原力海洋的联系瞬间紧密了数倍的阿斯拜恩感到了一阵骚动的波纹。直觉驱使着,让躺在地上的他猛然坐了起来。
站在拜尔面前的艾玛陆战队员发出了不明意义的恐惧惊叫声,即便透过全封闭的护面也能听的很清楚。伸出动力护甲的手指,努斯惊讶的指向转过身来的吉米尔,在连每一根头发都能照的清清楚楚的弧光灯下,后者的胸腹部的护甲表面上,到处都是互相勾连在一起的半透明丝状物,以肉眼速度在内部产生出如血液般的色块,浑浊起来的丝状物宛如被切断的蚯蚓一般扭动着身体。
“啪!啪!”
坐起、抽枪、瞄准、激发,一系列动作一气呵成,后坐力震的阿斯拜恩嘴角猛然抽搐起来。血管破口附近的硬化组织受到震动,瞬间就像玻璃一样破碎开来,血液顿时又如同打开的水龙头一样往外涌。
第一枪打空,瞬间修正的第二枪正中抬起充能步枪的努斯的左手手背。ad1908科技水平的9毫米的弹头当然不足以穿透后宇航时代的动力护甲,即便是最薄弱的手部护甲也是一样。不过一瞬间就撞扁在未充能状态护甲表面的铅芯子弹,还是让努斯的胳膊乃至上半身都向侧面偏移了开来。本来指向吉米尔的等离子团在射出枪口前的一瞬间差不多偏移了三十度。
发出刺目的紫色光芒将大片大片的景物漂成诡异的暗紫色,离的最近的克劳斯在努斯将枪口扬起来的一瞬间就把赫萝扑倒,随后低下头用手部遮住了自己的脸。钢盔罩不到的颈部和手背上被等离子体的光芒照到的地方,顿时就是一阵刺痛,一连串的水泡迫不及待的冒了出来。
出膛的等离子团飞向无人的方向,倏忽间顺着笔直的地下水路飞过了足够长的距离,最终在在地球磁场的作用下擦上石壁。瞬间将表面的植物层烧成了飞灰之后,高温的等离子团在墙壁上熔出了一道长达二十余米的飞溅状擦痕,石头、混凝土和衬在下面的钢筋全部变成了外表毫无二致的散发着从暗红到炽白各种光芒的液体和蜡状物,在重力的拉扯下像水幕一样顺着墙壁流下来,并把附近的物质变成和它们一样的状态。最后,当紫色的光团完全没入石壁的一瞬间,下降的温度再也约束不住赤裸的原子核间的电磁力,等离子团就此土崩瓦解。
急剧扩张开来的气体压力下,先是覆满了地衣和苔藓的石壁表面如同液化了一般,掀起了肉眼可见的波浪,石块间缝隙填充的混凝土纷纷石块的挤压下粉碎,然后猛喷出来,在空气中瞬间形成了浓重的尘雾。随后,等离子体炸开的一道冲击波瞬间在石头铺面上开了个直径达到一米,深度也差不多的大洞,无法撼动洞底巨岩的冲击波反过头来直冲对面的墙壁。如此反复,最终在地下水路的管状空间内,形成
第2页完,继续看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