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7:彷徨(1/3)
“夏落尘怎么是你?你竟敢对父皇动手?你是不是不想活了。”
北离墨看到是夏落尘,既愕然又震怒。,
他想不明白落尘为什么从柜子出来?他想不明白为什么她的速度可以如此快?他更想不明白,她哪来的胆子,竟敢用刀子搁在父皇的脖子上?一会该怎么向父皇解释才能保住她的小命?
南帝、南后看到夏落尘,惊喜莫名,上天有眼,他们不是怕死,只是他不能死在自己孩子的手里,否则念庄这一生定在自责和悔恨中度过,注定是毁了。
南帝定定看着北离墨,生怕不看,此生就再没有机会。这就是他们的念庄,那个胖嘟嘟最爱笑的念庄,那个最喜欢骑在他头上的念庄,那个——
南帝闭上了眼睛,两行泪从他脸颊流了下来,他的念庄没死,他的念庄没死,十九年了,他们父子分离了十九年了。
“墨儿,这就是你口中说的性格温顺,堪比大家闺秀的女子?不仅胡言乱语,还敢对朕动手,这样的女子如何能嫁入我们天家?”北帝的声音带着不可遏制的怒意。
“夏落尘,你还不快松手?”北离墨脸色沉郁,试图就要朝落尘冲过来,落尘看得心急,北离墨怎么回事?没听到自己刚刚的话?
“北离墨,你敢再向前一步,我就是杀了他!我说了这北帝不是你父皇,南帝、南后才是你亲生父母,你没听到?”
不知道是紧张还是害怕,落尘的声音有些颤抖,她说话间,北帝试图挣开落尘的桎梏。
“不许动,我受到惊吓,这手一抖,说不定就送你上路了,我夏落尘贱命一条,死了就死了,也没有什么牵挂,但你则不同,你还有万里江山,锦绣山河,死了不可惜?”
“墨儿,父皇当日就看出这女人并不想嫁你,如今三更半夜躲在此处,怕本来就是南楚之人。如今又胡言乱语想挑拨离间,我们父慈子孝多年,岂能被这女人破坏了?”
“落尘,你是不是受了别人的唆使?只要你现在放了父皇,我和你一起向父皇赔罪,我相信父皇定会原谅你。”
落尘心中大急,北离墨竟不相信她的话。
“北离默,若你不信我,你不妨解开南帝南后的穴道听听他们是怎么说的。”
“墨儿,若你真是这样做,就是怀疑父皇,从此父皇与你恩断义绝,你太令朕失望了。”
北离墨的手伸到半空,突兀地停了下来,他怎么这般糊涂,这些年父皇怎么待他,他还不清楚吗?
“北离墨,我虽并不愿嫁你,但我素来怕死,若不是怕看到你们骨肉相残,就是给天大的胆子,我也不敢挟持北帝,我还想好好活着。”
“南帝南后曾经对我有恩,我今日进来只想与他们见一面,你若不相信我说的话,总相信你自己的眼睛吧,你看,你和南帝,你们的眼睛是多么相似,你们脸上的轮廓。你再看看你和北帝,他与你哪有半分相似。”
“你大哥叫北凌凤,你三弟叫北凌天,为何偏偏你叫北离墨,离墨,离墨,墨就是庄墨瑶的墨,就是离开庄墨瑶之意。南后就是庄墨瑶,当年与北帝成亲当天,她与南帝私奔,北帝怀恨之心,将他们出生的孩子偷来北国,而这孩子就是你,你原名叫南念庄。”
北离墨身体晃动。
北帝脸色微变。
“你别动,我现在心慌意乱,你再动一动,说不定我一不小心,就让你见了阎王,若我今日要死在这里,也定拉你陪葬。”落尘狠声道。
“北离墨,我真的没骗你,你信我。”
离墨看着夏落尘,她的手紧紧扣着北帝的死穴,但看向他的眼睛竟含有泪光,带着焦虑,带着恐慌。
北帝也看着他,目光是如此的坦荡,但又是那般的失望,似乎对他的怀疑失望透顶,他转身看着南后、南帝,他们的目光充满着怜爱,充满着歉意,眼泛泪光,脸颊有泪痕。
他攻破南楚皇宫之时,生擒南帝之时,是他们第一次见面,他却有莫名的熟悉感,明明可以一剑刺入南知墨的胸膛,但他却硬是刺不下,这是为什么?
但十九年了,他生病之时,父皇不眠不休,他读书时,父皇轻轻抚摸着他的额头,静静听他背书。年幼时,父皇握着他的手教他写字,傍晚陪着他登高,他怎会不是他的父皇?
他该信谁?他该信谁?他人生第一次如此迷惘,如此不知所措。
“北离墨,当日战场上,你不忍心向南知墨下手,今日你也不愿杀他们,并不是你准备大婚,不愿意手染血腥,而是你和他们血脉相连,你下不了这个手。”
“夏落尘,你再胡说,你信不信我一刀劈了你。”北离墨脸上杀气渐浓,拿起手中的剑直指夏落尘,手中寒光闪烁,乱人心神,但更乱的是他此时的心。
不能分神,不能分神。落尘告诫自己绝对不能分心,因为她知道,北帝是有武功,并且武功定是不弱,若北帝不在她的控制范围之内,今日所有人都得死,包括北离墨。一个对他产生了怀疑的儿子,他绝对不会留的。
“北离墨,你想想你刀子快,还是我的手快,你一刀落下来之时,你敬重的假父皇也会命赴黄泉。”夏落尘定了定心神,冷冷地说。
“北离墨,我冒死阻止你杀亲身父母,我对你极好的了,你还用刀子对着我?我有天大的胆子,都不敢拿这个骗你,北离墨,你就是不信我,也该信你的眼睛。”
“墨儿,休要再听这个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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